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

“嫋嫋，你放心你阿父不会有事的，你阿父可能在某处疗伤。”

楠雾轻轻拍了拍程少商的手，青梦走了过来，“没有程将军，程将军应该还活着。”

楠雾与凌不疑对视了一眼，仍然觉得楼犇有蹊跷，可偏偏楼犇是楼家的，又是楼垚的长兄，所以，

楠雾与凌不疑第二天去楼家的时候，并未带着程少商和青梦。

可偏偏在楠雾与凌不疑询问的时候，楼犇说漏了亭中发现颜忠等人的尸体之事，这件事除了他们便并未公开，这楼犇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那自然是做这一切事情的人了。

“他一定知道程将军在哪里。”

楠雾眸色沉沉，看着楼犇的背影，“只可惜不日他便要回都城，而传召我们回去的旨意，也在路上了。”

“回去吗？”凌不疑问道。

“当然不回。”楠雾轻笑。

凌不疑点了点头，与他的想法一样，“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

楼家宴席，楠雾与凌不疑带兵前来，身后跟着的，是袁善见。

程少商坐在楼垚的身边，眸色微微一变，她低眸看着手中的铜镜，手指渐渐紧攥。

“今日我们前来，是奉圣上之命，捉拿杀害铜牛县令一家的嫌犯，望楼太傅，见谅。”

楠雾轻轻一笑，视线堪堪扫过程少商的面容，没有在说什么，

楼犇走来作揖，“长风王如此动作，只怕会打扰他们，借一步说话，可好。”

楼犇走来，虽然同楠雾说话，视线却也在凌不疑的身上。

他们欣然应允，他们去了一个房间，还有程少商以及青梦。

“楼犇涉嫌勾结马荣，杀害颜忠将精铜与家人托付，然后尽数屠戮之，最后假装说服马荣开城投降，还将罪名，栽赃给曲陵侯程始，一石三鸟。”

此言一出，楼家人自然是不会信的，楼犇更是不会承认的，当即便要问证据，也是他自己自信，他是断然不会有什么证据留下来的。

“你做事利落，几乎所有人都被杀人灭口，甚至连马荣……”

“就连马荣也是我杀的吗？”楼犇几乎是立刻便打断了楠雾所言。

楠雾轻笑，“那倒不是，不过是借刀杀人的手法了。”

“楼公子，你交友广阔，多次前往寿春，结交马荣，怎么会不知道马荣是彭坤义子，人虽然不是你杀的，却也是你推波助澜，借刀杀人！”袁善见的声音淡淡，倒是将楠雾未尽之言，尽数说出。

而这些，在楼犇看来，也不过是一面之词，况且，也无证据可言。

“袁侍郎，查案，是要靠编故事吗？”

“谁说我没有证据了？”凌不疑忽而出声，“就连李夫人都拼命留下线索，你又怎么敢留下马荣对你就毫无防备，证据我们已经查到了。”

凌不疑拿出了那些他们在画后找到的书简，是楼犇写给颜县令的书函，包括携带幼儿老小跟着程将军运送物资的部曲出城，甚至是约定出城地点。

楠雾轻挑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楼犇，“你是想说，这并非是你过往的字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