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柯溯还记得魏雪的吩咐，接手了后续的询问。
而现在的关键问题在于——
“你家的长辈没有教过你和平戒律吗？里面的第一条就是，不能随便对人类出手，否则任何修士都可以无责任逮捕对应妖怪？”
“和平戒律是什么？”
“是逢魔之战后妖主与人类签订的和平契约。”
谢望舒的口吻有点狐疑，“能化人的话，你修为应该不低啊，难道你没觉醒传承记忆？”
白明的神情更茫然了。
“逢魔之战是什么？”
……
破案了。
这是一只闭关多年刚刚出世的山顶洞妖。
*
虽然这么开玩笑，但没听过逢魔之战什么的果然很奇怪。
连林序都被吸引来了好奇心。
“你是从小到大都独来独往没见过任何其他的妖吗？”谢望舒道，“逢魔之战都没听过。”
白明被她说的很是不服。
他挺起胸膛。
“我在绿洲这么多年，从没听过你说的逢魔之战，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
啊。
“所以，”谢望舒抓住了小妖怪的头发，“绿洲是什么？”
沙漠之中才有绿洲。
但修士的本领摆在那，开荒绝不是什么难题，所以所谓的绿洲应该不是本意。
白明起先是不想说的，但柯溯的戒尺实在太有威慑力。
他最后还是憋屈的坦诚交代了。
当然，看得出来，它并非是单纯的背叛，只是觉得就算他们找去了，也肯定打不过它的家长。这种底气让他描述了地点，但尽量略过了那里的人物细节。
绿洲的范围大概是青州城那一片。
形势上应当是个秘境，否则不会一直没人发现。
其中生活着大量的妖怪——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绿洲的妖怪们都像是桃花源中的人一样，与世隔绝的生活着。
直到最近。
“【通道】似乎出了些问题。我就从绿洲里掉出来了，我其实是一路流浪到这附近的。”白明也委屈，“如果不是你们抓了我，我今天已经捞上鱼了，虽然你们可能会觉得我浪费妖气，但这可是我这么多天来可能开的第一顿荤啊！”
……
谢望舒冒险的热情忽然就熄灭了。
明明话本里的主角们每次出行不是碰到大反派的阴谋就是揭穿了什么间谍。集聚战斗与友情与冒险于一体。
怎么轮到了她，就仿佛是什么精彩小品？
不过说到青州城……
她看向了柯溯。
柯师兄就来自青洲。
虽然细节上不清楚，但谢望舒知道，包括魏雪云澜和她和师兄，朝秋捡来的弟子的身世一个赛一个的倒霉。
不说云澜，就柯溯这种坚信努力并且从头到尾将其贯彻的性格显然很难从正常的家庭培养出来。
除了云澜之外，其他人并不会把自己的身世挂在嘴边。
谢望舒也不会那么没颜色的去问，不过一些浅表的信息，就算是普通弟子都可能有所耳闻。
只是即使是云师兄，也已经很久没回过云家。
这对他们来说，可能就像是一道割裂在心上的令人耿耿于怀的伤口。
所以咋一听到青洲城这个词，她还真有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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