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胡说!皇上!皇上!是莞贵人她污蔑臣妾!”
皇后惊恐万分,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
甄嬛“皇后娘娘情绪这般激动,怕不是被臣妾拆穿了,心虚所致?”
安陵容(叶倾绒)“皇后娘娘切莫着急,皇上是圣明君王,自然不会是非不分。”
胤禛看她好似十分惊慌,心里也存了个疑影。
皇上“莞贵人,你细细说来,若是有不尽不实之处,朕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放任你污蔑国母。”
甄嬛“是。”
甄嬛“本来臣妾尚在禁足,却不知为何,皇后娘娘竟然带着玉答应闯了进来……”
胤禛不耐烦地打断她。
皇上“这些事,朕已经听流朱说过了,你只需说进了内室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甄嬛“进了内室……皇后娘娘起初只是言语讥讽了臣妾几句,可是在她看到皇上去年中秋为臣妾提的那副字后,她情绪却突然激动起来。”
胤禛一抬头,内室原先挂着的字已经不在,那本该挂字的墙面也突兀地空了一块。
他手指向那处。
皇上“那字?”
槿汐上前答道。
崔槿汐“那幅皇上提的,花好月圆的字画原本是好好挂着的,相信皇上之前也是看到过的,可是后来那字画就不知被谁撕毁,扔在了地上,后来听小主醒来一说,才知原来是皇后娘娘所为……”
安陵容(叶倾绒)“只是一副字,娘娘也未免反应过激了些,着实让臣妾都不免心惊……”
叶倾绒好像心有余悸。
这也难怪她,这个宫里现在最得圣宠的,正是刚刚被赐椒房盛宠的她……
皇上“然后呢?说下去。”
甄嬛“然后娘娘突然自顾自地说起了,有关于那年中秋,是怎么设计害死了富察贵人,和臣妾腹中的孩子。”
皇后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扑过去捂住她的嘴。
皇后“臣妾绝没有做过伤害皇嗣之事!莞贵人不得信口雌黄,是谁,是谁指使你这样污蔑本宫!”
皇上“皇后如此……可是失了中宫的气度了!”
皇后“是臣妾失仪……”
皇上“知道就好。”
甄嬛“然后,臣妾竟然让下人端来了一碗汤药,要强迫臣妾服下……臣妾几番争执躲避,可是无奈寡不敌众,还是被灌了好几口……喝下之后,臣妾只觉得腹痛难忍,差点就要昏厥过去。”
流朱在一旁听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流朱“怪不得,当时内室突然开门,一个宫女鬼鬼祟祟端了碗气味难闻的药进去……皇后娘娘竟然这样对我们小主,真是太欺负人了!”
皇后“大胆贱婢!你怎敢胡乱指摘本宫。”
安陵容(叶倾绒)“皇上,流朱姑娘也是护主心切,这才口不择言,还请皇上娘娘不要怪罪她。”
胤禛好似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听她这样一说,就更懒得计较了。
皇上“朕不会与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相信皇后也不会。”
这一句话,就断了皇后的后路了。
甄嬛“当时……皇后娘娘用护甲挑起臣妾的面纱,一点点划过臣妾的脸……然后她好似把臣妾认做了纯元皇后,一声声喊臣妾……姐姐……她还对臣妾说了好多话,说起了夭折的大阿哥,还说了关于纯元皇后难产的一些隐秘……”
皇上“纯元不是因为忧伤惊惧,所以才难产而死吗?其中还有何隐情?!”
她说了这么多,他最关心的始终还是纯元皇后……
甄嬛心里暗暗替自己腹中的孩子不值,也更坚定了要出宫重新活过的念头。
皇上“方旻恩,朕命你立刻找到当年给纯元皇后看诊的脉案和所开的药方。务必!要把此事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方旻恩(太医)“微臣遵旨。”
皇上“此事涉及太广,三言两语朕也无法断定孰是孰非,皇后,莞贵人,还有今日相关人等,全部送回自己宫室好好看管起来。三日后,等人证物证都全了,再议此事。”
胤禛和叶倾绒走出碎玉轩的时候,内务府已经把庭院规整好了。
齐如海“皇上和绒嫔娘娘请留步!”
叶倾绒失笑。
安陵容(叶倾绒)“知道你办事尽心,这很好,齐总管也不用这么着急来领功讨赏吧。”
齐如海“嗨!瞧娘娘说的,把奴才当什么人了。”
齐如海“奴才是有一件事情,拿不定主意,还望皇上娘娘示下。”
皇上“又怎么了?”
齐如海命两个太监抬了一个不起眼的瓦罐子上来。
还未靠的太近,里面刺鼻的气味已经熏的众人快要睁不开眼睛。
叶倾绒急忙用手绢掩住胤禛的鼻子。
安陵容(叶倾绒)“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这样难闻。”
齐如海有些为难。
齐如海“都是奴才不好,做事冒失,熏着皇上和绒嫔娘娘了,这个瓦罐里……装的是……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