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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制作人白起同人一念花开

“少帅,主帅那边消息,日方驳回了民党的解释,而且……”

“而且什么?”白起微微蹙眉,眸光锁住前来汇报的顾征,站起身。

“而且就在刚刚,他们炮轰了大沽口。”

仿佛推倒的的汽油桶在瞬间碰上迸射的火星,顷刻之间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燃起跳跃的火焰。

良久的沉默过后,白起率先开口:

“传令下去,包括民党内部,由少帅府安插的所有特行队人员即刻全部召回,等待听命。”

白起声线里是绝对的冷静,他双手撑在桌沿,下颌微微抬起,眸中似乎酝酿着一场风暴。

顾征闻言一愣随即神色一凛,肃穆而立,抬手用力向白起敬了个军礼,随后答到:“即刻传令。”

……

得知白起新计划的时候,我正在厢房的小厨房里准备我和白起的晚饭,翻开文件的第一页,红色的标题就张牙舞爪地映入眼帘——三十二名特行队员今日起全部潜入日本军方等待接应。

起初我觉得白起一定是疯了,直到三月十八日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彻华夏大地,数以百计的热血青年在政府的炮火中永世长眠——三一八惨案的发生,我才不得不相信,这个计划,势在必行。

因为手中有枪炮的军队,决不能允许普通民众的鲜血,在敌人的践踏下肆意流淌。

白起似乎更忙了,但又似乎更闲了。

他从前是每日晚来看我,而现在变成了整日整日地待在我的厢房院子里,但不同于以往的是:他会带很多由牛皮纸袋封起的文件。

于是顺理成章的,我用来写字的书桌成了他的办公桌,我从前摆放花瓶的台面上不再有花瓶,取而代之的是一台电报机。

我知道,于他而言,掩盖北洋当局口中的狼子野心,女人是再好不过的屏障。

他曾郑重其事地问过我,愿不愿意陪他冒这个险,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我在帮他,也在践行着自己存在的价值。

曾在卫斯理安和家族生意中学过的知识再次用于实际,无数遍的重复使我将白起的军用密码本烂熟于心。

依照军中的标准,白起对我进行了简单的训练:数字排列组合记忆训练,反应力训练等。

不同于往常对我的宽容,白起在训练这件事上一反常态的严苛——

训练室里,裹挟着疾风的拳不知第几次在我的面前猛的停住,白起微微皱了皱眉,表情里带着几分纵容的无奈,却仍然十分严肃地开口:“再来。”

“累了。”我撇撇嘴,无辜地看向白起。

“……”白起沉默半晌,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偏过头,避开我的眼神,淡声开口:“抗议无效。

我向来是一个不怎么会撒娇求情的人,于是大多数情况下,他这样坚持,我也只能不情不愿地继续开始训练。

我不知道白起对于我每天训练达标的标准是什么,几次观察下来,似乎一直没有一个确切的达标时间,统一的是,白起总精准的使我累到精疲力竭。

需要记背的编码也从每日一百组涨到每日五百组,由白起亲自抽查。

于是在一百天的时间里,我以惊人的速度成长为他的专用电报员。

默契和信任在我与他之间变成了一种常态,他处理文件从不避讳我,而我也变得越来越像个专业的秘书。

大到不同加密程度的电报破译与发送,左右手不同字迹的文件抄录,小到点灯,磨墨,剪烛。

无数的日复一日中,我与他相伴在每一个日落黄昏,在每次彻夜无眠,相顾不言。

偶尔地,在成堆的文件里抬头,我的目光总会与那一抹琥珀色不期而遇,就像是在暗夜中流淌的汹涌,无声地印证我与他相遇的心。

四月底,在整个少帅府的努力下,计划前期准备阶段结束,步入实施阶段,代号CY。

……

五月伊始,长白山的繁花在风中泼泼洒洒开的烂漫,正是最美的时节,手头的工作被暂且放下,白起说要带我去看他儿时最爱的景致。

驱车从晨曦走到日暮,在晚霞完整地笼罩了这一方土地的时候,白起终于把车停在了大孤山脚下。我在满车的余晖中抬眸,目之所及皆笼在一片神圣肃穆的金色里,就像是一场盛大的庇佑。

“到了。”白起转头看我,在絮絮的暖光里,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

“今天晚上我们先在山下驿站休息,明天一早我再带你上山。”

“不然——我们就今天上山吧!”我拉住白起的衣角,看向不远处的山顶,满含期待。

对上我的眼神,白起只略微沉吟了下便道:“好。”

白起没有带我上主峰,而是向着西山进发。

上到山顶的时候,已经入夜了,长风徐徐而来,携着些许凉意,无端就让人觉得心神舒畅。

不同于南方山丘的苍翠,作为长白山支脉的大孤山,山石嶙峋陡峭;山上只零星长着几丛灌木,灌木里最高的也不过一人高。

我和白起立在西峰嶙峋的山石之巅,脚下踩的石块陡峭,他似乎是怕我站不稳,所以握着我的手,握得很紧。

山脚下的小镇华灯初上,目光再向外便可见千顷良田,极目处是黄海之滨。

风动枝梢,山腰的寺庙前,两颗千年银杏树在绛紫的天幕下飒飒作响,引得树上挂着的几千条祈愿带也晃晃悠悠的。

祈愿带的末端大多挂着铜制的小铃铛,铃铛在晃悠间发出悦耳的轻响,一切好像都恰到好处。

“小时候,母亲常带我来寺里烧香。每次来,母亲都要在佛前听好几个时辰的禅音梵经,我就跑到这山头上来吹风。”白起说着,眉眼携着几分不常见的温柔,嘴角微微上扬:“我很喜欢这里。”

“我也很喜欢这里。”我几乎不假思索。

话音刚落,我就能感觉到白起转过头来看我,我没有回过头对上他目光,只是微微一笑,自顾自地往下说:

“这里和上海不同,没有九曲十八弯的河流,因密匝匝的楼阁而狭窄的天空;这里一望无际的长天,不尽的海,巍峨的长白山,每一分,都足以让我宽心。”

“当然,还有……”我这才转头看向他,未尽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最终却被我咽下,我望着他明亮的眸子,抿唇一笑——

当然,还有你。

除却家国苍生之念,你是我爱上这片热土的终极答案。

“还有什么?”白起疑惑。

“没什么。”我仍旧目光灼灼地笑看着他,不回答。

他终于偏过头避开我的目光,夜色掩盖了他泛起粉色的耳廓,我没有拆穿。

“咳……那个,白天的时候,银杏树下的庙里可以祈愿,听说很灵验。”

“嗯,那我们明天也试试。”

“好。”

……

更深露重,夜风里已经侵染上寒气,头顶的银杏树上铜铃声时断时续,近在咫尺的地方耸立着那座古老的庙宇。

我和白起依偎着靠坐在银杏树下,等待着黎明,夜幕下的我渐渐有些困顿。

肩上忽而被盖上了一件外套,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外套的主人,

“离天亮还早,睡吧,日出的时候我会叫醒你。”

“哦。”我依言闭上了眼,很快便陷入了梦境。

梦里,清晨的朝霞映在身旁的庙门上,庙门缓缓向我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个尼姑打扮的中年女子,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心中无端就升起浓重的敬畏。

“姑娘,请跟贫尼来吧。”

我跟着她进了寺庙,她拿起放在香案上的签筒递给我,我顺从接过,用力摇了摇。

签签在筒中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好似命运与命运无休止地碰撞纠缠。

一根签在摇晃中从筒中掉出,在下落的瞬间我看到了上面的图案,是一个圆,但是签似乎很旧了,所以圆上的颜色已经有些剥落。

我拿起那根签,递给她:

“敢问师太,此签何解?”

她眉峰微微拢了拢,缓声道:“前些天,筒中刚刚换了签,该是没有旧签的,可是姑娘却偏偏抽到了不慎落下的旧签,此签本为整圆,可外物所致,为一残圆。”

寺庙中极静,除了烛火的噼啪和木鱼的规律地轻响几乎落针可闻,良久,师太温和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姑娘此圆,圆而不满。”

我怔了怔,不知为什么,脑海中忽的闪过白起拉着我站在山巅的画面,在一片静默中,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道:“师太可有破解之法?”

在我目光中,她摇了摇头:“命数自有天定。”

话音刚落,宁静的寺庙中乍起了风,风穿堂而过,吹动了门口银杏树上的千百只铜铃,铜铃在风中摇曳着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亦真亦幻。

在风中,师太先是愣了愣,随后了然一笑。

她回过头,依旧温和:“姑娘,我又忽然觉得,此圆大抵非缺,只是——今番未尽。”

那风逐渐更加急切,门口树上的千百只铜铃叮当不停,几乎要把师太的声音淹没。

“姑娘,你该走了,那圆中之人,来寻你了。”

随后视线中的天光飞速散尽,悠悠转醒的时候,师太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好似还在耳畔徘徊,她说:

“花重开之日,缘再起之时。”

睁开眼,入目的是白起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此刻那里盛着温和的笑意。

他说:“我们去看日出。”

再次站在山巅的时候,一轮巨大的红日镶着金边从黄海之滨缓缓升起,似乎带着千钧之势,想要荡平世间一切罪恶。

恍惚间我想起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如此真实而震撼,有着令我信服的力量。

梦中庙宇中发生的事,仍然历历在目,那支象征着不祥的签——今生,圆而不满。

我仰头看向身边的白起,脑海中蓦地想起曾经上海城里那栋有银杏树陪伴的小楼,想起阿爸和姆妈,想起那个再也不能回去的家,想起过往的一切,五味杂陈。

有时未来的力量就在于会让人追思过往,然后想要格外用力地去抓住当下,哪怕这未来毫无诚意,不辨真假。

于是一颗颤栗的心连带着身体先于思维,我上前抱住白起,再凑近些把头靠在他的胸口,沉默着听那一声声真实有力的心跳。

我带着想要先命运一步圆满的希冀,去主动收获一个满实满载的拥抱。

白起一惊,似乎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凑上前抱他,山巅的岩石陡峭,他有些后怕的收紧手臂,语气很严肃:

“这样很危险。”

我没有答他,只是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地问:

“白起,你信命吗?”

大概还是开口时声音中微微的滞涩出卖了我,白起愣了愣,语气柔和下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这才缓缓把手松开,欲盖弥彰地揉了揉眼睛,冲着他一笑:“没事,就是突然有点感慨。”

我转过身,面朝黄海,让空气陷入片刻的宁静,随后像是终于把情绪收拾妥当,我才又转过头看向白起,缓缓朝他一笑:

“我就是在想啊,如若天命待我刻薄,我便哪怕赔上一切,也要与它争上一争。”

我能感觉到,白起拉着我的手在无声中收紧,半晌后又大致怕攥疼了我,轻轻松开些。

他没有问我缘由,山顶的风依旧不小,白起的声音散在风里,但我听清了,他说:

“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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