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宁晴熙从初来乍到之时在长沙不过是名不见经传而已。她那时是与父亲宁司谨非常不对付,不愿意留在云滇也不愿意看见宁司谨于是跑了出来此后再也没回去过。
宁氏的势力庞大到难以想象,即便宁晴熙不愿意留在云滇,到哪里都亏待不了她。只是她一个小姑娘刚刚来到长沙难免是有些瞩目的。
起初倒真的有人以为这不过是个抱着宝藏却没能力自保的女流之辈而已,小姑娘一个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若是如意算盘打得精一些,说不定就是泼天的富贵。谁知道,宁晴熙是披着美人皮的蛇蝎。
她的手腕强硬且残忍地杀了一波虎视眈眈的人,也在长沙慢慢崭露头角生了根,自然而然也有了恩怨,结仇诸多。
不过仇家多倒是少有真的不要命去找宁晴熙寻这个仇的。当年她在阴谋算计中杀过最多的一次血都染红了这流经的半截江。
不过宁晴熙不是不谨慎的人,所以如今檀宫她的居所机关重重,就是想来暗杀能闯得进檀宫的门户也靠近不了宁晴熙的卧榻。
廊下还有值夜的人手,宁晴熙在帐中安眠,不知谁的手探入了床帐就被床上的人扼住。
“嘶,你这下手也太重了!”来人是没想到宁晴熙这么警觉。
“这若是下手算重的,那撩开帐子就被一刀毙命的算什么。”宁晴熙掀开床帐,放开了手。“大半夜的偷摸进来,你倒是真的会挑时间。”
“白天总归人多眼杂,而且是你不让我来的,那王八蛋又盯着。”霍锦惜振振有词,试图混过去。
“你进来的办法有千百种,偏偏选这样的。”宁晴熙也懒得起来,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我这大半夜来的,你总不会还要赶人吧。”霍锦惜看着她。
“睡绳还是睡床。”不怪宁晴熙多嘴问一句。
“床。”霍锦惜看着宁晴熙躺进去内侧让出了床边的位置。“你怎么问我睡不睡绳子。”
“你家的祖传功夫不就睡绳上,我这儿高床软枕的,怕是会让霍当家的不满意。”宁晴熙眼睛又合上,有些迷糊。
“我又不傻,有福能享受着,非得要遭这个罪。”霍锦惜踢掉了鞋子,扯了繁琐的衣裳,往宁晴熙让的半张床上一躺。
“那陆建勋泼天的富贵不都分给霍当家了。”宁晴熙随手绕着霍锦惜发间缠刀片的细绳。
“什么泼天富贵,不过是空头支票而已。”霍锦惜也有些困,只是还说着今天陆建勋在茶楼和她见面的事情。
“霍当家的魅力不减,不过这癞蛤蟆可吃不上天鹅肉。”宁晴熙笑了笑,“你平素的脾气该是不依不饶不会放过张启山的。”
“九门再不和,也轮不到他一个外人挑拨离间。”霍锦惜想起陆建勋就嫌弃。
“三娘,那矿山有命沾染也要有命能周全。”宁晴熙早就和霍锦惜说过矿山的事情。
矿山如今是霍家的地界,为了不闹出麻烦,宁晴熙是拿出实打实的利益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