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东西

*

后来，每一次上课前，程少殷都会发现自己读书的桌上会多一些东西。

第一天是半个苹果，第二天一块只有半个巴掌大的奶酪，第三天······

程少殷抓到了那个偷偷在她桌上放东西的小人。

阿燕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抓包，眼见着她即将又要紧张的冒冷汗，程少殷及时握住了她的手。

程少殷“别怕，我还没谢谢我们的阿燕。”

程少殷“每次都送我那么珍贵的东西，我真的很喜欢阿燕呢。”

万能龙套“······真的吗？”

她弱声道，却见眼前那张漂亮的像是野画集里的仙女一般画出来的温柔脸畔露出一点不解的神色。

程少殷“可以大点声吗？”

仙女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坦然道。

程少殷“我这只耳朵听不见声音呢。”

阿燕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心里陡然难过起来，连带着眼眶都在发红。

万能龙套“对不起。”

反倒是程少殷，笑着伸出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

程少殷“没关系，只要阿燕以后说话大点声，我就能听清了。”

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缺憾呢？

阿燕年纪小，却依旧难过的要命。

程少殷朝她伸出手。

程少殷“那就约定好，下一次阿燕要主动举手回答问题，好不好？”

向来怯弱的眼睛不再躲闪，阿燕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触碰到那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时，突然萌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万能龙套“好。”

*

阿燕最近很开心。

阿音先生每一节课都会点她回答问题，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会紧张，但是随着次数的增多，她好像再也没有第一次那样害怕了。

一想到阿音先生对她的夸奖以及身边其他人羡慕的目光，她的心好似被扔进了糖水里一般，浑身都冒着开心的泡泡。

直到回家的那一刻——

泡泡碎了。

女人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这无端让阿燕不安起来。

万能龙套“阿娜······”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在这一刻瞬间土崩瓦解，她嗫嚅着唇，不敢说话。

#万能龙套“乖，阿娜就是想问你点事。”

女人一改往日的暴躁，可面相却依旧尖酸。

#万能龙套“今天阿娜早上去集市的时候看见你阿音老师了，长得真是漂亮。”

阿燕听闻这话也赶紧点头，阿音先生就是整个草原最漂亮的姑娘。

女人被她拉到身边，眼里是藏不住的贪婪。

#万能龙套“你听阿娜和你说，那姑娘听说是从都城来的，肯定有很多珠宝首饰。”

阿燕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万能龙套“你也是知道的，别说是首饰了，阿娜平时连个装饰品都没有，你阿耶是个没良心的，阿娜辛辛苦苦生下你，你就不心疼阿娜吗？”

万能龙套“我·····我会努力长大，给阿娜买东西。”

女人忍不住嗤笑一声。

#万能龙套“等你长大阿娜都人老珠黄咯，你听阿娜和你说，等明天去阿音先生家时，你去给阿娜寻几件漂亮首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