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皮这种流氓记恨上可不是件好事,又岂是齐铁嘴这种不会武功的。
红显荣齐先生可别乱叫,陈皮也是个大孩子了,
她轻轻打了一下陈皮,陈皮这才把目光从齐铁嘴身上挪开,看着红显荣那担忧的目光,不忍心叫她费心失望,勉强露出个笑容敷衍她。
红显荣好啦,你也刚从各位爷家回来吧?去收拾收拾,一会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个中饭。
她依旧是端着架子说话的,却莫名让陈皮觉得没那么讨厌了。
正厅里,桃花已经去外头酒楼里叫了一桌子菜,张启山、二月红和丫头已经入座,说说笑笑,好生自在。
张启山最先发现红显荣和齐铁嘴的出现,他咧着嘴角看向红显荣,
张启山来了。
红显荣对上张启山的目光,也下意识的扯出个标准的笑来,面上毫无感情,嘴里却叫了句,
红显荣张启山。
二月红阿荣,
二月红蹙眉,不满自家妹妹和好友这般亲昵似的。
二月红不可对佛爷无礼,
张启山无妨,是我非得让阿荣这样叫我的。
张启山点点身边空位,示意红显荣入座。红显荣却数了数座位,皱着眉小声问桃花。
红显荣化神医呢?
桃花凑在红显荣耳边回答,
桃花化神医昨日夜里来辞行了,说夫人的病只能用什么鹿活草才能医治。神医留下几个药方子就走了,说会边云游,边为夫人找寻鹿活草。
她心里有些不舒坦了,
红家后院她在管家,化千道是她请解九找来的客人,客人走了,她却不知情。
大年初一,她也不愿意破坏了气氛,面上依旧挂着笑,道声知道了,又说,
红显荣加个位子吧,我方才遇到陈皮,邀了他上桌,不好食言。
她眯着一双笑眼,看着张启山,似乎含情脉脉,
红显荣您不会介意吧,张启山?
张启山回望着她,险些被她眼中深不可测的桃花潭水吸进去,
张启山当然不介意,
他客随主便。
在座的,就陈皮辈分最小,坐南朝北,圆桌上,与红显荣之间隔了个齐铁嘴,与二月红之间隔了个丫头。他这样长相的,只要不笑,整张脸都会散发一个字“臭”!
齐铁嘴坐在他旁边,觉得自己简直是倒了血霉了。于是抬起屁股,挪着凳子往红显荣身边靠,以此寻求依靠。
红显荣倒是和张启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因着抬眼就能看见丫头那病怏怏的模样,干脆只瞧着张启山。
大概也是因为如此,陈皮身上的低气压愈发厉害,阴着脸,恶狠狠的咀嚼嘴里的肉。
丫头与陈皮截然相反,她看红显荣和张启山相谈甚欢的模样,只觉得二人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丫头看来阿荣住在张府那段日子,与佛爷相处得很好呢。
她虽有些病痛,看着红显荣的模样依旧如往常慈爱,她努力掩饰着自己身上的不适,
丫头阿荣难得与人说那么多话呢。
闻言,红显荣冷笑,
并不是她话少,而是在红家,哥嫂都不需要也不愿意听她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