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改不了的命…
呼吸越来越急促,周围开始快速崩塌。
零碎的记忆快速传进脑中,心也跟着破碎。
“香祖,为什么凤那么喜欢你…”
“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术?”
“花中四君子开始选了,香祖…我们一起去吧!”
心脏越跳越快,猛地睁眼,又淹入一片绿色海洋。
“长离…”
枕边人语意温存,似溺入一片刚灭的火,温暖却不灼热。
脑中忽然一片空白,人们是没有记住自己做过什么梦的习惯的。
“Gin?”
头微微一动,唇便贴上一鼓温暖,伴之而来的还有些许湿润。
“唔…”
“长离,你醒了…我…”
琴酒快速起身,将唇从上面揭了下来,让孟长离又陷入了一番寒冷。
“Gin…”
还未说完,便挽上琴酒的脖颈,在锁骨处留下一点炙热。
琴酒也环抱住他,看着怀中这个比他大四五岁的男人,心中也涌上一鼓暖流。
没了眼镜,眸前也多了几丝朦胧,让四周少了几分真实,更加美好了。
只要这样就好了,平凡不正是种幸福吗?
“Gin,我做了一个恶梦,一个记不起来的恶梦…”
呼吸在耳边绕着,听完,Gin笑道:“记不得就不要想了,早晚会记起来的,反正只是个恶梦。”
连着做两个恶梦,谁又能抗的住呢?
“长离,饿了么?我做了。”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孟长离一惊,主要是他从未见过琴酒做饭,一般都是外卖。
孟长离抹了抹眼,道:“眼镜,我看不清。”
琴酒的唇边染上了一抹笑,随后他将眼镜放在了更远的窗台处。
“不给!”说罢,笑了声,这是恶狠狠的挑衅。
孟长离眉头一皱,他扑向了琴酒,将自己略显沉重的身躯压在上面,另一只手用力的够向远方。
他倒也不是什么也看不清,但是,他偏要让这个小野兽尝点苦头。
耳边传来一阵笑,寒入骨。
“果然还是红最配你了。”
脑中一阵混乱,却不似之前那般乏困,这次,他精神的很。
他猛的看向Gin,那双绿眸微眯,似乎闪过一丝寒光,手指抚上被子,又是一片红。
还未反应,又陷入窒息。
他知道,琴酒是杀手,所以,杀人手脚麻利的很,可是,看他这动作,应该是要杀他。
虽然,死也没什么事,但是,他可不想死在这个人的手下。
忽然,一阵花香透过被子,传进鼻腔。
永不分离…
“凤的孩子…我真的没有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怎么样,给你托的梦,满意吗?”
虽然是琴酒的声音,却早不是原来的语气。
孟长离本想回话,但是被子中氧气所剩无几,只够人苟延残喘,便又憋了回去。
“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好控制,这么短时间,就为我所用了,早知道…”
孟长离猛的坐起,那一刻,他似乎有了力气,有了足以挣脱琴酒的力气。
被子被掀开,映入一片蓝色汪洋。
孟长离望着他,笑了笑,道:“啊,两个噩梦,想起来一个,都怪你…”
手中燃起阵火,转瞬,便贴在了琴酒的衣服上。
“你想连他一起烧死?”
那双眸中明显传来半分惊恐,她怕死,她已经在阎罗王那走了一遭了,她不想…
“只要把你逼走,就好了,不对吗?”那一刻,孟长离眸中传来丝狠,一丝厉。
“要不,我把那棵树烧了吧,那样以绝后患。”
绿色眸中传来丝惊恐,那种表情,是琴酒绝对不会做的。
这种表情,让孟长离恶心。
“凤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
“没事的,总有一天会涅槃重生的,不是吗?”
凰?
她呢喃道,最后一个字,终是未吐出来。
只要达成目标,坠入深渊又如何?
下一刻,琴酒失了神,依然坐在孟长离面前发呆。
孟长离将手中的火灭了个干净,衣服上的洞也恢复了原样。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