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

所以她下午的时候兴致明显就不是很高，也不太搭理凌不疑。

甚至有的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

凌不疑“这件好看吗？”

嫩粉色的襦裙款式十分新颖，也很适合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穿。

她明明也是喜欢的，可却偏要故意让凌不疑生气，所以摇头晃脑，故意怪声怪气学凌不疑说话。

程少殷“好看，很适合你的嘞。”

凌不疑以前还没发现她还这么会气人，一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等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她发现要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凌不疑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顾虑，捏着她的脸道。

凌不疑“没关系，我们要去很多地方，所以带多点东西也很好。”

程少殷“那我是不是该先和阿父阿母说一声？”

她认真道。

程少殷“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拒绝的话哽在喉间，每一次就快要说出来的时候，他看着她那满是期盼的神色，又生生堵了回去。

最后，他轻声道。

凌不疑“如果殷殷想，当然可以。”

凌不疑“不过我们明早就要出发，所以不能呆太久。”

她得偿所愿，自然高兴，笑着举手朝他保证。

凌不疑失笑摇头，今夜她实在是兴奋，所以费了不少功夫才将她哄睡。

等她睡下之后，他走出房，轻声吩咐梁邱飞几句。

他从不相信萧元漪的忏悔，只是她若真的要去，总该和程家人说一声。

*

事实上她确实也没有呆太久。

等程少殷从程府门口出来之后，便一言不发的坐到了马车的一边。

凌不疑心一跳，不动声色的打量她的神情。

凌不疑“怎么了殷殷？”

女娘沉默着不说话。

马车徐徐往城外的方向开去，凌不疑突然有些后悔当时没陪她一起进去。

他不知道她早上还高涨的情绪为何不到片刻就低落下来，于是走到她面前。

女娘低垂着头，垂着背，看上去像是个小小的糯米团子。

他蹲下身，温声问。

凌不疑“和我说一说好不好？”

她突然抽泣一声，然后将自己的脚也放上坐垫，把自己抱得更紧。

程少殷“不要。”

声音闷闷的，像是憋着眼泪般。

他心疼的厉害，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僵硬的用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声音柔到不能再柔。

凌不疑“那就不说。”

似乎是被这句话气到，她不可置信的抬起眼，然后带着哭腔凶巴巴道。

程少殷“我说不要你便真的就不要我说了？”

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她鼻头红红，看上去可怜的紧。

凌不疑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脑子根本想不了那么多东西，把她抱到腿上给她擦眼泪。

凌不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先安抚好她的情绪，然后开始转移她的注意力。

凌不疑“这一次殷殷想去哪里玩？”

程少殷“想去玩水。”

她几乎想都没想就闷闷开口，说话时依旧有些抽噎。

程少殷“还想看戏，想吃糖葫芦，想打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