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风雨欲来

那日的情况仿佛就是所有人生活里的一个插曲。

小金乌和杨戬在华山养好伤之后没有多留。一个匆匆返回天庭开始频繁出入于天庭的藏书阁，一个开始试图改变自己的婚姻状况进而所求更多。

杨婵不知道俩人的打算，她隐隐约约察觉出小金乌和杨戬他们俩似是背着自己达成了什么协定。

她暗自琢磨了许久，却依旧什么都没问。在小金乌和杨戬离开的那个晚上，静静听了一夜的落雨声。

“娘娘何故不高兴？”由她点化成精的人参精婢女默默侍立在一旁，见愁眉不展杨婵一动不动的望向窗外，忍不住上前问道。

“大约是……风雨欲来的缘故。”

杨婵的预感成了真，没过多少时日寸心便哭着来了华山。

“天庭传了圣旨让你二哥上天去担任司法天神一职。这么好升官进爵的机会，杨戬他和我都不商量一下就拒绝了。”

“二哥做事自有二哥的道理，嫂子还不如静下心来同二哥好好谈一谈，听听他的想法。”

杨婵托腮看着大吐苦水的敖寸心，心里渐渐有了盘算。或许，她要去找二哥一趟了。

“我试过了！杨戬那个人简直是油盐不进！婵儿……不知……”

杨婵闻弦歌知雅意连忙道：“嫂子若不嫌打扰，那我亲自登门劝劝二哥。”

说完又忍不住心里暗自一笑。多讽刺啊，曾经是家的地方，如今连回去都要问过自己嫂子才行。

杨婵登门之后的事，并没有像敖寸心想象的那样发展。

杨婵在蜿蜒曲折的廊桥上找到了许久未曾回来的杨戬，她望着哥哥依旧高大却有些显出疲倦的背影，许久未曾说话。

二哥的婚姻，是真的不幸福。

“来了怎么还不说话？”杨戬负手而立，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立刻回头看向杨婵。

杨婵抿唇，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二哥，听说你拒绝了天庭让你上天的命令。”

杨戬依旧眼眸含笑，未曾见半点恼怒之意，十分爽快承认：“对。”他反问杨婵：“婵儿，你信我吗？”

杨婵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信。”

那就够了……杨戬又转过身，十分用力的闭了闭眼睛。那个听调不听宣的杨家二郎，回不来了。

杨婵心事重重的回了华山。

这趟杨府之行让她确定了一件事：二哥他……似乎真的在瞒着自己准备什么。

“想什么呢？”温热的双手附上自己的肩膀，杨婵吓得猛地站起惊恐的望向身后。

小金乌赶紧高举双手，连忙出声安抚：“是我！”

杨婵看清来人这才长舒一口气，又忍不住生了几分嗔怪之意：“谁家的孟浪子！赶出去！”

小金乌打量了几眼杨婵，见杨婵很快平静下来，又嬉皮笑脸的讨饶：“我的错，我的错。还望姑娘宽恕在下，饶了在下吧。”

“你这个时候怎么来了？”杨婵看向小金乌身后的那些书，不禁有些好奇：“给我送来的书？”

小金乌这才想起正事，他转过身示意杨婵去看自己身后摞的整整齐齐的两摞书，指着右手边的道：“这一摞是不知道玉帝抽了什么风，让我给你送过来的。我已经都查过一番，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但天庭藏书阁里出来的东西显然错不了。你要是喜欢，就看看。不喜欢扔出去也无妨。”

杨婵心下有些疑惑。这不年不节，无缘无故的，玉帝是抽什么风让小金乌过来给自己送书。但此时她对小金乌左手那一摞更感兴趣一点，轻轻扬了扬下巴：“那个呢？”

“我记得你前些日子说想看书，这个是我自己从文曲星君那里拿的，都是上好的孤本。你喜欢看多久都成。”

杨婵整个人不易察觉的软和了下来。被人时时刻刻记挂在心上的感觉，让人沉沦。

只是……文曲星君视书如命，他那里出来的孤本……

杨婵十分冷静的开口：“老实交代，文曲星君还好吗？”

“打了一顿，没什么关系。”

杨婵望着这一摞价值连城的孤本，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