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岛二三事4

然后姐姐就对母亲就说。

米津乐久“将来玄师要是有孩子了估计还得你去带。”

母亲“我带就我带嘛～但是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开心诶！”

两家人又聊了一会就便起身告辞，姐夫也被护士叫出去有事了。

房间里就剩米津和姐姐两个人，姐姐招呼米津在床边坐下，开口第一句是“好久不见，近来好吗”。

米津玄师“挺好的。”

回答了之后米津却不知道该如何挑起往下的话题。

姐姐看着米津，目光落在了他的嘴唇上面，虽然那件事情已经隔了二十多年，但终究还是在他的嘴唇上留下了痕迹。

米津乐久“对不起。”

她忽然开了口。

米津玄师“对不起什么？”

米津乐久“对不起，那时没能好好保护你。”

米津忽然抬起头看着姐姐的眼睛，她是在说那件事情。

他原本以为姐姐是全世界欺负他欺负得最厉害的人，也一度幻想过没有姐姐的世界。可就是这样一个蛮不讲理，喜欢使唤他的人，在知道自己和幼儿园同学做游戏被伤到之后孤身一人去找了小伙伴算账，一开始只是吵架后来就演变成推搡，最后她干脆就捡起地上的石头疯狂输出。直到大人们发现才被制止，姐姐被母亲领回来的时候浑身带着伤，其实算起来那个时候的她也不过上小学而已。

母亲又心疼又生气，她看着姐姐说。

母亲“怎么？行侠仗义？要做正义的使者了？山口组招新要不要为娘给你报个名？”

姐姐自然不知道山口组是什么，她咬着嘴唇不认错眼里全是不服，良久她喊道。

米津乐久“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谁都不可以欺负我弟弟！”

那个时候的米津沉浸在无边的痛苦和恐惧中，他并不知道曾有一个人这样为他奋不顾身。他以为没有人关心他没有爱他。

知道这件事是很久以后了，自己不明就里地固执了很多年没有再叫过她一声“姐姐”。

原来他以为的真相终究不过是他错了。

姐姐抬了抬手，似乎想去触摸什么，米津握住她的手问她要拿什么东西。

米津乐久“没什么啊，就是忽然想起来很久没有摸过你的头啦，有点怀念呢。”

姐姐笑了起来。

米津玄师“真的要摸吗？”

米津看着姐姐认真地说。

母亲“怎么，要跟我谈条件？”

姐姐嗤笑到。

米津没有说话，他把凳子往姐姐身边挪了挪，然后乖巧地伏在床边把脸埋进了胳膊肘里，姐姐看着米津毛茸茸的头觉得有些可爱，于是把手覆了上去。

这么多年来，米津从未让谁摸过头，因为他从未向谁低过头，姐姐手掌的触感非常温柔，回忆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二十多年的光景如同河流一般横在他和姐姐之间，他的情绪忽然泛滥，藏在头发下面的眼睛倏地红了，但他并不难过啊。

曾经说着永远不再回来的自己终究还是眷恋着那个叫家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的人，与他血脉相连。

回到家的父亲看起来很高兴，他主动提出来要和米津喝点酒，说着“生儿子就是为了将来有人陪自己喝酒”之类的疯话，米津也不想扫父亲的兴，在被炉桌边坐下了，母亲炒了几个菜叮嘱父亲少喝点便回房休息，说是明天一早还得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