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

这话听上去像是要让她评价一番骆济通今日的衣裙，裕昌打量了两眼，诚实道。

裕昌郡主“衣裙好看，但是······”

她想起祖母时常说她这直来直去的性子会遭人恨，因此将即将要说出的那句话给吞了下去。

裕昌郡主“不太适合你。”

骆济通的笑容僵在脸上。

裕昌却看不出她神色的变化，反而认真点评。

裕昌郡主“你皮肤没有那么白，粉色又挑人，这般嫩的颜色，显得你有些黯淡了。”

想到粉色，裕昌不免得又想到一个女娘，如雪般的肤色，倒是与粉色极相配的。

不过，一想到她总会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因此裕昌很快地断了继续回想下去的想法。

裕昌郡主“你今日到底来找我做何？”

骆济通“不过是想见见妹妹罢了，何必——”

裕昌郡主“你别再说那些弯弯绕绕的了。”

裕昌有些不耐烦这样啰啰嗦嗦的话，径直打断她。

裕昌郡主“我们什么时候没见过，交情也不至于让你今日特地赶过来只为与我一见。”

她的直白让骆济通憋闷地说不出话，只能将那份不满忍了又忍，呼吸几番，才稍缓情绪，可笑容总归是比不得刚来时那般自然了。

骆济通“裕昌妹妹总是直白，这般性子真是好。”

眼见着裕昌又要不耐地打断，骆济通快速地切入了主题。

骆济通“妹妹可知，这几日间凌将军携夫人回了都。”

裕昌听到凌不疑的名字心口还是忍不住一瑟。

毕竟是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又如何能那么快放下？

裕昌很少掩藏自己的情绪，也不会隐藏，直白的情绪转变自然躲不过骆济通的眼。

知晓裕昌还心悦凌不疑之后。

她心中安定不少。

骆济通“说来也是赶巧，凌夫人怀孕之后，将军放心不下，嘱托皇后娘娘代为照顾，这不就正好了吗。”

她笑。

骆济通“我虽是五公主的伴读，但也不过是一个名号罢了，要真说平日里做些什么，倒还是和皇后娘娘更亲近些。”

裕昌皱眉。

裕昌郡主“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直接说？”

她根本就不想浪费那么多时间听这么多废话好吗？

骆济通深吸一口气，不断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才让她忍住对于裕昌这种蠢笨之人的厌恶。

就这样的蠢脑子，竟占了一个如此好的家世。

老天果真不公。

骆济通“早就听闻裕昌妹妹自小便心悦凌将军，也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

骆济通语气带上了几分怅然。

骆济通“若不是阴差阳错，又怎么会让程家女占了先？”

见裕昌不说话，她又试探道。

骆济通“我知妹妹心中意难平，也很是不岔，这段时间我想必常常能与她打上照面，等到那时，裕昌妹妹即便是不做什么，出出气也好。”

出出气？

对一个已经怀孕的女娘？

裕昌开始怀疑，让骆济通给五公主做伴读当真是她父亲做的极不明智的一个决定。

谁会知道她做着做着竟把脑子给做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