贺峻霖走到柳凝歌面前,将抱在怀里的小木箱放在了桌上
贺峻霖给你的。
柳凝歌嗯?
贺峻霖打开看看。
小女人挑挑眉,伸手掀开了盖子。
木盒里躺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猫,蜷缩成一团睡得正香甜。
柳凝歌猫?
贺峻霖是啊,喜不喜欢?上次给你送的鹦鹉太过粗鄙,算不得礼物,这样毛茸茸的小动物才适合你。
柳凝歌饶有兴致的勾起了唇,将猫儿从盒子里抱了出来。
小团子被打搅了好梦,不满的翻滚了一下肚皮,很快又睡了过去。
柳凝歌性子倒是挺温和,难为你了,一路带着它赶回京都。
贺峻霖就是看中这只小玩意儿脾气好才带回来,今后有它陪着,你在府里就不会无聊了。
最重要的是,凝歌只要一看到这只猫就会想到他。
柳凝歌给它起名字了么?
贺峻霖摇摇头:
贺峻霖还没有,现在你是它的主人,理应由你起名。
柳凝歌思索片刻,道:
柳凝歌这猫通体雪白,就叫踏雪吧。
贺峻霖好名字,就叫这个!
贺峻霖一拍手,颇为赞同。
柳凝歌王爷呢,没跟贺将军一起下朝么?
贺峻霖丁王去书房了。
顿了顿,他又改口道,
贺峻霖不,现在应该称呼丁亲王了。
柳凝歌:
柳凝歌张年安一死,太子跟着失势,这些时日,贺将军与王爷的辛苦没有白费。
贺峻霖是啊,这个结果比我意料之中的还要好。
贺峻霖忽的想到了什么,
贺峻霖“对了,你跟王爷吵架了?
柳凝歌为何这么问?
贺峻霖今日我说要来王府见你,他居然没拒绝,这太不对劲了。
柳凝歌手掌轻抚着踏雪的毛发,没有开口。
贺峻霖你们真的吵架了?是不是那男人欺负你了?!
贺峻霖‘腾’的站了起来,
贺峻霖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柳凝歌将军误会了,我们没吵架,只是闹了点别扭。
贺峻霖你从不是个随意耍小性子的人,好端端的怎会闹别扭?
柳凝歌不知该如何解释。
贺峻霖虽然常年在边境征战,但心思缜密,他打量了眼小女人的神色,询问道:
贺峻霖是不是和昨夜的事有关?
柳凝歌算是吧。
贺峻霖我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奇怪,你行事从来小心谨慎,怎会那么容易被张年安劫持到阁楼上,难不成这是你刻意为之?
柳凝歌张了张嘴,没说话。
贺峻霖简直胡闹!
贺峻霖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那座阁楼足足十几米高,倘若坠下去,绝无半点生还机会!
柳凝歌我有把握,可以保全自己。
贺峻霖你所谓的把握是用命在做赌注!
他说的话,和丁程鑫如出一辙,连语气都没什么差别。
柳凝歌叹了口气:
柳凝歌事情已经过去了。
贺峻霖你觉着过去了,可王爷还没过得去。
贺峻霖光是想想,就能猜到昨阁楼上的情形有多危险,得亏丁程鑫足够镇静,要是换做他,恐怕人都得吓疯。
柳凝歌不提这些了。
柳凝歌平复了一下情绪,
柳凝歌太子失势,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
贺峻霖外面到处有流寇作乱,我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就得离京,至于王爷,得想办法拉拢臣子,尽快在朝堂站稳脚跟。
柳凝歌点头
柳凝歌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
贺峻霖你暂时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其它无需操心。
柳凝歌行吧,时候不早了,贺将军早些回府好好睡一觉,明天还得赶路。
贺峻霖是该歇息了,那我先走了,你仔细养着伤,别再胡来了。
贺峻霖不放心的叮嘱着。
柳凝歌嗯……
目送贺峻霖离开,柳凝歌唤来了知夏:
柳凝歌将我熬煮的药汤端来,我给王爷送去。
知夏是。
书房——
左航翻阅着手里的几封信件,
左航王爷,埋伏在太子府里的眼线送回消息,说太子今日下朝后,召见了好几位寒门学子。
丁程鑫父皇还未登基时,最喜欢与出身寒门的有才之人探讨治国策论,太子这举动,看来是有意往朝堂里再送几枚棋子。
左航属下也这么认为,王爷打算如何应对?
丁程鑫无需应对,有了张年安之事,就算他养出再多听话的走狗,父皇也不会重用,都是白费心思罢了。
左航如今礼部尚书的位置空缺了出来,这可是块肥肉,朝中许多人的盯着,王爷,您或许可以推一位自己人坐上去。
丁程鑫眸色深邃,
丁程鑫何必要推旁人。
左航一愣:
左航王爷是打算……
‘咚咚咚——’
门突然被敲响,随后,柳凝歌的声音传了进来。
丁程鑫王爷,我来给你送药汤。
丁程鑫脸上的冷戾寒意顷刻间散去了许多,用眼神示意左航退下,扬声道:
丁程鑫进来吧。
门应声被推开,柳凝歌将药汤放在了桌案上,
柳凝歌趁热喝吧。
丁程鑫你身上还有伤,这种事交给下人做就好。
柳凝歌我要是不来送药,估计到入睡前都见不到你。
柳凝歌说的很直接,
柳凝歌王爷,你是在故意躲着我么?
男人不答,端起那碗温热的药汤小口喝着。
丁程鑫刚才我见过贺将军了,他明天一早就得出城。
柳凝歌我知道。
丁程鑫明天你去送送他吧,大老远冒着雨赶回来不容易。
柳凝歌好。
话说完,书房里又陷入了寂静。
从前他们待在一起时,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哪怕不说话,也会耳鬓厮磨许久。如今相处变得这么别扭,着实让柳凝歌浑身不适。
柳凝歌王爷,你当真打算不理我了?
丁程鑫没有。
小女人凑到他跟前,俯身道:
柳凝歌那我亲我一口。
丁程鑫端着药碗的手一紧,不自然的别开了视线,
丁程鑫别闹!
柳凝歌怎么,现在让你亲我一口都这么让你为难了?
柳凝歌故作伤心的捂住了心口,
柳凝歌好一个薄情郎,与我滚了一遭床榻就翻脸不认人。
她说的情真意切,眼角隐隐约约能看到些许雾气。
丁程鑫明知她是在装模作样,可心还是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
丁程鑫是我错了么?
柳凝歌不,王爷没错,是我错了。
柳凝歌坐在丁王腿上,将脸埋进了对方颈窝,
柳凝歌晚上回汀兰苑吧,你不在,我睡不着。
她的语气听起来委屈至极,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丁程鑫被磨的半点脾气都没了,只得样样顺着:
丁程鑫好,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