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负良人千里共婵娟。”
——
莫书沉浸在了手里的簪子的记忆里,她睁开眼睛,看着那一个个被保存完好的画面竟是无意中失了神。
“阿纾,你无需这般,你既嫁进门来,那便是我的妻。”
“官人,我只是一个因为冲喜才得辛嫁入马家,这些……本就是我该做的。”
阿纾……是那个被迫嫁进来的女子吗?
莫书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睛里却多了几分疑惑,她继续往前走,紧接着就看到一名男子背对着她站在窗前,只是看他在七八月就披着的几层衣服,想必是身体不大好。
“你就说,我还能活几个月?”
他身旁的书童抖了抖身体,连忙跪下在他脚边。
“公子,公子您在说什么,您一定能活百岁千岁的。”
看着书童这一副被吓怕了的模样男子只好摇摇头,掩着嘴咳嗽几声,弯下腰去把他扶起来;“咳咳……我自己的身体,咳咳,我知道,我只怕……过不了今年冬天了吧……”
“公子……”
话音刚落,莫书的眼前突然泛起白光,直直将她的眼睛刺得睁不开,借着手臂挡了些光,她把眼睛睁开一个细小的缝隙,确实看到站在窗前的那男子突然回过身来,嘴巴微微动了两下。
她看得出,他是在对她说“谢谢”。
可……究竟在谢什么呢?
来不及想清楚,她的意识已经回到了身体,当她睁开眼睛只觉得手心一阵发烫,她看着手心里的簪子默默握得紧了些。
桃玖莫姐,看到什么了?
莫书找到了。
桃玖什么?
桃玖被莫书的话说的一头雾水,直到莫书把簪子放进定位仪里才明白。
她找到这一切开始的“因”了。
莫书拉紧我。
莫书看了看桃玖,确认她们两个的手已经攥紧才启动了定位仪。
—宋朝—
马府门口的鞭炮正噼里啪啦的作响,周围的人群脸上也挂着笑,只是想来,是个人便能看出这群人脸上的笑不达深意。
钟樱纾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她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她本是附近村子里渔户的女儿,恰巧八字与马府的大公子相合,这才有了嫁入马府的机会。
只是……
他们都知道,马府的大公子得了怪病,说到底就是一个躺床上等死的病秧子。
女人的脸上早就是遍布的泪痕,可她又能怎么办呢?
马府家大势大,只是紧紧十两白银就从自己父母的手中把她买了过来。
说是娶妻,可谁不知道,冲喜嫁进家门的,那就是一个挂了名的仆人。
钟樱纾阿爹……阿娘……
大红的轿子被颠的厉害,饶是她坐在里面也很是不舒服,可这一切都比不过心中的苦楚。
“吉时到!恭请新娘下轿!”
喜婆的声音尖锐刺耳,钟樱纾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矫帘就被人给掀开了,紧接着那尖细的声音再次传来:“夫人,下轿吧。”
钟樱纾手指又紧了紧,脚下却迈不开一步。
“夫人,您若是叫马府的太太不好看了,可就别怪人家叫你爹娘不好看。”
钟樱纾别,别……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