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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

白兰地协约

   金钱可以买来不管去多远的旅行,可他知道,钱买不来自由之风的祝祷。

   理论上只要玉霏清想要,去哪里都行,可他实际是出不去的。

   就像是关在笼中的金丝雀,他只能在囚笼中看着主人散步时的风景,或许总统许了他自由,可他的腿上还绑着锁链,飞不了多远。就像金丝雀只不过是富商政要们闲时取乐时用来逗趣,随时就可以活活掐死它,用来威胁别人的普通宠物而已。

   玉霏清永远都在笼中,到死也出不去。

   或许一直得等到玉霏清提前哥哥一步,总统才会把他抓出笼子扔出窗外。

他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将黑绸手套的褶皱抚平,柔和的灯光洒落,玉钗折射出冰冷的寒光,水晶眼镜链纹丝不动。

玉霏清短暂的出神了,

   他总会想到两年前他大学毕业,去找父亲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是一个雷雨天,玉霏清走向高繁宫的大门,看门的两个警卫拦住了他:“少主……”

   玉霏清打断了他:“抱歉,哥哥还不确定生死,在我见到尸体前,他是永远的第一继承人。”

   “是,二公子,家主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您请回吧。”

   玉霏清早有预料,他敲了敲栏杆:“你拦得住我吗?”

   围栏为了保证异能流通性,凿了中空,通道外层是金属制品,用来流通雷电是最好不过。

   “愿拼死一试。”又是套话,警卫拔出枪,军火贩子从来不缺枪械弹药。

   “三,二,一。”强大的电流从金属门框里喷涌而出,守卫痉挛了几秒,倒在了地上。

   玉霏清跺跺皮鞋高跟走了进去:“我没有哥哥那么好的脾气,愿意和你们慢慢磨。”

   廊下站着的警卫倾巢出动:“二公子,您的事家主已经知道了。您还是先回红枫宫等家主大人的意见为妙。”

   玉霏清暗暗凝聚雷电:“那恐怕不是一件事,那是家事,我要汇报的是政治事件。麻烦传个话。”他拔下钗:“父亲会明白。”

   警卫长拒绝了:“不行,我们拿家主的工资,怎能收二公子的东西。”

   玉霏清简直要为这人智商捉急,这根钗尾部浮雕上有国徽,是加宽镂空能分开的,有纸条,他的意思是带给家主看,结果这人理解成了贿赂。

   “我们会尽力拦着您,这是无用的。”

   玉霏清冷笑一声:“什么拦?”他故作惊讶道:“不会就我一个人知道今天是雷雨天吧。”

   玉霏清凝聚一把雷电长枪:“抱歉。”

   他一往无前地冲刺,雷枪的枪柄打在对方腹部:“我不是哥哥,也从不想成为他。最后一次,麻烦让开。”

   玉霏清并非是任何人的意志寄托,他是个纯粹的人,就是见了棺材也不回头。

   他的身体与能量根本支撑不起太久的消耗,但他没办法了,他的唯一目的就是见父亲。

   数枚子弹已经发射,虽然只是麻醉弹,可还是很麻烦,玉霏清手向后伸,数道雷电化作巨大法阵,拦住了子弹:“我的目的只是见父亲,你们不会想死在这里吧。”他转过头阴测测地笑道。

   他必须节省体力,因为玉霏清还不知道父亲会怎么样对付反抗的棋子。

   “霏清,过来。”一个老人提着一根乌木嵌金手杖站在台阶上,胸口上的银十字架闪着红光,头戴金环头冠,穿着黑金拖地礼服,玉氏现任家主——玉桦灼。

   警卫全部原地肃立低头,排成两行,如同木偶。

   玉霏清转身,雷枪湮灭,雷光消散于空气中:“抱歉,是我太急了。”他伸出手,几张钞票夹在指尖:“算我请的。”

   玉霏清向前走去:“父亲。我退役了,总统要我稳定经济,只要我去,就要接手国家银行,这是我们翻盘的第一机会。”

他想了很久,补充了一句:“没准还能找到哥哥。”

   玉霏清小声笑着,笑得肩膀都在抖,他露出八颗牙,笑得那么无奈:“我没办法了。”

   “你知道,前路会很困难......”

   玉霏清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一行眼泪,但他依然在笑:“九死亦无悔。”

玉烨灼伸出手:“我的孩子。”脖子上的十字架闪闪发亮:“我愿意为你祈祷。”

玉桦灼从来没有教过小儿子感性的意义,从这方面来讲,玉霏清的家庭教育相当失败,他只是凭着本能,以及哥哥教会他的少得可怜的情感,用本性去爱哥哥。

  玉氏一族被戴上王冠以示嘉奖,在掌声和鲜花中迷失了自我,可是那镶满珠宝的王冠又何尝不是责任的重铐,当民众抬起头,他们不应该看到黑暗,而是熠熠生辉的王冠。

  他们无法拒绝不应加诸于身的责任,因为他们被贡上了神坛。

  “玉家的未来不应该只有哥哥承担。这是我们共同的未来。”

  玉霏清对所有为他因为异能觉醒太晚和生的晚,错失少主之位惋惜的人,全都是一句:“不想操心。”现在他没辙了,除了接手家族的部分事务外,他无可奈何。

  玉霏清接手了国家银行,第二年开了一家饮料店,直接能看到逆风塔大门,他越来越瘦了,伤口越来越多,他逐渐无法承受太多的损耗,他累了,没有停下来的理由,玉霏清的生命中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公文、调酒、出外勤。

如果问他后不后悔,他会平静地回答:“我从不后悔,从走上这条路开始,就永远无法回头。还有什么意义呢?”

玉霏清自己都知道,这就是纯纯安慰自己的。

没人教过他价值观,没人告诉他什么是感性理论,这些东西在学校生活中注定是从教师那里学不来的,军旅生涯中,这些感情是非抛弃不可的。

他们只教会玉霏清什么是大局观,什么是冷酷无情,什么是不可信任。玉霏清情感的扭曲完全是社会中慢慢磨出来的。

没人应该负责,可谁都应该负责。

因为他的社交问题从此变成了:“我不知道你是谁,有何目的,总之,先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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