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赔罪加更）

到了舒若染家小区门口。

“阿姨再见。”

“嗯，若染再见啊。”

三人挥手道别。

午后的微风暖暖的，吹得人很舒服。

“大爷好。”舒若染向门卫大爷问好。

“嗯，小姑娘啊，你现在有事吗？”

舒若染摇摇头。

“额……那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方便不？”

“方便。”

大爷明显有些不好意思，舒若染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了。

“是因为您孙子的事吧。”

“……是，对不起啊，我那个孙子就那样，心高气傲，我已经说过他了，如果有什么冒犯了你的，我先在这给你赔个不是。”

“冒犯到谈不上，我也不计较，您不用在意的。”

“没冒犯到你就好。”

“我先回去了。”

“好。”

一段小插曲。

舒若染回到家里。

消失了几个月的赵媛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

“回来了？考试考得怎样啊？”

“还可以。”

舒若染摊在沙发里：“我现在没兴趣和你上演母女情深。我好累，有事晚点再说。”

赵媛不置可否，只是抽了根烟。

舒若染发现，赵女士抽烟很好看。

赵女士的手很好看，拿着烟，抽得慢条斯理，她本是小家碧玉的长相，搭配上浓妆，倒有些妩媚勾人了。

大概半小时后。

赵女士开口：“你最近的精神不是很好，你爸爸也是一样，所以我们打算搬出去住两三个月。”

舒若染闭着眼：“小姑来吗？”

“来。”

“……”

很长时间的沉默，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

“那你走吧。”

“嗯。”

赵媛从房间拖出一个行李箱，“照顾好自己。”

“……注意安全。”

赵媛带上墨镜，听到这话，她笑了：“知道了。”

……

不知过了多久，舒若染才呼出很长的一口气。

“……照顾好……自己……吗……”

……

之后的一周里，舒若染的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每天就是运动、看书、吃饭、睡觉，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舒若染很少玩手机，就连通讯软件都是她小姑帮她下的。舒若染收到的消息还是在除夕那天。

小姑：【新年快乐！】

小姑：【（\撒花/）】

染：【新年快乐。】

小姑：【我们阿挽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小姑：【（期待）（搓手手）】

染：【没。】

小姑：【……】

小姑：【行吧，我晚上会回去。】

染：【嗯。】

舒若染看了眼时间，起身出门。

浔城这边在南方，很少下雪，但温度依然很低。

小区门口，舒若染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将围脖裹得严实了些。她跟大爷打了声招呼：

“大爷新年好。”

门卫大爷笑得满脸褶子：“新年好，新年好。这是出门买东西？”

“嗯，有亲戚来。”

“好好好，快去吧。”

告别大爷，舒若染来到菜市场。

上午十点，菜市场人很多，人声嘈杂，鸡鸣狗吠，小吃店的门口都贴着对联，烟囱里冒着白烟，人们之间互相贺年，互相祝福，好不喜庆。

舒若染买了一只鸡，两条鱼和一些蔬菜，打算随便做点年夜饭。

回到家后，她将东西放进冰箱，看了眼日历。

日子快到了呢。

舒若染回到房间，拿出抽屉里的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装着一支钢笔。钢笔笔身是木制的，笔尖为金属材质，整只笔都散发着淡淡的沉香味。

少女将笔拿出，轻轻地摩挲着。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她自言自语道。

另一边。

湛迪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里出来。

“来，吃点水果。”

“谢谢妈。”杨观穹插起一块苹果。

湛迪把水果盘放在茶几上，自己坐在杨观穹身边，慈祥地看着他：“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

杨观穹咽下嘴里的苹果，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怎么了？”他试探性地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妈妈想办一个生日趴，”她顿了一下，补上，“给你办的。”

杨观穹无语。

他就知道，这位湛女士正儿八经跟他说话准没好事。

“给儿子办可以，你不能玩。”杨父从房里走出来。

“为什么？”

“那是孩子们玩的，你这么大岁数凑什么热闹。”

“岁数大就不能玩了？我不同意。”湛女士抗议道。

杨父却一下揭穿了她：“你不就是为了学人家年轻人熬夜嘛。”

被揭穿了小算盘的湛迪也没不好意思，直接摊牌：“对，我就是要熬夜，我儿子过生日，我开心，你管得着吗？”

见两人马上又要吵起来，杨观穹赶紧出声：“停。生日趴可以办，妈也可以熬夜，但不能超过十一点。”

湛迪不满：“不超过十一点算什么熬夜啊。”

“你再讨价还价十点就给我睡觉。”杨父插起一块草莓吃了起来。

湛迪起身，端起茶几上的水果，一把抢过杨父手里的草莓：“父子俩真是的，都别吃了，给老娘扫屋子！”

两人无奈地笑笑。

杨观穹起身，到卫生间拿了一块抹布，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来电人后按下接听键。

“呼呼——”对面的杂音很大，全是风声。

杨观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湿抹布开始擦桌子。

对面似乎换了一个安静点地方，只是还是有点风声：“观穹啊，你猜我现在在哪？”

“不猜。”

“……我在机场接了个人，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桌子擦完了，杨观穹又去擦窗户。

“是元浮。”

杨观穹手上动作一顿，“她怎么来了？”

“当然是陪你过生日啊。”秦前说的理所当然。

“……我知道了。”

杨观穹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