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岛二三事5

父亲年纪大了，酒精代谢的速度也变慢了，没喝多久他就呈现出微醺的状态来，酒一多人也就变得话多了起来。

他说起很多过去的事情，他从米津乐久的出生开始说起，似乎打算跟米津吟诵他们米津家的史诗。

米津玄师“我喜欢姐姐的名字。”

米津开了口。

乐久，听起来就能感觉到父母对孩子的万般宠爱，希望她长长久久的快乐下去。

可是玄师呢，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冷冰冰的法号。

听见自己这么说父亲却笑了。

父亲“乐久她反而羡慕你的名字呢。”

米津玄师“诶？”

父亲说起了古老典籍里的一句话，一通之乎者也他也没听太明白。

看着米津蒙圈的表情，父亲又喝了一口酒解释道。

父亲“希望你能够看淡得失，不计名利，不忘初心。乐久说她的名字和你的名字相较下来就像是一个快乐的傻子，而你的名字却带着高深莫测的酷劲儿。”

原来他和姐姐竟然在互相羡慕着。

父亲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又抿了一口酒说道。

父亲“我知道你的那个圈子里欲望太多，但是希望你清醒一点，怎么都好就是别去和魔鬼做交易。”

真是好笑，这个已经喝醉的男人红着脸却在告诫自己清醒一点。

米津起身没有接父亲的话茬，他拉开客厅的纸拉门，冬天的寒风透了进来让父亲打了个哆嗦，米津倚着门框抬头看着月亮，月光穿透云层散落在他的身上。向来寡言少语的父亲今天有些喋喋不休，他抱着胸看着仍旧坐在桌边喝着酒的父亲，觉得与记忆中父亲的模样有些不同，难道是自己的记忆出了偏差？

父亲对他说每个人都会在不同的年龄段有着自身无法超越的局限性，因为他看不到猜不到未来是什么样，只有走过那段路才会发现曾经斤斤计较的一切在未来某一天就这么放下了。

那什么才叫放下呢？

米津拉上门，走到父亲身边蹲了下来，他此刻很想抱抱父亲，可是又觉得这个动作像小女儿在撒娇，正犹豫不决时父亲轻轻地拥抱了自己，他可以闻到父亲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

米津有些不高兴。

米津玄师“妈不是说你戒烟了吗？”

父亲没有争辩，他拍了拍米津背。

父亲“就当是你在关心我。”

米津侧着头看到了父亲发丝间怎样也无法隐藏白发，顿觉时间的可怕。

他叫了声“爸爸”，回答他的是轻轻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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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是小玄把米津给叫醒的，早听说金毛智商很高，但是米津小玄却是成了精的那种类型。

一大早，米津还睡得迷迷糊糊，觉得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手上蹭来蹭去，他刚一睁开眼就和小玄四目相对，小玄见他睁开了眼立刻张开嘴开始“哈哈”喘着气，米津不想理它，闭上眼接着睡，但是小玄却明白米津只是想无视它，于是张开嘴用牙齿抵在了米津手腕的静脉处，米津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他掰开小玄的嘴把胳膊抽了回来，看着它说。

米津玄师“你想干嘛？”

小玄原地转了几圈，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再跟他表达某种需求，米津不明白于是打了个电话给父亲。

父亲“它要尿尿，你带它出去遛遛吧！”

米津玄师“可是……”

米津看着蒙蒙亮的天空。

米津玄师“我还没睡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