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淼淼如此的一个小女娘,怎么会如此呢?”文帝匆匆赶到骅县里的医馆,看着自己家幺女肩上一个巨大的血窟窿,眉头紧得几乎要夹死一只苍蝇。
他在小小得医馆里面来回走动,让原本就不宽敞的医馆显得更加拥挤,文帝在一边走一边用手心击打着手背,嚷道:“她一个小女娘,怎么能让她上战场呢?”
“阿父...”身在帝王家,她几乎很少有机会叫他父皇。
若是她叫了,定是撒娇有事求他。
“淼淼啊,别慌,阿父在。”文帝冲上前去紧紧握住赵穆清的手,柔声安慰道:“我已经派人去传宫中的医官来了。你说你,可要将你阿母和阿父吓死,你才满意吗?”
赵穆清虚弱的摇了摇头,“阿父,你可不要怪他们,是我自己要上战场的。而且医士也为女儿止血了,这伤口的血液不也是稳住了吗?”
文帝一听,心中更急,“你一个姑娘家家的,难道是要学习人家子晟吗?”说罢,他还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后的凌不疑。“是宫中的吃穿用度不合你的意啦?还是你觉得自己的这生活缺乏乐趣了?竟要上战场!还伤了自己,你知道你母后有多伤心吗!”
赵穆清嘴硬的狡辩道:“我为了骅县的子民而奋战,阿父不夸我,还反倒说淼淼!再也不想要理阿父了!”
文帝还想再要说些什么,却被凌不疑拦住。
只见他一下跪在文帝的面前,行礼道:“不怪淼淼,都是臣不好。”
文帝见状,急忙的将凌不疑从地上拉起来,“子晟,这不怪你,朕还要谢你将淼淼从战场上带回来,不然...我们父女还真是天人两隔了。”
“不!”凌不疑否认道:“是臣没注意身后射出的冷箭,是淼淼替臣挡了这一下,不然现在陛下见到的就是臣的尸首了。”
文帝听罢这话,瞪圆了眼睛。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你...你们...”文帝语塞。
医馆内的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踏出一步,也跪在了凌不疑的身边,拢袖行礼道:“陛下,臣乃程老县令三孙,程涵。”他拜了一拜,继续说:“陛下,若不是公主殿下从外赶来,把匪兵入城的消息告诉大父,怕骅县早已经沦陷了。五殿下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还...还有我。”
文帝看着医馆外走进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娘来。
“臣女是程少尉幺女,程少商,臣女叩见陛下。”她学着前面的程涵做了一个行礼的动作,蹩脚得有些怪异,“臣女在路上见到了五殿下,被殿下出手救下。”
“你就是程少商?和淼淼交好的那位程家女娘?”文帝问。
他本就无意处置自己的女儿,打也不舍得,罚也是自己痛心,说了几句有的没的话,还有三个人跑出来替她求精,儿郎女娘都有,叫他心中的那点子火气都磨没了。
“是,臣女就是程少商,取琴弦之意。”程少商将头低得更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