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灭还是林信宇？（二）

他愣愣的望着天空的飞鸟，洁白的云朵，他仿佛看到了林信宇在桌子前教孩子们拿筷子，在深夜里给孩子们包饺子，精心记下孩子们的喜好为他们挑选礼物的样子……还有好多好多……他明明可以活着的啊。和孩子们一起像个孩子那样无忧无虑的活下去。

“千为什么会盯上他？或者说…是盯上了咱们？”风再也是瘫坐在一旁，用手掐掐眉心，像是一个失去士气的军队，四人萎靡的状态是打不赢一场胜仗的。

欧硎扶着潘秦坐在椅子上，柳灭真的死了吗？

欧硎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他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潘秦，那个神情落寞，伤心得毫无破绽的朋友。想起来了，潘秦故事里女孩抱着的玩具，柳灭一个个淘来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的玩具，玩具是有问题的。能被哄走的孩子，绝对是对带走他们的人很亲近的，张邮说过的，是被拐卖，虐待只是一个开端。

二手的玩具，却要花心思来包装，不就是为了俘获孩子们获得新玩具的那颗心吗？还真是每一步都走在了雾里，看似雾里什么都没有，就是平常的白色，可是谁又会知道藏在雾里的就是什么样的黑色呢？

“老齐来电话了，说柳灭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写报告…”风再和大家一样在这座被快乐渲染的城市，和潘秦沉浸在灰色地带……他顿了顿，还是把那句“回去”说了出来，的确可以回去了，因为柳灭已经死了，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着林信宇不是柳灭的他，其实就是柳灭。

潘秦晃了晃身子，麻木的站起来，身姿像是个破铜烂铁组成的机器人。欧硎稳了稳潘秦的身形，四个一无所获得人打道回府了。这是风再第二次不算正式的完成了任务，记得上一次这样的时候，也是遇见了二人的，他不由得认为这两人就是他的扫把星。

回到榕舍后的潘秦依旧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好似被柳灭的死吸光了精气一样，真是的，无恶不作的人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吧，这样才会显得自己更坏。

欧硎也是和潘秦一样窝在软塌塌的沙发上，除了每隔几分钟就安慰潘秦一下之外，他还是想着柳灭的事情，玩具，柳灭，张邮，龙全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不过已经有几点是他可以确认的了。

一个是张邮说不定就是来自跃年公司旗下的这个福利院，还有一个就是柳灭就是林信宇，他进行了多次回溯进行福利院儿童的虐待和贩卖，至于为什么是福利院的孩子们，就是现实的血淋淋了，他们无依无靠，没有人会牵挂他们的，这大笔大笔的财富不就是来了嘛？

“想什么呢？进来聊聊？”齐昀不知何时站在了欧硎身后好一会儿，这才拍拍他的肩膀叹息着说道。

欧硎抬头看了看齐昀离开的背影，也是跟了上去，看来他有一点新的发现。二人面对面的坐着，欧硎一直在等着眼前这个不太一样的老头开口说话，可是在齐昀面前做了将近一分多钟，齐昀只是眼神温和的注视着欧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