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回忆

“既然入了坤宁宫，以后我们便都是姐妹了。”

紫荷笑着说，

午膳将至

山茶照例与迎春前往御膳房备饭，不巧路上遇到了几个宫女私聊颜妃娘娘的事儿，迎春许是听腻了这些“辛密”，这回没有停下来。

两人方才走开，后头便传来了打骂声：

“贱人！谁给你的胆子在这诽谤颜妃娘娘！”

身段丰腴的宫女气呼呼甩了两个巴掌给她们。

“霞荣…姐…姐姐！饶命啊！”

那两个宫女扑棱棱地跪下，双手捂着被打的通红的脸，其中一个宫女的嘴角俨然流下血水…

“就是你们这些个贱婢，日日诽谤我们娘娘，才害的皇上与娘娘生了间隙！”

山茶远远一撇注意到霞荣脸上也隐隐泛着微红，想必方才受了责罚这才将怨气撒在那两个宫女身上。

半月余的功夫，宫女们早将颜妃娘娘的丑闻弄的满城皆知。

只是这俩宫女正好撞撞到了刀口上………

“今日我不教训你，你便是不知这皇宫的规矩了！”

霞荣身后站着几个宫女也都凶神恶煞，一步步将其围住。

周遭围观的宫女不是很多，山茶还能透过人群看的那几个被打的宫女。

“淑妃娘娘的婢女真可怜。正好被颜妃娘娘的人给抓住。”

迎春探着头看去，说：

“唉。这皇宫果真没一处真心，山茶，你可知颜妃娘娘与淑妃娘娘曾经情同姐妹。如今却是形同陌路了。”

“淑妃娘娘是什么样的人？”

山茶问。

“以前我曾服侍过淑妃娘娘，她是一个很温婉的江南女子，会弹琵琶唱曲，颜妃娘娘是京都人，为人泼辣。却舞艺一绝。”

“两人时常来往，感情极好。当年她们一唱一舞，很受皇宠。”

“唉，时辰要到了。我们先去备菜罢。”

迎春忽然间才想起正事，拉着正神游的山茶离开。

用完午膳，宫中也无大事，都各忙各的。

莲儿和春云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就扬言再也学不下去了。皇后娘娘劝也劝了，“逼”也“逼”了，最后也只能作罢。

莲儿春云经过教训是再也不想靠近前殿的书房了。

月桃给正看着话本的皇后娘娘舔了茶水。

山茶，福儿与迎春也在一旁看着书。

紫荷也看着书，但她看不下去，案几上的书都翻看，却只是翻着略看。

“娘娘，奴婢好生无聊，这些话本子无甚趣味，娘娘，您给我讲讲您与皇上的事吧。”

紫荷一手掺着下巴说，

“奴婢听闻半月后皇上举行赏春宴，娘娘没进皇宫前，您与皇上都是怎么过的？”

“陛下与我年少相识，没入宫前，我们每年都会在府里赏春，陛下膳弹古琴，我便在一边随着琴声起舞。”

皇后娘娘回忆着往事，含笑说：

“陛下喜欢月白色，年年春宴都会赠我一身月白色衣裙。那衣裙总会襄上珠玉，在月下起舞，甚美。”

“皇上还会弹曲子？是什么曲子？”

月桃也被吸引，问。

“《春江花月夜》”

皇后娘娘笑着说。

“这不是一首艳曲吗？奴婢听闻那是…是青楼女子才会唱的罢。”

见多识广的紫荷插了一嘴说。

“常人看是艳曲，但那曲子他为我练了许久，足以表鉴真心。”

皇后娘娘说：

“当年，陛下还是王爷，位分远不如其他皇子，而我作为相府嫡女，自然是皇子们争权夺位的倚仗，爹爹原本想将我嫁给朝中最受器重的六皇子，但我与陛下早就私定终生，爹爹疼爱我，只好妥协，将我嫁给陛下。”

“未出嫁前，爹爹不许我出府，陛下便在府外弹琴，只要听见琴声，我便知是他来见我了。”

“哇……”紫荷惊叹一声。

福儿，迎春，月桃和山茶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想来当年的情窦初开也抵不过岁月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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