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很烫,烫到楼垚只是触到就感觉被灼伤了一般。
楼垚扶着人坐起来,又把人背起来往巷子里走去,走到楼府后门,一只手推开门,蹑手蹑脚的往里走去,然后进到自己的房间里,确定周围没有人才关上门。
楼垚将阿鸪放到在自己的床榻上,又出了门,片刻后,提着一桶热水又走回来。
楼犇阿垚?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楼垚动作一滞,转过身去看那人。
楼垚阿兄。
楼犇你出去了?
楼垚没有啊。
楼犇那你身上怎么沾了一身的土?
楼垚额....刚才不小心摔了。
楼垚这不,出来打些热水洗一洗。
楼犇看着他半晌,点点头,道了声“早点休息”便回了屋里。
楼垚见楼犇回了房间关了门,才松了一口气。
提着热水进了屋,将方才敷在阿鸪头上的冷毛巾拿下换了一块,便又拿了一块新的浸在了热水里。
楼垚将热水中的毛巾取出拧干,弯腰就要揭开盖在阿鸪身上的棉被,却突然一顿,双手合十道:
楼垚公子,冒犯了。
楼垚阿兄不准我晚上出去,如今我将你背了回来,定是不能叫他瞧见,只有天亮了再将你送去医馆。
楼垚如今只有我先帮公子缓解一下了。
楼垚阿兄告诉我这个方法很灵的,用热毛巾将身上擦拭一遍,很快温度就会下来...
楼垚一边嘀咕一边解开了阿鸪身上的麻布衣,然后是里衣。
在视线扫过里衣底下那一抹白嫩时,楼垚顿了顿,稍稍移开了些视线,然后将衣服摊在一边,开始闭着眼给阿鸪擦拭身体。
如果阿鸪醒着,那他一定会吐槽一句:
阿鸪我又不是大姑娘,你害羞什么?
阿鸪古人就是麻烦。
楼垚将擦试过的毛巾扔进桶里,将衣服系好、棉被盖好。
屋里只有一张床,楼垚又取了一床被褥铺在了地上,将床头的蜡烛吹灭,躺了上去。
屋里很暗,只有床上人不平稳的呼吸声在想,楼垚躺在地上,听着耳边的呼吸声,手上又开始滚烫起来。
楼垚扭头看向床上,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饶是如此,楼垚还是看的呆了。
他可真漂亮。楼垚想。
上元节那天初见,楼垚就看得呆住了。之后的一整天里,脑子里总是会时不时蹦出那副笑颜,想着何时能再见一面,一定要交个朋友。
但真正再见到了,又害怕直接说会不会有些突兀。
楼垚笑着抿抿嘴,眼睛又睁的大了些。
阿鸪醒的时候,天就要亮了。睁开眼看到陌生的环境和地上睡着的楼垚,刚张了张嘴,就觉得嗓子干的厉害。
阿鸪咳咳、
咳嗽两声,踉跄着下了床,坐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见人还在睡着,阿鸪没有叫他,打开门看了一遭,又将门关了上去,坐回桌边盯着楼垚看。
阿鸪仔细观察了一番,人长得还不错,是他审美点上的人。
在桌边坐了半晌,觉着冷了,又回到床上把棉被裹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