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老!何太老!”
先生万分焦急,自从他们看了青帝罢免何懿的所有职权的时候,而玄澈心境跌入低谷。
“一定是我,一定是我。把他惹气了,自己走了,跟我赌气。”
“希望真是这样。”
玄澈回过神来,原来是柒寻。
“你来干什么?”
“我是江城副主席,主席不在,我不能在自己的地盘上走动吗?”
玄澈懒得理会,不少人劝玄澈去找何懿,一夜之间他能跑到哪里去。
“师娘,走吧。”
“劳烦你去找吧,我去了,即使找到他,他未必会回。”
“是。”
于是方大鲁学哮天犬整天鬼哭狼嚎般呐喊,嗓子都喊霹了。
“师傅!你在哪!答应我一声!”
“何太老!”
何懿跟随着的四个下人送何懿到一个府上,便奉命回去,走前何懿付给他们金银,千万答应他,不要向任何人告诉他的去处。
“若有人对外宣称我的落脚处,我格杀勿论。”
“小人遵命,遵命。”
何懿张望他们没影了,才走到门前,敲敲打打,门后总归有点脚步声。
“外面何人?”
“卑职何懿。”
开门来的是一位七八旬的老人,何懿管他叫师伯,也就是他师傅的师兄,名叫圭允,三十岁左右被贬职,深山老林里盖起一座宅子,住到现在。
“何懿?你在外不是混得风生水起的吗?”
“被贬了,被贬了。”
“是吗?”
两人苦涩中添了份同情,圭允吩咐他的儿子,打扫那间常年无人住的房间。
“小何兄弟,请进。”
这宅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外面看早已落灰荒废,里头倒是干净,圭允挑选了一位下人,带着何懿去房间。
“何太老。”
“就叫我何懿。”
“是。”
下人盘点着家用器具,往房间里搬,何懿像棵大树屹立在一旁,纹丝不动,是不得拒绝人家的热情。
“就放着吧。”
“是。”
何懿暂且安居于此,久不闻其事。
没何懿的指导和监督,边关就出事了。
司马秋镇守边关,那夜正赶上关家老爷续弦,窄巷本就拥堵,一聚集便水泄不通,灯火不息,司马秋喝醉酒后,酒滴引燃了蜡烛,一时间,火烧满了城。
泓炎集团的先锋部队趁其不备,军舰、热气球配合陆军作战,边关半个时辰就失守了。
青帝大发龙威,司马秋被关进监狱,三日后不是处死便是鞭刑流放。
那天何懿戴着斗篷,披着马褂,本来是想写信给远方的亲戚,却在街头知司马秋“凉了”的消息。
“小兄弟。”
“何太老有何吩咐?”
“待我休书一封,你交给这里的县长,他再送往忝芈(东陵古城)。”
“遵命。”
“还有,我现在不过一退隐之士,何来太老之说?去改口去。”
“是,是。”
何懿训斥完小兵,写完书信,遇天边青云突转阴暗,下雨了。
“紫云伞给我来一把!”
“何懿,你买得起吗?”
何懿摸摸口袋,面如土灰,沉不生语。
“哼!”
伞商摆起老爷架子,扭摆着屁股走开了。
“我一落魄,只有扛枪的大兵还讲点情面。”
何懿冒着雨,冲散了潭水,手高举着,左手提着一个皮箱,马褂在走动的过程中适当地摆动,好一副传统大学生的模样。
玄澈晃悠进何懿的视线,何懿惊出一身冷汗,即使知道自己戴着斗篷。
“玄澈,对不起了。”
何懿奔向城外去了,玄澈不甘的眼神,何懿深有体会,他的心是冷的,冷到什么等级,我想是从未经历的。
泓炎集团经边关夺取,膨胀不少,大肆进军,东陵诸城如同昔清王朝般倾颓失魂,被泓炎集团欺压地相对于历史上的惨败下辱,有过之而无不及。
青帝无多战略才能,手下谋士皆不如令狐莫,左右护法不与阳关将军相衬。
青帝晓得,他败了。
玄明云冲破一道道阵营,偶遇发小竟在敌军战营内,玄明云无从顾及昔日同窗情分,一个碎步踏升,居高面下,砍死了发小。
先生本意出道奇兵,攻取泓炎集团的资源机构,可青帝迟迟不发战令,任凭泓炎集团践踏乡土。
“青帝,不以一己之情思而断送一国之安危啊!”
“你闭嘴!两军实力相差过多,你以为打得过他们?省省力气吧。”
“青帝!”
“令狐莫,别白费口舌,我自会发布退位诏书,向江陵皇帝俯首称臣。”
青帝遣散所有人,独自一人走往江湖小桥,学白衣渔夫垂钓,青帝起初是笑,接着是悲喜无常。
“列为祖宗,凡臣乃今青,无所用处,罪该万死。”
青帝就这么投湖自尽了,那位垂钓的渔夫正是何懿,何懿念他誓死不做亡国奴,便亲自捞他上岸,埋葬了他。
青帝姬式,年仅二十七。
“你啊,死有余辜,我埋了你,你还欠我的。”
何懿即刻回黎城,从圭允那边借来迷药,何懿打扮成下人,将迷药和进汤食里,守城侍卫接连倒地。
只有些侍卫晚动嘴,发现端倪。
“谁下的迷药!”
“抱歉了。”
何懿腾空而起,一计飞踢干倒了守卫,踢出砖头正中侍卫大腿。
“还想去报信?”
“何懿……不不,何太老饶命。”
“先让你睡会儿。”
何懿敲晕了侍卫。
黎城占地面积远不如一座城池的规模来得大,倒不如说是一座皇宫。
何懿抄起弓弩,将信纸绑在箭矢上,应声发出。
“啊!”
“什么东西!”
何懿的恐吓信,斥退了不少侍卫,有人识得何懿字迹,以为何懿是来篡位的,抵御姿态万千。
“不愧是皇宫守卫,如此胁迫的言语,竟不逃?”
何懿侧踏大鼓,飞扬于天云之间。
“是何懿!杀了他!”
“何懿,乖乖跪到我的脚下吧!”
何懿抽一鞭子,两三位侍卫被抽打在地。
“想活命的,放下刀剑。”
来人正是韩岱。
何懿不敢相信地看着韩岱,韩岱的服饰上有泓炎集团镶有的标志。
“韩岱,你投敌了?”
“是,皇宫已经被我控制了。”
何懿叹了口气,侧仰着脸,泪溅眼眶,布红了眼,空气弥漫着放不下仇恶的气味。
“何懿,投靠泓炎集团吧,这样也少费些功夫。”
“誓死不屈。”
韩岱傻笑一声,点点头,比划着手。大群侍卫包拢何懿。
何懿拔出宝剑,乌驹霸气出场,撞翻侍卫,何懿一只手拽着马鞍,另一只手抹了不少侍卫的脖子。
“别让何懿逃了!”
何懿召来倾盆大雨,呼啸大风,洪水泛滥,冲垮了韩岱几千人来的援军。
乌驹逃出城外,又杀进个回马枪,相当于又把洪水引回来了。
韩岱一溜烟的功夫,脱掉黄袍,准备舍弃大军不顾,引随从逃离。
“大人,为何脱袍?”
“你个呆子,绊脚。”
何懿的乌驹快如飙风,何懿没看清路道,乌驹停了下来,停在韩岱面前。
“何懿……”
“我真看错你了。”
何懿含着泪水,脖子抽搐了一阵子,挥手表示告别,擦把泪,拨刀砍韩岱。泓炎集团同盟的蒙古敌军却如同烟雨般涌来,何懿打晕韩岱,背上他,骑上乌驹。
何懿只身闯皇宫,搏得姬式脑袋上带的青玉冠冕,也就是说,只要他有意,他就是下一位东陵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