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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光

叶罗丽之水心向默

  “嘶,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啊。”王默趴在桌上打了个哈切,迷糊的揉了揉眼睛。

  王默昨晚一直在画室熬夜赶工,最近接单太多,王默紧赶慢赶快到截稿日期了还是没画完,干脆通宵赶稿,咖啡续命,当然这一切是在瞒着妈妈偷偷进行的,她哄着妈妈睡着后,悄悄来到画室反锁了门。

  熬了一个晚上总算是在凌晨三点半赶完了,王默累得倒头就睡,也不管现在在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睡的缘故,王默罕见的做了个梦,梦里有一群可怕的怪物追着她不停地骂她,不管她怎么跑都甩不掉身后那群怪物还有各种恶毒的谩骂声。

  这是她的黑粉?王默知道自己的技术没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但还没到这么一无是处的地步吧,王默试图和它们沟通一下,有什么问题大家一起探讨,那群怪物仿佛没听到一般,对王默的话语置之不理,继续用各种难堪的语言来攻击她,它们越说越过分,一点都不在意是否是事实,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假的正义感,好像只要自己这么说了自己就摇身一变成拥护正义的勇士,仿佛这些谈资已经成了它们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它们所编造的那些所谓真相,真的是真相吗?

  王默实在忍不住反驳,它们所说的那些自己根本没有做过,为什么要这么曲解她的用意?

  王默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它们的讥讽嘲笑声更大了,王默只能不停的往前跑。

  王默捂着耳朵不住的奔跑,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止不住的落下,她不明白明明都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为什么对她的恶意那么大。

  跑了太久王默已经体力不支,那群怪物已经追上了她并将她团团围住。怪物步步紧逼,逐渐缩小了包围圈,王默避无可避,嘲笑声辱骂声越来越大。

  那群怪物将她重重包围后,声音也更清楚了,不管王默怎么捂住耳朵,那些还是从指缝里溜进耳朵。

  “白莲花!圣母!只会靠男人!”

  “绿茶婊!只会拖后腿!”

  “丑小鸭就是丑小鸭,永远变不成公主!”

  “没有**,你就是个废物!”

  “你这种丑八怪,只配待在角落里和垃圾桶一起发霉发烂!”

  “你以为凭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丑,怎么会和那种优秀同学做朋友,还不是有主角光环,又懒又笨,根本不会有人会喜欢你!”

  “又是因为你,王默!你害的他们消失,你满意了吧!**!”

  ……

  “王**你怎么不去*啊!”

  一句又一句辱骂进入王默耳朵,最后全部汇总起来都是要她死。王默蜷缩成一团,她很想反驳说一切都不是这样的,但是她的嘴被那群怪物捂得死死的,她开不了口,身体也被它们拉住动弹不得。

  正当她绝望之际,刚才还将她死死压住的怪物一下子失去了踪迹,王默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不知从何而来的锁链禁锢住了王默的手脚,自己被绑在了十字架上,身下是炙热的火焰地狱,那群怪物在不远处朝着自己磕头跪拜,动作整齐划一,看起来像是训练有素,一点都没有之前诅咒自己的疯癫状。

  身下火焰温度越来越高,王默不敢相信它们已经恨自己到恨不能烧死的地步,王默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试着动了动身子,不行,绑得太紧了。难道自己就这样到此为止了吗?

  自己与它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火焰已经蔓延到了脚下,王默能感受到火焰的侵略,火舌正迫不及待的舔舐王默的鞋底,王默闭上了眼睛,妈妈,再见!来生我还做您的女儿。

  王默眼角落下一滴清泪,她开始回顾自己这短短二十三年里,究竟做错了什么,让它们如此痛恨。

  火焰绕到脚踝,奇怪的是王默并不感觉疼,可能是从前被火焰炙烤过,忍耐力提升了吧,王默能闻到那股熟肉味,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过生日妈妈破例给自己买的烤鸡,因为太过昂贵,以后的生日都没怎么吃过。

  是自己不该妄想和他们成为朋友吗,乖乖站在自己的位置无人问津做一个普通人也许这样就不会有人骂了。

  火焰攀爬到小腿,烧糊的味道好刺鼻,自己第一次尝试着做饭,因为妈妈太忙没时间做饭,王默肚子又饿,只能搬个小板凳踩着在灶台做饭,因为是第一次没经验,饭被烧糊,锅也烧了一个大窟窿,厨房浓烟滚滚,差点把房子都烧着了,还是隔壁邻居看见才过来帮忙灭了这火。

  不该原谅那个一直欺负自己的人吗?可是人类世界危在旦夕,我们需要助力啊,我不原谅她接纳她,其他同伴就更不愿意了,我只是想保护这个美丽的世界,这也有错吗?

  火蛇缠绕在我的腰间,我快喘不过气了,好呛。

  不该让公主跌落悬崖,掉下王冠?是她要杀我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什么都没对她做,为什么到最后都成了我的错?

  破环环境?不该用鲜花做花环?可那是落在地上的花儿啊,我没有夺去它们绚烂绽放的权利。

  和男生共用一个勺子亲密接触趁机勾引?可那时我还是一个孩子啊,难道在你们心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吗?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的我已经闻不到味道了。

  勾引?不,我从未勾引过任何人;早恋?可我从未与任何人形成恋爱关系。

  害自己的契约仙子消失?当时我为了拯救这个世界只能答应和她身份互换,但我没想到,背后的仙子偷偷施加了附加条件,我并没有想过要她消失啊。

  不管自己的契约仙子,自己逃跑?我只是想要维持平衡,表盘要倒了,我必须去另一边维持重量平衡啊。

  ……

  或许是我那时候不该好奇心旺盛走进那家娃娃店吧。

  火焰肆无忌惮的在王默身上蔓延开来,王默的意识昏昏沉沉,脑海里如同放电影一样走马观花看完了这一切,最后定格在妈妈身上,如果我死了,妈妈该怎么办?妈妈抚养我长大,我却还没来得及回报她让她享清福,以后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世上谁来照顾她?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有妈妈,妈妈不能没有我的照顾!

  王默开始拼命挣扎,得亏曾经经受过火焰的洗礼,王默才能在这熊熊大火下依然保持意识,被火焰烧的太久锁链没什么束缚的力量了,王默很轻易就扯断了。

  那群怪物没想到王默被烧成这样还能动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时的王默已经扯断了最后一根锁链,怪物们对视一眼,眼神示意:不能让她逃!

  被烧的太久,王默也已经不成人形,要不是凭着这股毅力,早化成灰了,王默跌跌撞撞的从十字架上下来,趴在地上喘息着,这些动作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对于怪物们的接近,王默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怪物们拖起半死不活的王默准备再次扔进火里,难道我注定要死在这里吗?

  这一切反抗的举措都是毫无意义的吗?

  王默被丟向火里,在接触火焰的前几秒,王默率先感受到的是火焰的灼热,紧接着又是颜料的味道,自己好像被谁抱在怀里,王默费力地抬头,原来自己真的被人抱着,抱着自己的人浑身冒着金光,看不清脸。

  原来自己被人救了下来,王默想要下来道谢,毕竟一直躺人怀里实在不礼貌,王默动了动那人的衣袖,示意放自己下来,自己现在什么样就算没有镜子她也知道,肯定比鬼还可怕。

  那人有些不舍地轻轻放下她,将她护在身后,宽大的长袖挡住了她的眼睛让她看不清对面那些怪物,“照顾好她。”那人开口,声音雌雄莫辨,又一个金光闪闪的人过来小心翼翼的牵住王默的手,王默有些不解,看向那人,那人没有解释,只吩咐旁边牵住她的那人保护好她,那人便冲向了那群怪物。

  那群怪物眼见有人将王默救下,它们本想去阻拦,但那人一身金光,晃得它们睁不开眼睛,它们常年在阴沟里爬行,见不得这么刺眼的光,更何况那人身边还一群金闪闪,它们不知道对方深浅不敢上前,打算在原地观望观望。

  哪知那人放下王默便带着其它金闪闪直冲着它们过来,它们没有防备被那金闪闪如同砍西瓜一样杀得片甲不留。

  牵住王默的那个金闪闪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放在地上铺好让王默坐在上面,拿出药膏给王默敷药,动作非常温柔,这让王默想到了妈妈,那人的力道很轻,像是生怕痛到了她,王默有些受宠若惊,她开不了口便用手示意她可以自己来,一直让自己的救命恩人擦药也太不礼貌了,金闪闪不知是没看懂还是怎的,仍自顾自的给王默上药。

  药接触到皮肤直觉一片冰凉,嘶——王默后知后觉,脸上涂了药膏的地方火辣辣的,王默被疼哭了,她发誓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王默全身都是伤,有些地方实在太过隐私,金闪闪没好意思下手,只把外表皮肤擦了擦。

  那药膏很神奇,抹过的地方迅速褪下旧皮长出新皮,一点都看不出烧伤过的痕迹。

  之前救她的那个金闪闪又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株金灿灿的花,看到王默现在的皮肤状态金闪闪很满意。

  “得罪了。”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金闪闪把她抱起,手下顿了顿,脱下外套给王默披上。旁边的另一个金闪闪抬手劈开一道裂缝抱着王默走了进去。

  通道的另一边,鸟语花香,满树的繁花静静地绽放,在枝头簇簇丛立,散发着隐约的芬芳。花香在空中悠然飘散,令人心神俱醉。

  这里是?像是看出了王默的疑惑,金闪闪开口道:“这里是你疗伤的地方。”

  再往前走去不过数百米,有一片茂密的竹林,竹林深处有一小木屋,木屋四周开满了白色的蔷薇,风中的蔷薇花还带着清冽的浅笑,单纯得令人憧憬,细腻如丝的白色那么轻盈,花瓣上的晨露犹如水晶一般,在清晨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辉。

  好美!王默眼里满是惊艳,金闪闪注意到了王默的眼神,低声道:“你要是喜欢这儿就是你的了。”

  金闪闪表面平静,内心不知道得瑟成什么样,为了确保王默会喜欢,找遍了所有和自然相关的地方,这里可是她千挑万选才看上的,首先贴近大自然,再就是美,清雅宁静,很适合作画,她当时第一看看到这里就很喜欢,恨不得住一辈子,现在默宝也喜欢,她们审美相同,果然,她和默宝就是天生一对!

  王默说不出话来只是摇了摇头,金闪闪也明白默宝的性格,也不再提。进入小木屋里,正中间有一个木桶,里面装满了水,正冒着热气,金闪闪拿出那朵花放进木桶,霎时金光大盛,金闪闪及时挡住王默的眼睛,免得伤到王默的眼睛。

  金光闪过,水已经变成了金色,她转头对王默说道:“你的身体被烧的太严重,那药膏终究治标不治本,外面的皮肤可以治愈但治不了内里,你进去多泡个一两个小时,它能治好你的身体,就是有点疼。”说到这里,她眉毛都揪了起来。

  王默张了张嘴还是发不出声音,她知道自己应该先道谢才对但是她有太多想问的了,可惜自己的嗓子发不出声音。

  “等你恢复如初,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金闪闪看懂她的意思安抚道。

  王默不懂,为什么她对自己这么好,自己明明,是个罪人啊。

  金闪闪没有注意王默复杂的眼神,抱着王默放进木桶里,心里开心到飞起,啊啊啊啊啊我要看光默宝!我要给默宝洗澡澡!我要给默宝擦香香!我要给默宝穿漂亮的新衣服!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而王默也不可能真让她在这里站着,被人盯着泡澡什么的……一般也没人脸皮这么厚经得住别人看吧。

  王默受不住她的眼神,虽然她解释是为了防止王默受不住跑出来以防她跑出来功亏一篑,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她的眼神……也未免太热切了吧。

  金闪闪还不知道王默心里的腹诽,心里美滋滋的,嘿嘿默宝!身材好好嘿嘿!

  好像药效上来了,王默身子猛地一颤,神情在一瞬间恍惚。温热的液体在一瞬间涌出,无法抑制的痛席卷她所有的思维,她的脑袋中只有一个念想不断回响:好疼!

  金闪闪见王默脸色不对便明白药效上来了,她担心王默受不住于是不停地叫她“王默!王默!”

  药效确实很厉害,一下子突然猛上来王默有些受不住,幸好身边有人叫醒她不然她可能真的受不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默额头不停地冒汗,脸上红彤彤的,手也受不住的想要抓破木桶,担心王默受伤她便紧紧握着王默的手,想到这是王默脱胎换骨必须经历的,她就心疼。

  为了拯救这个世界,王默付出的是最多的,受的伤也是最多的,付出永远与回报不成正比,从没人问过她疼不疼,王默的乖巧懂事注定了她永远不是被偏爱的孩子。

  空气渐渐稀薄,夜幕缓缓垂落,金水已经变回了原本无色的水,王默控制不住嘤咛一声,看来是成功了,不愧是我家默宝,就是厉害!

  王默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孩,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脸上写满了愁绪直到看到王默醒来她才舒展了眉头。

  “王默,感觉怎么样?”这声音?是那个金闪闪的救命恩人?她为什么不闪了?身上的光呢?是不是没电了?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王默被自己的声音惊到了,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喉咙,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恢复了。而姑娘则被王默的问题问住了,为什么不闪?闪光只是为了逼退那群趋利避害的小人罢了,没有小人需要制裁自然就不闪啦,难道默宝喜欢亮闪闪的?

  “我们也不是时时刻刻闪着的,那样多累啊,需要的时候自然会亮。还是你喜欢?”姑娘清了清嗓子道。

  “呃我觉得还挺好看的。”王默尴尬的挠了挠头。她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黑眼珠里带着见什么都新鲜的神采,像是散发香甜的新橙,只要看到她,再多的疲倦也都一扫而空。她的眼神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仿佛可以感染周围的一切。

  大意了,没想到默默竟然喜欢这个!从现在开始我要把亮闪闪焊自己身上!

  “啊嚏!”王默打了个喷嚏,双臂不由得抱紧自己,浑身瑟瑟发抖。

  姑娘见此,心底直呼大意了,这么久的时间水肯定也冷了啊,连忙找出浴衣给王默穿上,免得感冒了。

  好想给默默穿衣服啊,姑娘叹气,可惜默默太容易害羞了。

  “还没问姑娘名讳,该如何称呼?”王默整理好衣服问道。

  姑娘只顾着盯着默默的身体曲线悄悄流口水蓦地听见这话怔了一怔,她还没想过怎么介绍自己这个问题。

  见姑娘不答王默想起姑娘说过她是专门清扫邪恶的,姓名什么的肯定不方便说,自己还不过脑子问出口对方一定不高兴了啊啊啊啊王默你真是太没眼力见了!

  王默懊恼不已,却又不知怎么开口,此时气氛有些凝固,两人都有些无所适从。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该说点什么!谁来救救我!此时两人心路历程惊人的相似。

  “那个,”还是姑娘沉不住气先开口了,毕竟她可受不了和默宝在一块却只能尴尬的坐在一旁。

  “嗯?”王默转头看她,二人视线相对,姑娘对上她黑白分明的一双星眸,在其中看到一抹鲜活的神采,让人想起草丛里嚼草根的小鹿,天真又机警。

  姑娘:可爱(。・ω・。)ノ♡!想亲

  又来了,这灼热的眼神。王默一直觉得那姑娘看她的眼神很奇怪,黏糊糊的,就像兔子见到胡萝卜一样,都快把她生吞活剥了。

  “请问,你是有什么想说吗?”王默犹豫着开口,这么奇怪的氛围她也不想忍受了,既然她开了头那我回话没错吧?

  “那个,其实我是想说……”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却无法找到合适的词语,欲言又止的纠结让她犹豫不决。

  “嗯?”王默歪头看她,姑娘受不了了,被王默的可爱击中,心脏受到一百点暴击,啊受不了啦!

  王默的一张小嘴除了颜色鲜嫩鲜嫩的,乍一看也没有特别吸引人的地方,不会很引人注目。然而当她笑起来的时候,两片唇瓣就像摇曳的花瓣儿般生动,微微露出一排乳白色的牙齿,像一排整齐的小贝壳,朱唇皓齿,红白相映。

  想亲,想亲,想亲!

  粉嫩的唇微微嘟起,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她想亲王默的欲望此时达到了顶峰。

  倘若,她真这么做了,默宝一定会讨厌她吧,她不想看到王默防备,厌恶的眼神,她会受不了了的。

  她定了定神,笑道:“没什么,只是在想怎么向你介绍我,毕竟连我都不知道怎么向你介绍比较好。”想到这里她又有些黯然,默默一定会被吓到的。

  可是,不让正主知道,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王默,你知道吗,你对我们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没有你,也不会有今天的我们,我们,因你而存在。”她看着王默郑重道。

  “我?”王默指指自己,有点懵,她何德何能啊,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何至于被这些大人物如此眷顾啊。

  她握住王默的手放到胸前,“是你,除了你,无人可让我们停住脚步。”

  王默还是不太理解,“那个,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这个世界样貌相似的人很多的……”王默不着痕迹地想要拿开她的手却被她握得更紧。

  “默默,回头。”不是王默,是默默。

  她搂住王默的细腰带着她回头看去,身后是数不清的金闪闪,不知何时,她也变成了金闪闪,走到她们中间。

  “默默,不要抗拒,我们是你的信徒,你就是我们的光啊。”她在人群里,和其它人没有任何区别,但王默就是一眼认出了她,没有任何原因。

  你并不平凡,所以请相信自己,我们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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