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打过我？

程始悠悠的望向前方，叹道。

程始“凌将军太过于偏执了。”

程始“也正是这份偏执，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程始“若殷殷爱他，那他们定会极幸福。”

她缺爱，他又恰好只爱她。

像是遗落在世上的两瓣玉，严丝合密，恍若天生一对。

程始“可若是不爱，那便是怨侣了。”

这一份非她不可的爱以及凌不疑那惊人的摧毁力，没人能承受得住。

*

凌不疑回来时，程少殷刚刚睡醒。

她揉了揉眼，睡眼惺忪的望向男人。

程少殷“你回来了。”

凌不疑“嗯，我回来了。”

他坐到她身边，褪下了一身的戾气，看上去是个极温和的丈夫。

凌不疑“头还疼吗？”

程少殷“不疼了。”

足够长的休息让她精神好上了许多，程少殷很乖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男人长得很好看，但是或许是失去了很多与他的记忆，所以程少殷对他没有太多的感觉。

所以，她望着他那张好看至极的脸，也没有多少羞涩之意。

更多的，是一种欣赏。

程少殷“和我说说吧。”

程少殷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唇，她扫了一眼凌不疑。

程少殷“我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

见凌不疑望过来，她耸了耸肩，无辜道。

程少殷“是真的不记得了，没有骗人。”

蓦然，他笑了。

男人笑起来的模样实在是不大常见，虽然他在程少殷面前永远温柔的像是另一个人，但是程少殷总觉得他大概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么无害。

他平常大抵是个很冷漠的人。

所以，在这一刻，她望着他嘴角翘起的弧度，以及那因眯起而显得极其少年气的眉眼，一时竟有些怔愣。

凌不疑“我知道的，你何故如此怕我？”

程少殷“我怕你？”

程少殷又好气又好笑的指了指他，语气不解。

程少殷“你为何觉得我会怕你？”

她不了解眼前这个人，所以特意对他客气，没曾想他会有这样的误会。

凌不疑借势凑近她了些，她也不躲，就这么直勾勾的地盯着他。

她有一双极美的眼睛。

眼尾虽是微微上调的狐狸眼，不过向来都是冷清的，永远不会为人而停留。

而在这一刻。

这双让他魂牵梦萦的眼就这么注视着他。

不过三寸不到的距离。

只需要再凑近一点，他就能亲上她。

凌不疑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像是努力在克制着什么。

他望着她那纯真无暇的眼，最后还是退了些，几瞬呼吸之后，他才艰难开口，嗓音有些喑哑。

凌不疑“你以前很怕我。”

程少殷“你以前打过我？！”

她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到了这一层。

这回是真怕了，以为自己嫁了个家暴男，吓得立刻就要跑出去。

凌不疑还没搞清楚她这是什么脑回路，就见她跌跌撞撞的要爬下床。

生怕她从床上摔下，他迅速伸出手将她揽住。

但由于没有任何的支撑点，在重力的作用下，他不受控制的抱着她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