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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梦《故事二》

规则类怪谈与灵异故事

我最近脖子总感到异常的僵硬,只要稍微扭动就会听到卡擦卡擦的声音,严重到以为就要断掉,我控制着自己不去玩手机或是伏案看书,依旧不得好转。

这种僵麻的程度倒不至于影响日常的工作,却会时时刻刻给自身带来困扰,难受至极。

某天,加班后的疲惫加剧了这种酸痛感,走在回家的路上正巧看到一家新开的按摩店,不由自主的就想进去试试。

如果不是身体上的痛楚,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这种场所,印象里总感觉乌烟瘴气,不大正经。好在这家店是新开的,门头看起来很清爽,灯管射出的光线干净明亮,装潢简洁考究,不像藏有猫腻的样子,给我的第一感觉非常好。

走到店里,前台的工作人员很友善,轻声细语的跟我介绍了些按摩项目。单子上纷杂的门类看的我有些眼花。之前没了解过,不懂这其中的道道,点价格高的总感觉要当冤大头,点最便宜的又怕让人家觉得自己太穷酸,索性点个价格适中的吧,那些所谓的功效不是我首要考虑的,价格才是左右我做出决定的最终因素。

“顾客,超感体验式按摩,你要这个对吧?”

接待人员再次跟我确认着。

“嗯……应该就是这个。”

他这么一问,自己也有点慌,来回又对照了几遍价格单才敢确认。刚刚光在意钱了,没注意具体要的是哪个项目,直到他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异常,超感体验是个什么手法?原来只知道有泰式,中式什么的,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见识过于浅薄。

“这种按摩手法会有点……痛苦,可以稍微忍耐一下吗?”

对方微笑着露出了一丝不明的表情,那是略带歉意而又恳求的神色。

“问题不大,就来这个吧。”

我回答的很干脆,仅仅看着他的表情也不忍拒绝。再说,实在疼的话,让按摩师手劲小一点就好了嘛,自己本身也不是个怕疼的人。

稍等了片刻,前台叫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小姐姐,脸庞略带清秀,她没跟我有过多的言语,递过来毛巾与衣物后让我先去简单冲个澡。

浴室不大,崭新的瓷片闪着寒光。环境虽然整洁,但水阀让我很不满,流出的水不是过热就是太凉,拧来拧去始终调不到一个合适的温度,不免让我有些急躁。

简单冲洗后,并没有神清气爽的通畅感。接着她领我穿过了一个狭长的走廊,来到了一个开着门的房间,里面有张看起来不大的床。

我的视线在这陌生的环境中不经意的瞟动,发现旁边隔间的窗帘还没有完全拉上,趁着按摩师去准备的间隙,好奇的向隔壁打探了一番。

让我意外的是,隔壁床上躺着的并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着一具亮白色的骨架,脊柱和肋骨干巴巴,好像一碰就会折断,枕头上的骷髅侧放着,两个空空的黑洞仿佛正在对着我凝视一样。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准备完毕的按摩师推着金属小车走过来跟我解释,他们的店刚开张,生意不怎么好,就把一些空着的床位借给隔壁医院了。

我也没多想,准确来说当时就跟被催眠一样,停止了思考,她说什么我都信,不管她说的话再怎么没有逻辑,再怎么匪夷所思,我都全盘接受,没有任何怀疑。

等我躺在床上时,她将一层蓝色的无纺布搭在我的身上,让我放松下来。慢慢地,眼皮开始沉重,每一根血管都开始舒展,甚至可以感到每一个红细胞在身体中徜徉。

在这种情况下,我失去知觉般睡着了。

等我一觉醒来时,只感觉灯光亮的过分,在眼睛慢慢聚焦后,进入视野的是一个戴着蓝色口罩的男子,眼神很冷漠,看不出有什么感情,他的手上闪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正要朝我的腹部划去。

恐惧使我混沌的思绪顿时清晰了起来,没来得及思考,靠着本能反应跳下床向着门外冲了出去。我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狂奔着,眼前阴暗的走廊一眼望不到头,不管我怎么喊叫,两旁的每一扇门都紧紧闭合,没有一个人回应,只有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穷追不舍。

就像一只野兔躲避猎狗的追赶,慌不择路的躲进了楼梯拐角处的开水间。那个空间实在过于狭小,我将身子蜷缩在水池下,恨不得将体内的空气都压迫出去。

屏息凝神,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紧张的心也暂时舒缓了下来。此时安静的空间里仿佛空气都已凝固,只剩水龙头滴答滴答的声音敲击我的耳膜,这声响让我的喉咙不断收紧,舌头干燥的粘连着上颚。

顾不上那么多,顺势拿起了墙角盛着水的茶杯喝了起来,喝着喝着,感觉水中有线绳般的异物纠缠着牙齿,吐出来一看是一个昆虫的触角。

这时我突然发现,在这个狭小潮湿的空间里,陆陆续续爬出来好多蟑螂,不止如此,地板也开始渗出血色的液体向四周蔓延。

不想再细看,也不敢再细看,我慌忙的起身继续往外奔逃,直至有些乏累的时候,终于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外面的阳光。

踉跄的走出狭窄阴冷的建筑,我发现外面的世界很美好,蓝色的天空下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绿草,盛开的薰衣草浓郁而芳香,完全没有闹市的影子,只有一片闲适与安逸。

我的目光向远处眺望,发现前方还有一个宽阔的广场,用干净平整的大理石铺装而成,里面的人群在合唱着一首我好似听过却叫不出名字的歌曲,而就在那些人群里竟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我的父亲。

我奋力的朝他挥手呼叫,叫了半天他却没有理睬,就好像不认识我一般。这让我有些着急,跑到了他的面前呼喊,就算如此,他仍然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父亲和那群人一样,沉浸在狂热的歌唱中,单调聒噪的歌声越来越大,可却听不清他们到底在唱什么。

叮铃,叮铃……终于听清了,那是我铃声设定的曲目。

我迷糊着眼,摸摸索索的关掉了手机的闹铃,明明刚睡醒,却感觉全身异常的累,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具体梦的什么情节却完全记不得了,无论怎么试图回想也是徒劳。

稍微有些意识后,我翻了一下身,突然感觉颈部异常的僵硬,想必是枕头又没有放好位置,落了枕。

嘴里有些干涸,习惯性的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刚想一饮而尽时却看到里面有只小飞虫在水里打转,昆虫的翅膀被水面的张力吸附着,微微的震动出一圈圈若隐若现的波纹,可惜那只是毫无作用的垂死挣扎。

无奈放下手中的杯子,迈着有些疲沓的脚步来到了洗手间,热水器不太好使,加热的速度有些缓慢,冰凉的水流刺激着手指的毛孔,驱散了一些睡意。冲了一会儿,水流渐渐的有了一丝温度,可还不等这暖流恒定,紧接着又变成了一股灼热的刺激。

要么太凉,要么太烫,真想砸了这热水器。

可惜这房子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隔壁的室友不打算换的话,我也不想一个人出那么多钱,撮合着用吧。

每当纠结这种问题的时候总会嘲笑自己,何时变得这么矫情了,连这种小瑕疵都忍受不下去,还能扛起什么困难。

说起来室友比我能忍耐多了,他连热水都不用,洗头的时候干搓洗发露,然后拿凉水硬冲干净,夏天如此,冬天也是。

有那股子生猛劲在,就没见他生过病,性格也耿直,说话从不掖着藏着。

不拘小节的人很合我的脾气,与他相处倒也挺融洽,唯一让我不满的是他总是会带女朋友回来过夜,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时候也不怎么回避,在过道里随意的调情,全然不顾我这个局外人的存在。

更为尴尬的是,早晨在公用洗手池洗漱的时候总会和他女朋友碰到,她用零散的长发掩映着迷离的神色,身上穿着男友的衬衫,松松垮垮的露出白皙的脖颈,锁骨微微泛着几点红晕。

说实话,这场面很诱人。

我们俩并排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两个水池,一左一右。互相的眼神刻意回避着,余光却不自然的触碰到一起。

我和她基本不会存在任何语言上的交流,见面顶多就是点个头示意一下,然后各自低着脑袋,刷着牙,明明在意着对方的存在,又要装出不在意对方的存在一样,气氛很微妙。

听室友提过,说她在医院当护士,仔细的闻一下的确能在她身边闻出一丝消毒水的味道,连香皂和薰衣草味的洗发水都掩盖不掉。

洗漱完毕后她会回到房间呆一会,应该是去化妆吧,我猜的。之后再过一会儿,隔壁的房门就会打开,玄关响起一阵高跟鞋的敲击声,一直持续到她走出这个房门。

我每次都会等她离开后再去上班,原因就是不想再和她同处一个电梯,其实也没必要非岔开这个时间点,但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在意。

到底在意着什么呢?自己也想不明白,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绝不是怕尴尬那么简单。

有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使我抵触,她那种气质,潜藏在肌肤之下的气息。与外表或者装束无关,是一种内在的让我不舒服的感觉。

那是一种锋芒,类似支离破碎的玻璃,倾洒在浮着浪花泡沫的沙滩上,当你被那片柔软而温和的氛围吸引时,那些碎片就会扎进你的皮肤,插进你的心脏。

脖颈持续的困扰让我不得不去医院看看。秋日的落叶铺满了附近的每一条街道,每棵树都光秃秃的,顶多剩下几片零散的枯叶挂在枝头不愿坠地。

“受寒了,最近风大,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注意身体,穿的太少了……”

上了年纪的老医生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交代着,语言啰啰嗦嗦的跟妈妈一样。上了年龄的人似乎都是这个样子,出于本能对年轻人交代他们的生活经验。只不过奇怪的是,对于陌生人的体贴,自己多少还能感到一丝暖意,但对于家人的嘱咐与叮嘱,则只会感到无比的厌烦。

又不是小孩子了,讲那么多干嘛……头脑里冒出的总是这种不知好歹的想法。

同样的言语,关系最为亲近的人说出来就是烦,关系远的反而更容易接受。

说到底自己就是贱吧。

输液室显的得杂乱而拥挤,不少人都红着鼻头,强打精神也难掩浑身的乏力。变季的时候感冒总会如潮水般席卷抵抗力脆弱的人群,没想到我躲过了病毒的侵袭,却败在了劲风的临幸。

坐在有些局促的座位上,僵痛迫使我侧着脖子克制玩手机的欲望。

不一会儿,一个小护士推着摆满吊瓶的金属小车走到了我的面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室友的对象。

“好巧,原来你在这里上班呀。”

第一次见她护士的打扮,白色服饰显得她的皮肤有些苍凉,双眼在低垂的眼皮底下泛起乳白色,眼睛看上去像是灰色的。

“嗯,挺巧。最近生病的人挺多的,看来你是让老虎咬到脖子了。”

“老虎?”

“我指的是秋老虎。”

她边说着,边把皮筋系在我的手腕,她的手很软,就像正在融化的白蜡一般温润,能感觉到她涂抹的护手霜是高级货,细致而不油腻。

护士的手法很熟练,很快就摸清了我的血管,针尖刺入皮肤的时候甚至没有感到一丝痛觉。

“睡一觉吧,我帮你看着点,换药的时候我再过来。”

说完这句话后,她就转身离开了,我看着斜上方的瓶子中升起一个个晃晃悠悠的气泡,像是沼泽中翻涌出的粘稠液体。药物从微小的针尖流向僵硬的全身,灵魂也随着陷入到了骨髓之间,渐渐的开始舒展,取而代之的是蜷缩在皮革与棉纺中间的安适,一切都很好。

难受的感觉逐渐消散,滋润得像在饮一杯甘甜的绿茶。

还不等我消受这个美妙的时刻,就感觉整个世界在摇晃,将我的意识拽回。

“该换药了吗?”

我眯着眼自顾自的问了一句。

“先生,按摩结束了,您刚刚睡着了。”

“按摩?我这是在……”

我的眼睛猛然间睁大,看着自己躺在一张皮革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四周垂下的蓝色布帘,地板被灯光照射的整洁明亮,瓷片白的像浴缸一样。

“您刚刚在按摩的时候睡着了,睡得很沉,没好意思叫醒你。”

是吗?感觉睡了好久,我努力的回忆着,可记忆就停留在她带我来到这个房间之前,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记得。

睡得太熟了吧。

“能给我拿杯水吗?”

醒来之后异常的口渴,喉咙燥热难耐,急需要液体的抚慰。按摩师随即给我拿来了一杯充满气泡的苏打水,我接过水杯后则一饮而尽,咕咚,咕咚,喝的很快,呛得的自己好像要溺毙在这杯气泡水中。

喝完水后我才注意按摩师不知在什么时候换了一套白色的衣服,那种白很扎眼,白的就像是块裹尸布,不止如此,她的身上还混合着硫磺与花蜜的甜味。

下了按摩床向外走去,看着隔壁半遮半掩的房门,总有种似是而非的既视感,身不由己的向里面瞅了一眼,里面不是别人,正是几年前和我同租一套房子的室友。他此刻也做完了按摩,正要往外走,与我打了个照面。

“兄弟,你也在呀,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几年没见了,一起去吃个饭叙叙旧吧。”

不等我反应,他就一副惊讶的神情与我打着招呼,而我却僵直在了原地。

这是在做梦吧?

一定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几年没有见面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他已经离世了吗?

那段时间,他和女友闹的很凶,我在隔壁经常能听到他俩的争吵,她大喊着,哭泣着,埋怨着他的种种不是,而他总会将酒瓶摔碎在地上,释放着他的愤怒。

我想去劝劝他们,但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万一说错了什么话两边都会受到责备。再说小两口一般都是床头吵完床尾和,过两天应该就会恩爱如初吧。

事实证明,我错了。

他俩的争吵并没有随时间的流逝偃旗息鼓,反而像添加助燃剂那般越烧越旺。早晨见她的时候,发现她的小脸开始出现淤青,小手有些肿胀,眼睛充血,样子很可怜。

“你有点太过分了,毕竟是个女人,你下手太重了吧。”

玄关处碰到了带着酒气的室友,我忍不住想要指摘他的所作所为,打女人这种事太不光彩。

他向左侧转开眼睛,假装不是再跟我回话,接着在门把手上蹭干净一抹干涸的血渍。

“你只是个局外人,有些事我不想对你多说,给你带来的困扰着实感到抱歉。”

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

“相信我,再给我一点时间,可以解决这件事的。”

走廊的灯熄灭了,接着便是另一个无尽的黑夜。

……我想起的最后一个场景是什么,是她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恐惧,虚弱,憔悴,手中的刀片滴着粘稠的血液,头发凌乱不堪粘成一团。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室友就倒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张着无法闭合的嘴巴,放大的瞳孔怔怔的望着我。

他死了。

血液随着地板倾斜的角度慢慢流到我刚打开的房门,我下意识拿出手机,还未来得及拨号,她猛然起身来到我的面前,央求般看着我,小声低语着。

“不要,别告诉任何人……”

接着她用胳膊钩住我的脖子,嘴唇倾覆过来,凉凉的,柔软又苦涩。弯弯的肋骨紧贴在我的胸前,感受到她的心跳在剧烈的收缩膨胀。

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的沙滩,和风从全身掠过,一不小心在此沉溺。

我答应了她的要求,将室友的尸体沉入漂浮着污染物的大海,随着咕咚的一声闷响,已经永远的逝去。

……

暂且摆脱那段回忆后,我已和室友坐在了一间热气腾腾的火锅店,四周的人和物都笼罩在一片蒸汽之中显得没有真实感。

“我死了之后,你和那个婊子好上了吧。”

他的质问像是一击重锤砸开了束缚着思维的锁链。

没错,我之后和她在一起了,只不过那些经历模模糊糊,未曾清晰。她在身边的感觉就像刀锋在自己的喉咙间飘摇打转。

那是不祥与死亡的气息,致命而无法抗拒。

“……在干掉我之前她已经背负一条人命了,现在看来轮到你了。”

“那我现在已经死了吗?”

其实不用等他回答,我好像也知道答案了……

他没有说话,指了下我的脖子,这时我才发现一把手术刀就立在我的颈间,一股股血流正在涌出。

“还没有,不到时候呢。兄弟,我不怨恨你,现在离开这个世界还不是你的命运,好好活下去吧,你要找到那个女人,告诉她我在地狱等着她。”

话音刚落,他突然起身拔出那把刀柄,鲜血从身体不断的涌出从而变得轻盈,如云朵一样上浮四散。

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自己到底在什么鬼地方。我好渴,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一丝气力都没有,父母就在我旁边坐着,见我睁开眼睛后,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想要发出声音,告诉他们自己没事,可是喉咙痛到无法发出一丝声调,只能支支吾吾的咕哝着。

父亲说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昏迷了两天两夜,幸亏那个时候邻居发现的早,再晚一会儿就不好说了。

……

两天前的夜晚,我依旧和女友争吵着,这种境况已经持续很久了。

“自首吧,每晚都在做着无法摆脱的噩梦,我会陪着你承担我们早就应受的惩罚。”

“不,不要……”

“人生还很长,出来之后一切还来得及。”

“你把命案想象的太简单了,进去之后,这一辈子都完了。”

“既然你不去的话,那我就去坦白这一切。”

已经下定决心,我坦然的走向了门外。真的,哪怕是偿命,也不想这么痛苦的活下去。

刚走出门外,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就戳进了我的脖颈,随即挣扎着倒了下去。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跑远,意识也慢慢迷离。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夜半时分,关了灯的病房月影斑驳,一名护士推着小车给我换药,吱吱扭扭的车轮声让我很不舒服,她戴着足以遮盖整个脸庞的口罩慢慢走到了我的身边,让我惊愕的是那双眼睛透露着我熟知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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