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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漏洞【35】

FNAF:阿夫顿家庭

【35】致爱丽丝

头戴高礼帽的卷发男人拿出那只镶金怀表,雪白的呢绒手套似乎是专为这怀表所准备的一般。怀表本就是需要留心爱护的精密仪器,在“疯帽匠”看来,它的收藏价值远远大于查看时间的使用价值。

怀表旋盖的透明压片下,“疯帽匠”与爱人在舞台歌唱的辉煌时刻被永远定格。那是最欢乐的一夜,那是充满辉煌的一夜,那是人们尽情演奏乐章的一夜,那一夜,帽匠与自己的爱丽丝携手共舞,怀中的欢乐与希望无穷无尽—那一夜似乎永不会结束。

照片是黑白色的,四块边缘也多出些许棱角、叠印与水泡。“疯帽匠”知道,它早晚会有掉色的一天,也早晚会有完全褪色为一张白纸的一天。所以这张照片才尤其珍贵,正因如此它才想多看上那么几眼。

有些东西,存在时不去珍惜,失去后就永不会再有取回的机会了。

那一夜的爱丽丝,身着一身淡蓝舞裙,海蓝色蝴蝶结像是古希腊神话中海妖的鳍翼,当她被舞台的一切灯光聚焦、被所有观众的目光所注视时,她是“疯帽匠”内心花园中最艳丽的一朵蓝色玫瑰,“疯帽匠”认为,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那时候,“疯帽匠”的小提琴技艺还没有现在这样糟糕,那时他甚至还不是一台机器,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平凡的人类,在一座剧院中度过着平静但快乐的日子。

那时候,“疯帽匠”很喜欢听爱丽丝弹奏钢琴—尽管他自己对钢琴演奏一窍不通,可他能感觉的到,那曲子很好听,还有些悲伤,但更多的是对生活的希望。当他从爱丽丝口中得知,贝多芬在双耳失聪的情况下写出那些名曲金谣后,他对《致爱丽丝》一曲的态度,也由单纯的喜爱增添上几份敬意。

书写幸福并非难事,难得的是在痛苦中书写幸福,追逐并将之传递于更多人。贝多芬做到了,他指尖的那份温暖流转不息,直到现在,它也必将流向未来。

《致爱丽丝》的弹调在“疯帽匠”耳边响起,它靠到一处长椅上,紧闭双眼跟随乐曲去回忆,回忆那些爱丽丝尚存人世时的日子。啊,那才是真正的他,而不是现在的它!没有了情感与爱情,孤苦无依地流浪永生又有何意义?

回忆开始变得清晰,脑中的幻想图画与色彩也开始拥有各自的想法。它们在“疯帽匠”

脑中意识的指挥下开始化形,逐渐由模糊的色块化为完整清晰的可动场景,爱丽丝还是这么美,这样的年轻,一如往常。

啪—!

怀表从“疯帽匠”的手中滑落,刚刚成形的一切快速破碎了,像是被石柱击中的江上浮冰般破碎。回忆终究只是些回忆,而它现在要做的,则是去把握住自己的未来,爱丽丝的未来。让那无尽的混乱归于定数。

最痛苦的记忆碎片化为鬼手与利刃,狠狠刺入“疯帽匠”的金属心脏—

“你确定么?将自己与爱人的躯体出卖给我们—”当帽匠签下狂鬼手中的合同时,他就已经做好为爱丽丝而牺牲的准备。金属细胞注射实验,那种实验并不稳定,谁也无法保证这场实验的结果究竟如何。

可是,他不想让爱丽丝就这样死去!哪怕让自己变为扭曲玩偶那样的怪物也没关系,只要实验成功,只要能为爱丽丝注射那种金属—只要能从死神手中夺回自己的爱人,哪怕抵押筹码是自己的生命也无妨!

“我确定,开始吧—”帽匠的四肢被镣铐死死锁住,一如之前被黑程式亲手改造的实验品们,狂鬼,莉兹,墨菲斯。帽匠比第一者来的稍晚一些,可却比后两者来的都要早很多,“—黑程式先生,我准备好了!”

“将来,在永生的道路上—”回忆中的黑程式,将镜片切为深红色,之后,注射器中的恶魔血液被注入帽匠的躯体,“—一定会有属于您的丰碑,比欧雷兹先生!”

“现在,你的名字是疯帽匠。你想要从红皇后的铡刀下,救回自己的爱丽丝不是么?那你可就要乖乖听话了!”

“我会的,黑程式先生。您说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不不不,你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不是你的上司—她才是!”

回忆,在绯红刑者的暗金色身影中彻底结束。“疯帽匠”从长椅上抬起头,发现一双陌生但娇嫩的手正捧着自己的怀表,透明压片上多了些许刮痕,但那不要紧,只要照片没事就好,只要爱丽丝没事就好!

绯红刑者的命令很简单:铲除那些碍事的安保机器人,完成狂鬼与叛徒黑程式未能完成的事。至于克里斯与那些孩子,刑者会亲自着手对他们的计划

至于逃脱的实验体莉兹,就让她自生自灭去吧,反正警方不会追查到莉兹与“公司”之间的隐秘联系,更不可能明白那些人体实验意味着什么。

“疯帽匠”从雪尔莎的手中接过怀表,莉兹正带着两个孩子在中城商业街采购食材。在他们即将返回甜品屋时,雪尔莎注意到了有些心不在焉的帽匠,与它那块从手中滑落的镶金怀表。

“谢谢你。”帽匠对雪尔莎点了点头,它当然认出了那两个孩子,他们是它曾经用以要挟克里斯的筹码之一。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抹除他们并非自己的首要任务。

雪尔莎,格雷戈里。“疯帽匠”在将他们催眠、洞悉他们内心的恐惧之物时便早已知晓一切:格雷戈里是个有些顽皮的小男孩,可从他的顽皮中更多流露出一种勇敢,一种成人般的责任与担当感。

雪尔莎,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银发女孩。她的身世与波折现在还派不上什么用场—至少对“疯帽匠”而言是这样,可是,这里还有一个不稳定因素,帽匠不喜欢任何不稳定因素,因为不稳定便意味着干扰,干扰则可能进一步演化为障碍。

那个“不稳定因素”就是莉兹,站在两个孩子身后、身着灰色短裙的紫发少女莉兹。她可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不是吗?一个在1987年左右开始活动于黑道的打手,如今的面容却如此年轻,还开始在甜品屋里烤起了蛋糕和饼干?哈哈,很有意思,这个不稳定因素是该被彻底根除,但不是由“疯帽匠”亲手去做。

夏洛特小姐,那名侦探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可现在看来,她是一具油灯,她的铜壶中并非缺少燃油,而是缺少一根火柴上的烈焰,缺少那位能将她引燃的打火者。那名打火者—“疯帽匠”早已为他选定身份,除去自己外,还有谁更适合这种工作呢?

于是,“疯帽匠”开始在三人面前尽情表演。一些逗乐小孩子用的街头戏法,这些基本功它还没有忘记。首先,他摘下礼帽向三人鞠躬致谢,之后它将左手伸入礼帽,飞速从中掏出一把鲜红色花束。

莉兹从它的手中接过花束,第二个魔术也紧随其后上演:“疯帽匠”攥紧双拳,当它的十指再次张开的片刻,无数被小型塑料袋包裹的水果软糖从中滑落,至于那只镶镀金边的怀表,早已被它塞入胸前的衣兜,紧贴“疯帽匠”的那颗金属心脏。

五分钟后,表演结束,孩子们的欢笑,莉兹的微笑与笑容。“疯帽匠”在这些欢声笑语的簇拥下转过身去,撕开手部的演员制服,用谢尔盖留给自己的电话拨向夏洛特。

很好,三人已经被自己拖延住。可莉兹是个不稳定因素,这一点“疯帽匠”在表演开始前就有所留意—莉兹不是什么毫无情感的机器,但她也绝非人类。否则,又要如何解释“疯帽匠”根本无法读取她的内心?

这一招明明对任何人都管用,只要那个人还活着,只要他或她还存有意识与记忆。除非,除非…两件事的联系在这一刻彻底拼合,每一处裂隙都完美与另一半相契合。

莉兹就是那名逃走的“金属实验生命体”,黑程式的实验对象,侦探夏洛特正在哭哭寻找的人。不得不说,这位小姐的反侦察能力值得称赞,可惜,现在她似乎多少有些自满了,居然就这样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找回遗失的金属生命体,这份功劳自然会带来不菲的回报。“疯帽匠”能够亲口向那些人提出要求,让“公司”的人为他复活爱丽丝。有莉兹这种筹码被自己攥在手心,他们不可能会傻到直接拒绝。

“夏洛特小姐么?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我正在将位置发送给你。过来看看吧,最近你要找的可不只是些猫猫狗狗,不是么?”

“你是谁?”夏洛特紧握话筒,另一只手扶住桌面。做为侦探的基本自卫意识,让她不敢对陌生访客的邀请轻易抛出橄榄枝。

“一个想帮你拿到酬劳的人,”帽匠如实答道,“知道的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快到中城商业街来吧,你不会失望的。”

“如果这是个恶作剧的话—”挂断电话前,夏洛特也向对方表明态度,“—我一天之内就能将你查到,然后好好报答一番!”

夏洛特是用近乎怒吼的语气回过去的,她现在十分暴躁,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寻找丢失的实验对象,这种大案所带来的侦查压力,外加不可告密的孤独感与压迫感,它们如木芯中的蛀虫般啃咬着她的毅力与耐心—无论如何,无论电话另一头的人究竟是谁,他现在都值得一信,值得夏洛特去赌一把。

莉兹,莉兹,这个名字怎么会让夏洛特感到有些熟悉?加上那些实验体档案,实验的器官捐献者信息被封存保密,要么是这家公司的“实验用品”来路不正,再要么就是夏洛特有些神经过敏。

对夏洛特来说,她宁可相信第二种猜测。毕竟,为了这件大案子,她已经快有四天没能合眼入睡了。

手枪,便携式迷你佩刀,最后是一件夏洛特许久未用过的东西:幻觉圆盘,来自扭曲玩偶与它们的恐怖主人穆迪•克什的科技遗产,关键时刻,它总能让夏洛特在险境中安全逃脱。

如果莫里亚蒂晚生个几十年,估计这位犯罪大师也要对幻觉圆盘表现出些许赞叹—夏洛特在摆弄那些飞碟模型状的金属圆盘时,经常这样略带自我调侃地胡思乱想着。

《致爱丽丝》的曲调再次回响于“疯帽匠”耳边,很好,爱丽丝,它就要成功了,它就要将她救出了!

“爱丽丝,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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