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才走进梁尚遇害的屋中,袁慎就跟了上来,长安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关上了门。
就冲着袁慎这嘴欠的性子,一会儿指不定又要怎样烦人,还不如先将他赶出去,落得个清静。
关好门后,长安观察着这间房间。要是按照那天守在门口的家丁说的,那天曲泠君婢女出来的时候,梁尚明明还在摔东西辱骂,气力十足,怎么可能是中刀的模样呢?
假如说梁尚当时真的被刺了几刀,家丁守在外面,他大可以呼救。
而且,梁尚将自己最珍视的金石都摔了,守在门口的家丁又为何不予理睬?
所以,梁尚明明是在人走了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才被人杀掉的。且凶手,一定是梁府中位高权重之人。如此算来,有嫌疑的就只有梁夫人、梁州牧,还有梁遐了。
袁慎“若是查累了,不妨出来歇歇,这也就巴掌大的地方。”
长安本想冲上前踹袁慎一脚,他突然开门说话,打乱了她原来的思路,但是听到他最后一句,长安却犹如醍醐灌顶,连忙冲出了屋子,从房子的一边走到房子的另一边,一边走,一边数着步子,总共二十六步。
袁慎“你这又是干什么呢?”
长安看了袁慎一眼,转身走进了屋子,不等袁慎跟进来,她便关上了屋子,害得袁慎差点鼻子不保,还在四位黑甲卫面前丢了面子。
长安走到房间的一边,如方才一般,一边走一边数着步子,却只有二十步。
还有六步消失不见了?
这样想来,这间房子中应该有密室。
都城之中许多高门大户都会准备一间密室,用来藏匿钱财、账本,或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凌不疑的府邸中就有几间,不过都是用来藏什么东西的线索的。具体是什么东西,凌不疑却是不肯说。
长安抬手,沿着这面墙拍了拍,果然拍到了一面中空的墙壁。
长安轻皱眉头,用力推开了密室的门,却被一只手拉了进去。
梁遐“闭嘴!”
梁遐将长安推到墙边,用一把匕首抵住她的脖颈,眼神阴翳,语气中带着十成十的威胁。
长安低眉看了看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随即又看向梁遐,笑道。
长安“梁三公子此时不应在宁静阁吗?如今又怎会在此?”
长安“难道…三公子就是凶手?现在怕被我查出来?”
梁遐“你少胡说!人不是我杀的!”
长安“那你为何躲在这儿?还将刀如此抵着我。”
长安观察着梁遐的面色,轻轻将腿抬起,缓慢的抽出别在小腿上的匕首。有了衣摆的遮挡,再加上长安动作小心,梁遐根本没有注意到长安的动作。
梁遐“我还没问你呢!你跑这儿来送死做什么?!”
长安“三公子觉得杀了我,你就能安然无恙吗?”
长安“若我无缘无故在梁家失踪,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梁遐笑了出来,看样子甚是无所畏惧。
梁遐“此密室甚是隐蔽,只有我知道,你能够进来,也只是侥幸罢了,他们未必找得到。我大可以把你杀了,然后等他们离去,我再想办法逃脱,有谁会知道我是真正的凶手。”
长安看着梁遐几近疯魔的样子,将头撇向一边,于是便看见了那满是血渍的血衣外袍。
长安“三公子怕是小看了黑甲卫与廷尉府。”
长安“这密室连我一个小女娘都猜得到,你又怎么确定他们找不到?”
长安“你趁你次兄生气之时刺死了他,想要嫁祸给曲泠君。”
长安“后来你又躲到密室里来,脱了带血的外袍,换上家丁的衣服,趁乱混了出去。”
长安“你此刻躲在这儿,定是被凌不疑方才给吓出,所以现下想来销毁证据,对吧?”
长安语气笃定,直击人心,让梁遐原本就做贼心虚的慌乱,此时更是增添了不少紧张无措。
梁遐“闭嘴!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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