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长风看着熊熊烈火舔舐着那具依稀看得出貌美如花无人可及的容颜的尸体,火光把她的脸照得亮堂,显得倍加凄凉。
未盛是个生意人,看到绪长风要向他问责,赶紧先发制人——
一切如南意所想,所有的事情都有些许蛛丝马迹很简单。事情都败露于一女子。未府的小儿子本就贪图美色,可一日兴起,看了天香楼的第一女魁首自此一见倾心,洗手作羹汤,非其不娶。
而那儿媳非善茬,你长的丑,玩的花就算了,现在要领进屋,还动摇了她的地位,这些年的管家也敛了不少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买了花魁贱卖。就是手段不够,事情也败露,花魁依旧是花魁,但她却被两个已经狼狈为奸的夫妇先弄死了。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商甲之家,到底是家丑不可外扬,这未府也受这废物太子牵制了。也算有了个外家支撑,未家商人出身,多钱财,想要他用来支撑废物太子这么点罪证根本不够看。但起码目前不会站在四皇子,当今陛下最宠爱的皇子的党羽之下。o
至于那位青楼宠妾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未盛小儿子有没有参与谋杀妻子一案、为什么临死前还是清白之身……都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圣上只需要一个安抚,而那未盛也未必需要一个答案。
总的来说,这趟出来,根本毫无意义,但至少饱餐了一顿,还是勉强满足。
绪长风“走吧,还留在这准备吃饭吗太子妃?回太子府吧。”
南意木然转头,看着绪长风。
南意“确实饿了,但不打算在这吃饭,事情了结,请我吃饭吧太子殿下?走街串巷,我牺牲还挺大的。”
南意刻意用垂下来的短发勉强遮挡视线,抬头眼睛里掬了一脸笑意,
南意“可以吧?”
绪长风低下头,斜斜地看了她一眼,什么时候这邪物也懂如何趋利避害,为了饱腹之欲,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绪长风也对这能屈能伸的邪物叹为观止。
但绪长风不说,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要走。
南意的催眠从无失手,唯独这个绪长风是个异类。
旁边的浣纱倒是不乐意了。高高在上的血族血爵就算曾经流落民间但也掩盖不了她高贵的血统,一个血库也配这样跟大人说话。
气的浣纱都要口不择言,还要发火,但是听到南意的声音突然软下去。
南意“浣纱,你要做什么?血族,尤其是本爵,身边从里不留一而再再而三不听招呼擅作主张的人。谅你一人生活在这不易,你可以跟着我,但想回去、呆在这、就给我老实一点……否则,本爵吃、了你。”
踉跄几步才站稳,浣纱不可置信地看着南意,她知道血族是可以互相残杀的,但是血爵大人这样尊贵的血族怎么可以、能吃她这样低贱的血族呢?
浣纱“血爵……不是主子,不可。我……听话就是。”
南意“嗯,干得好回血族就给你升一级。”
南意老神在在,一个劲儿的忽悠
浣纱“真的吗真的吗!谢谢主子!那……浣纱一定好好干一定不辜负主子对浣纱的期望。”
看着一下就恢复了那个没心没肺的浣纱,又开始活蹦乱跳的,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南意突然很绝望。
这时——
一双修长白净的大手,是男人,像是太子殿下的手伸过来。
南意“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