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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

这是海因里希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墨菲斯有些惊讶，停下手中的工作，向他看去。

"我想离开。"

墨菲斯转回头继续手中的工作，"回海里?"

他握紧手中的笔——他的手在微微发抖。"不是，我想离开这里，在人类社会继续生活。"

她不想同意——她没有资格，没有理由去反对。调试显微镜的手多拧了一下，血液玻片被压迫，一片血红在她眼里晕开。

"……好，什么时候?"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海因里希心中却开心不起来。"啊……还没想好……最近吧。"讲到后面，他的喉咙开始发干。

"走的时候不用跟我说，直接走就好。人类的常识和文字你都学的差不多了。要是真的生存不下去……也别来找我。只能说明你是真的不适合这里，回海里去吧。那么……祝你好运。"她不喜欢离别，不论是跟谁。

海因里希紧皱着眉头，像是遇到了什么世纪难题。“好……我知道了。我这几日白天会出门……”

还没等他说完，墨菲斯就打断，“下午两点到四点要在。其他时间我不管。”声音听起来很烦躁。

【我……打扰到她了。她不喜欢被人打扰工作，啊……我一向没有她的工作重要的。】海因里希有些失落。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收留。”

这次的回答来的很晚，晚到他以为她忽略了这句话。“不用，各取所需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墨菲斯没日没夜的待在私人实验室内，海因里希只有下午的短短两个小时能见到她——她不允许他在错误的时间段出现在这。

而海因里希，则第一次看清了这个住所的全貌——在临海的悬崖内部。整个住所都隐藏在山崖内，【难怪，她能够在里面隐藏一座实验室】

他站在山头向远处望——约五百米的地方就是个镇子。将要第一次与普通人类接触，难免有些紧张。

他依靠双脚，慢步走进小镇。新面孔的到来很快就引起了镇民们的注意。

可他们也有些胆怯，一边如往常一样相互聊着八卦，一边用探究与审视的目光打量这位新出现的英俊青年。

“唉，路易斯。你听说了么？”一旁卖水果的店主与自己的顾客聊了起来，声音被海因里希注意到。

“什么？”路易斯一边认真地挑着水果，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镇子就这么点大，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呢——估计就是些老掉牙的谈资罢了。要不就是谁和谁通奸，哪家的小媳妇跟哪家的打起来了之类的。

“你别不信我！我们镇不远处，有个实验室！”

路易斯挑眉，”这我早就知道了。“他的表哥还在那当保安呢。

”哎呀，你听我说完！前段时间……好像就是一周前吧……有个实验舱的科研人员……好像是……叫维克？被杀了！”

海因里希挑眉，心中震惊不已——大约一周前……那也是墨菲斯不归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