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裴恩河最近身上发生的怪事吗？”
什么怪事？
白明顿时警惕了起来。
在它的印象里，人类与妖怪的关系并不友好。这些人这么问，是想要抓那个对裴恩河动手的家伙吗？
它小心翼翼地，估摸着对方意思的答了句，“我不……”
柯溯抬起了拳头。
于是它屈服了。
小妖怪扬起了脑袋，“是我干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坦白从宽，又是不伤人的手段，而且是初犯，”刚刚毕业的好学生谢望舒摸着下巴，看了眼林序，“这应该罚劳役半年就行了吧？”
期待了一路小妖怪激烈反抗的林序收回了视线，整个人的颜色都黯淡了：“我怎么知道，我妖物戒律学的又不好。”
而且这门课是选修。
假如不是谢望舒对妖怪的存在很感兴趣，也不会去旁听了几节。
迟迟没有迎来杀意的白明再一次茫然的睁开了眼。
小师妹捧着本本子一脸严肃，“好了，快交代，为什么要对裴恩河动手？”
白明有点憋屈。
它露出了那种好像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的表情，“因为他每天都游湖！”
“哈？”
小妖怪补充强调，“每天和不同的女孩子游湖！”
“我才刚刚被和我约定了山盟海誓的琳琳甩掉，他就在我面前这么反复炫耀，不过分吗？”
虽然有鸳鸯戏水的美景，但鸳鸯本身并不是什么忠贞不渝的种族。所以白明的话虽然能理解，但……
谢望舒：噗。
林序：哧。
柯溯：哈哈哈哈哈。
甚至后来把这小妖怪带回裴家诉罪的时候，裴老爷都说不出什么追究的话。
谁能不理解单身狗的愤怒呢？
“而且我有意识到自己冲动了的！”小鸟儿补充道，“我前几天一直有尝试摸到那个叫裴恩河的家伙的房间里帮他解毒！”
谢望舒意识到了接下来对方所说的应该也不会是什么正经理由，“你是怎么尝试着摸进他的房间的？”
“我想办法弄到了一些下人的衣服，一路上都避着人走，若是被人发现了，就装真的下人——但裴家太大了，我找不到那家伙房间在哪里。”
白明的表情很屈辱。
破案了。
这就是裴家夜晚噪声的来源。
只是……
“你为什么不用本体飞进去？”
白明叫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结果那些家伙看我是野鸟，不是要驱逐我，就是要抓我炖了吃，我也是很努力的，才想出了装扮成下人的办法！”
……
……
谢望舒看了看柯溯。“这家伙孤陋寡闻的我都快不忍心追究它的责任了，剩下的还是交给师兄你处理吧。”
柯溯回看她，“在你心里，师兄就是那种心狠的角色。”
“这不是我觉得。”小师妹义正言辞，“自从你在战斗场上把哭了的林序抬走，你在我们那期学生心目中的形象就已经扭曲——啊不是，固定了。”
她甚至善良的没说大家背地都叫他“无情铁男”。
就像是她读书的时候总会给管纪律的教导主任起个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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