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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漏洞【62】

FNAF:阿夫顿家庭

CAM 62:雪球事件

开学近两周了,格雷戈里在学校遇上了不少开心事,当然还有烦心事。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唔,大家都不太喜欢先听好消息,那就从近一个星期内最坏的消息说起吧。

首先,格雷戈里与雪尔莎不得不绕个园远路来上学。因为立交桥在昨夜被某个疯狂的罪犯炸塌了。今后的两到三个月内,兄妹二人都要遭受早上六点十分起床、晚上七点半才能到家的疲惫生活了。

就在今天,格雷戈里新买的棒球帽被抢走了。如果有人在庞顿中城公立学院念书,但在那里待超过一个月后,依然对根塔兄弟这个名号感到陌生。那在格雷戈里眼中,要么是这人像金鱼一样,记忆只有七秒;再要么就是根塔兄弟还没去找他“上过课”。

至于上课内容,他们对不同的人也有不同方式—格雷戈里只是被要过15美元的零用钱,可赫吉本当时可是被他们泼了一大桶冷水才长记性。用校霸一词来形容他们,在所有人看来都不为过,甚至还有点抬举“校霸”这个词。

学生与家长们不是没试过举报,可言语的份量远比不上几叠钞票与支票捐款。根塔兄弟的老爸有的是钱,最近又在阿拉伯附近凿开几处油井。根据一名和他们混得还不赖的小跟班所说,光是他们家前院的喷泉,就有二分之一个卧室那么大。

“绯红刑者被缉拿归案,身份与证据链关系将不会公开,目前处于高度保密状态。”

闲来无事,夏洛特也就顺道接手了接送格雷戈里与雪尔莎的工作。其实说来也巧,她这个月可以抽出时间来,拒绝那些寻找小猫小狗的低级委托,还要多亏根塔兄弟他们那有钱的老爸—他愿花一笔五位数价钱,雇人寻找一块失踪的绿宝石,据说是某个阿拉伯酋长国领导人赠送的。

夏洛特将周报向后翻去一页,杀手身份保密?那可就没什么看头了。她的思绪回到调查绿宝石失踪案的那天,最终,他们在他住宅后的私人林场中发现了那块绿宝石,它就被放在一只喜鹊的木巢上,至于罪魁祸首,也正是那喜爱闪光器具的灰喜鹊。

在第一批迈出校门的孩子中,找到格雷戈里与雪尔莎可不算难事—特别是当这件事被交付于夏洛特时。不过,根据两个孩子挂在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们似乎不太享受今天的课程?

格雷戈里抵着头看向地面,雪尔莎则用双手抓住棒球帽的帽沿,同时还不忘去四处查看。直到他们撞到彼此后,他们才真正注意到彼此与身前的夏洛特。可比起雪尔莎本身,格雷戈里更关心的是她的发型:原本雪尔莎头上应该是两只对称的圆形发髻,就像两颗小雪球那样。可现在呢?为什么雪尔莎头顶左侧的小丸子头不见了?

这还没完,格雷戈里认得这顶雪尔莎用来掩盖发型的帽子—这不就是他新买的棒球帽吗?是的,绝对没错,就是在今天早上被根塔兄弟抢走的那顶!难道说根塔兄弟这两个四年级的混蛋,会闲来无事去欺负雪尔莎这样的一年级新生,还破坏了她引以为傲的发型?

格雷戈里顿时产生一种报复似的想法:为什么绯红刑者没来他们的学校里,用她的钢刺给根塔兄弟这两个坏水包“上上课”呢?那名神秘的机械杀手被捕了,这自然是件好事。至于格雷戈里嘛,他现在只能回家去面对更加复杂的数学习题了。

“这是被谁剪掉的?谁对可爱的小雪尔莎了做出这种事?”

不出格雷戈里所料,夏洛特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雪尔莎的新发型上。她俯下身去安慰雪尔莎,用一种略带疑惑的温柔语气去询问。雪尔莎起先还不愿说出对方的姓名,只是趴在夏洛特的怀里不停哭喊。直到夏洛特的手都快要僵掉之后,她与格雷戈里才从雪尔莎的口中得到“凶手”的名字与所处年级。

“所以,她叫杰西卡对么?一个二年级的学生,”格雷戈里重复了一次雪尔莎所提供的情报,雪尔莎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呼吸声中夹杂着些哽咽。夏洛特劝他不要鲁莽行事,她说自己可以去找教务科处理。但格雷戈里只是摇了摇头,他将书包交给夏洛特后做出承诺:“走着瞧吧。我要让她看看,我这个二年级男生的办事手段!”

“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依旧单身。”夏洛特耸了耸肩,对身边的雪尔莎倾诉道。首先,独来独往是夏洛特向来的习惯,其次,她可不是个适合带孩子的母亲。不过,雪尔莎才只有六岁,她也不确定对方能否听得懂。

夏洛特看着格雷戈里准备进入教学楼,她看着他的左脚刚要迈上台阶,便又迅速向右脚边收回;她看着格雷戈里后退几步,为叼着棒棒糖棍、身着黑色风衣的根塔兄弟让路;她看着格雷戈里跑回自己身边,扶住门栏后气喘吁吁。他面色苍白地对自己倾倒词语,而且大部分都是些毫无逻辑的胡说八道。

“我,我刚才差点就要死了!我说,”格雷戈里用衣袖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比起主动出击,我还是更喜欢守株待兔。我们为什么不能站在这里,买上几杯热茶,然后等那个小坏蛋自己放学出来呢?呼—呼—!”话音刚落,格雷戈里又开始大口呼吸起来。

在夏洛特看来,格雷戈里现在的样子活像台蒸汽火车:一台正在高速运转的老式蒸汽火车。至于火车的动力来源,自然是格雷戈里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

“好,就听你的好了,虚张声势先生。”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夏洛特还是没能改掉忍不住与人调侃的习惯。对格雷戈里耸了耸肩后,她走到学校街道上的一个热狗摊边,点下三根热狗与三大杯热奶茶—他们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格雷戈里只用两口便将番茄酱热狗轻松消灭,之后他手捧奶茶杯,眼神像是即将参加决斗的西部枪手般严肃。在他的幻想世界中,这里是一处荒凉的西部荒漠,门板上挂着沾满尘土的牛骨,背景不再是背着书包离校的学生,而是正在逃命的镇民。格雷戈里就是来终结这一切的,他要用枪取走对方的性—停下,这么想可就有些过头了!只要给她个小小教训,让她瞧瞧没有实力还要学根塔兄弟那样作乱的下场,这样就足够了。

将别人脑袋崩开花的工作,还是交给刑场里的人吧。

“好了雪尔莎,告诉我,这批人里有没有她?”教学楼中走出又一批一年级新生,雪尔莎的身体开始颤抖,她毫不犹豫地对格雷戈里点了点头。格雷戈里轻拍几下雪尔莎的背部,让她站到自己身后,并为自己指认那名霸凌者。

同时,格雷戈里也开始为自己祈祷:唔,这一批来了整整八个人。他希望自己要找的人不是前两个,她们可是校散打俱乐部的,还在上个学期的小组赛中喜夺桂冠,第四个?那也不是个好惹的家伙,拳击俱乐部副部长?如果是她将雪尔莎当做沙袋,那格雷戈里也只好去向求助夏洛特求助了—

再看看第五个,不,空手道俱乐部的人?别开玩笑了!第六个和第七个,校女足队的两名前锋—就连格雷戈里也不禁好奇,是谁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在学校组织起这么多体育俱乐部的?那第八个呢?不,那是新来的老师菲欧娜小姐。

“是,是她!”雪尔莎举起左手,将五指攥为拳头后伸出食指。格雷戈里的心跳开始拼命加速,似乎下一秒就要停跳一般。女孩的手指在七人头顶依次划过后,最终停留于格雷戈里最不重视地第三人头顶。

巧合的是,格雷戈里认识那个人,并且,他也绝不会相信,雪尔莎所指向的人会是自己的复仇目标。一个三年级的女孩,杰西卡倒是很符合这个线索,可有没有可能是雪尔莎认错了?格雷戈里走到雪尔莎身前,向她再三询问自己是否确定,雪尔莎也坚定地做出答复,她拍着胸脯对格雷戈里保证,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格雷戈里,我非常反对这种暴力手端!”夏洛特拦在格雷戈里身前,用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她劝格雷戈里最好保持理智,这里一定还有更好的解决方式。格雷戈里此刻也赞同夏洛特的说法,毕竟,他可不相信杰西卡会做出这种事来。直到杰西卡的左腿迈出校门,她对格雷戈里挥了挥手后,又冲雪尔莎扔出一个纸团—

“还给你,小家伙!这里面是你的头发!喜欢我给你的新帽子么?”话说到一半,杰西卡便扶住校门边的石墙开始大笑,格雷戈里也确定了一件事:欺负雪尔莎的人绝对是海莉没错了。夏洛特依旧拦在二人身前,杰西卡也将她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雪尔莎的头顶:“怎么了小雪球?想哭着回去找妈妈了么?我今天早上才送你的帽子,这么快就弄丢了?”

“你是在说这顶么?”格雷戈里从自己的手中举起那顶棒球帽,杰西卡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她之后便转换思路,用一种邀请对方的口吻去询问:“所以,你也想要加入我的业余活动喽?”说完,杰西卡又对着雪尔莎做出一副挑衅的架势。

“你所谓的业余活动,就是欺负我妹妹,然后剪掉她的头发么?”格雷戈里也不客气,直接抓起杰西卡的手臂,将她逼到墙角离里去。杰西卡从没见过格雷戈里像这样对自己发火,这也太巧了些吧?自己只是随便找了个人作为自己的恶作剧目标,而这个可怜人就是自己朋友的妹妹?

格雷戈里还没能继续质问,两只更加有力的手便推开夏洛特与雪尔莎,它们的主人直奔墙角的格雷戈里,从后方抓起他的衣襟。希洛曼•根塔与希恩斯•根塔,看来他们刚刚还没走远,只是去便利商店买了些泡泡糖。

“小子,你是不是活腻了?没人能动我们老大,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希洛曼将格雷戈里拉到自己面前,口中冒出一个巨大的粉色甜味糖泡。待那只糖泡被他吹破后,希洛曼吐掉口中的糖,是时候给自己手中的小男孩来一场加课了,“你想知道上一个这么做的人怎么了吗?”

“一点儿也不想,先生。我以后会远离夏洛特小姐的。”谁知在格雷戈里说完这句话后,根塔兄弟差点笑到将午饭吐出来。夏洛特?格雷戈里今天是没带脑子么?他们说的当然是格雷戈里刚刚“欺负”着的人!

“可我听说,你们的老大叫海莉。”格雷戈里说完,杰西卡便对根塔兄弟挥了挥手。两个寻衅未遂的校霸刚准备离开,夏洛特叫来的巡警们便为他们各派发了一副监狱纪念品—手铐,不然还能是什么?现在,他们是时候去少年管教所待几天了!

“海莉•杰西卡,这是我的全名。”待根塔兄弟被送上警车后,杰西卡摊开双手对格雷戈里说出真相。格雷戈里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杰西卡只好继续细说:她是德克萨斯州来的,拿过空手道黑带和三次自由散打金奖,此外,她在毫无章法的混战方面也有不小的天赋。

“所以你就和他们混在一起,用你的暴力征服他们?”夏洛特让格雷戈里退到自己身后,关于杰西卡的未来,她还有些话要说。她也曾做出过选择,她也认为自己可以在阴影中苟且一生。可看看她现在,再看看落入法网的根塔兄弟,杰西卡她真的确定,那就是自己想要的未来么?

“格雷戈里,还是让我来和她说吧。”夏洛特对格雷戈里提出建议,经过格雷戈里默许后,二人在街边的促膝长谈正视开始了。

当夏洛特带着杰西卡坐上热狗摊车边的折叠椅时,克里斯也刚好坐上审讯室的靠椅。同样的灰白色墙壁,微弱的灯光与阴郁氛围,宛如克里斯此刻的内心。在公众眼中,克里斯•阿夫顿再次成为英雄的代名词,他逮捕了绯红刑者,击毙了涉嫌数十起爆破案的重犯狂鬼,还解除了十字路口的汽车爆破—当然,最后一件事的成功,是尤伦卡牺牲自我才换来的。可公众不愿相信,媒体也不愿让他们看见—

于是,在媒体背后那些投资商的运作下,克里斯再次登上报纸与新闻头条。面对无数闪光灯与麦克风,他封闭起自己那颗死灰般的心脏,以虚假的笑容面对一切的炒作,一切的崇拜与吹捧。

这些荣耀中,本有一份该属于尤伦卡。那些报纸与电台,还有数不清的满嘴跑火车的电视节目,它们在骗人!绯红刑者的确伏法了,可不是被缉捕,她的身份也无需再被保密—尤伦卡已经死了,她与她那颗被绯红刑者所吸引、污染的灵魂一同坠入地狱,将一切光明与荣耀推向自己的朋友,推向一直活在光中的克里斯•阿夫顿。

可是,她的口中还带着些东西,一些克里斯迫切希望知晓,却又再也无法知晓的最终答案。尤伦卡不可能是一切的幕后主使,她也不过是颗利用价值稍大于黑程式的皇后棋子—真正的执棋人又是谁?那些金属细胞的生产源头在哪儿?这一个个小问题,像是一颗颗沉重的黑色砝码,将克里斯的内心逼向崩溃—

克里斯内心的火药桶,在他今天审问犯人时被彻底点燃,之后在克里斯的全身上下引爆,让他差点挥出那最不该被释放的一拳。

“天儿冷了,整瓶酒暖暖舌头再说!”

被带入审讯室的男人,年龄约在三十岁左右。身着深棕色短袖衬衫,衬衫上满是流汗过后的白色盐渍与油污。他的裤腿脚上尘土遍布,甚至比长裤上方的阿迪达斯商标更加显眼。男人留着不算长的络腮胡,发色则是熟麦栗般的棕灰色。他身体瘦削,从他面部那道纵穿左脸颊的伤疤来看,他绝对参与过不下三次的斗殴。

这样看来,克里斯面前这位先生倒是个亡命之徒,用炸药将立交桥炸成碎片这种事,恐怕也只有他能做出来,还做得这么明显。

“知道天冷,就该好好在家待着,”克里斯将台灯灯光照向钢制囚椅上的男人,打开录音笔后展开审讯,语气中最后的一片温柔糖衣也被他亲手撕下,“还好你没选在巴士发车之后点燃炸药,否则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您别说笑了,难道说还能直接放了我不成?”男人不屑一顾的语气,与他那轻蔑挑衅的眼神让克里斯愤怒。爆破犯?是他们让尤伦卡的忏悔变为一座坟墓,是他们以挑战法律为乐趣,让尤伦卡的身影永远化为来自过去的幽灵。

此时此刻,克里斯真恨不得亲自去走私一批炸药,将它们全都灌入面前男子的口中后点燃引线,然后好好享受面前这混蛋被炸成一摊碎肉与骨渣的乐趣。可他绝不能这么做,他不是什么私刑杀手,他是名警察—面对面前男子的不屑,克里斯只能攥紧拳头并在内心不断重复这句话,他的手变得湿润,被握碎的钢笔墨囊中,缓缓流出一滴滴深蓝色墨水。

“你错了,如果你在巴士发车后点燃炸药,”克里斯用右手中指迅速拍打了一阵面前的桌面,以示强调与警示。之后他低下头,眼中流露出一种罕见的杀意,“那你现在就会被送往刑场,你的手上会多出十几条人命!你明白么?”

“呵,说得倒挺吓人!我都快被你吓凉了,我说你们到底有没有酒?”爆破犯也狠狠敲打着囚椅的靠把,还让手上的镣铐锁链发出恼人的嚓嚓声,“这儿连点儿保暖设施也没有么?难道你们冬天要自己搬壁炉来生火吗?”

“你这家伙,说话还真不过脑子,做事也是,”克里斯将一个透明密封袋放上桌面,里面是什么东西,罪犯心中比他更清楚,“还有做事也是!坦白吧,为了炸掉那座桥,你用了多少炸药?”

“整整十五公斤。”男子没有喝酒,可克里斯总感觉,做人做事能像他这么无所畏惧、直言不讳的人,恐怕从小就是喝着麻醉药或酒精长大的?这想法很疯狂,还好克里斯没有将它们直接说出来。

“是全部数目么?”克里斯继续追问道。

“是。”又是这直言不讳的性格,又是这轻蔑挑衅的语气。

“是全部数目么?”克里斯再次追问。

“是。”这一次的口吻更加不屑,似乎生死与他都不再重要一般。

“我再问你一遍,是全部数目么!”克里斯将密封袋举到男人面前。

“你听不懂人话么?”囚犯怒吼着反问克里斯一句。

“你以为这张欠条是从哪里找来的?你这混蛋!”克里斯踢开木桌,过量酒精与生理冲动让他抓起囚犯的衣襟,他开始用更大声的怒吼去训斥面前的罪犯,他将他当做黑程式,当做被维多莉娅与自己亲手击毙的狂鬼,他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积攒的愤怒彻底发泄于他—他对他举起拳头,直到第三只手抓住自己的手腕,直到维多莉娅那沉着但不为冷酷的语气喊出他的名字—

直到那罪犯大声叫嚷着,说出“暴力执法”,“刑讯逼供”与“屈打成招”这类字眼。囚犯被维多莉娅按回原位,维多莉娅叫来两名辅警与罗克姗,让他们先将罪犯押回囚室。这场审讯工作,该中场休息一段时间了。

“克里斯,你最近太累了,去休息一下吧。”维多莉娅用自己的左肩,撑下克里斯用尽全力打出的拳头。可内心与肉体的痛苦被她深埋心底,她只是拍了拍克里斯的肩膀,并从大衣中拿出一包速溶咖啡递给克里斯。

克里斯的内心,坠入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与无助。这种迷茫,远非是他经过一夜的未眠酗醉便能消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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