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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运财

怪谈之声

一盏孔明灯从我们的头顶飘过,

落入面前的这口古井中。一阵幽幽的

哭声从井下传出来,我忍不住眯了眯

眼睛。

“追魂灯落下去了,下面必有墓

葬地!”老成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

“这口井是幌子,它本身应该是一个

盗洞。”

张兴围着井转了两圈,从荒草堆

里找到一条断裂的攀岩索:“晦气,

有同行捷足先登了。看这条绳子的断

口,应该不超过三天。”

已经被土夫子盗过的古墓还能剩

下什么好东西?我不禁有些沮丧,却

听见韩涛“咦”了一声:“你们看,

这口井的内壁有糯米!”

糯米驱邪,可以用来对付粽子。

我们凑过去看了看,只见井壁内一共

糊了两层糯米,下方的早已发霉腐

坏,上面一层却还是混合了朱砂的新

米,只是隐隐有些发黑。

“哪会有盗墓贼在得手之后还要

给盗洞做防护的?”

韩涛有些兴奋,

“新米上面有几个手印,像是有东西

从下往上爬,但是因为糯米的原因不

得不退了回去。换句话说,上一批盗

墓贼很可能走空了,所以才糊上这些朱砂和糯米以免墓中鬼物暴乱,为再

次探墓做准备!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顿时松了一

口气。

这时,老成皱着眉头说:“可他

们没有得手的原因会是什么呢?”

张兴摆了摆手:“嘿,咱们下去

看看不就知道了?说不定是老天注定

要我们发这笔财呢!”

他的话说得我们心头火热,于是

众人纷纷拴好绳索从井口陆续地向下

爬去。糯米之下的内壁凹凸不平且长

满苔藓,湿滑得几乎让人踩不住。好

在井并不深,我们大概爬了五六米,

就已经到达了水面。

帽子上的便携式手电筒把眼前照

得亮堂了些,我们这才发现,这口井

下竟然是一条浅浅的暗河。左右两边

各有一个拱形门洞,幽冷的河水连贯

其间,从上方看下来时完全不会发现

异常。

“水深大概一米多,但是流速

很快。”韩涛跳了下去,稳稳落地,

水面与他的胸口持平。我们也跟着跳

进了水里,一时间,我们面对着两个

洞口有些犹豫—一其中之一必定是墓

门,另一个就不知道通向哪里了。

正思量着,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

脚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奈何光线香

暗加上水色浑浊,我只能愍着气把头

埋进水里去看个究竟,却没想到与一张泡胀的死人脸四目相对。,鼻

我吓得呛了好大一口水,一坨溃

烂的肉顺着水流涌进我的嘴里,差点

儿把我噎死。我赶紧踢开抓着我脚的

那双手,发现水底淤泥中竟然陷着好

几具尸体。那些尸体胸口以下都没入

了淤泥之中,泡烂的手臂还在徒劳地

挣扎,似乎想要脱困。

就在这时,我被老成一把拽出了

水面。他脸色凝重地说:“水越来越

浑浊了,下面到底有什么?”

水浑浊,陷到胸口的尸体…

一个念头涌了上来,我大叫道:“不

好,快往上爬!”

我们赶紧抓着绳索,攀附在井壁

上挤成了一团。本就浑浊的水面像沸

腾了一样翻涌起来,不知从何处涌来

的泥沙很快就把井底塞得严严实实。

如果我们还留在下面,估计也会和那

些尸体一样被活活地困死在泥浆里。

等到下方完全平息,我们这才往

下滑了一截。直到膝盖以下都陷进了

泥里,我才发现左侧的洞口已经被堵

死,右侧却与之前没多大差别。

“里面有分流渠。”离右边

洞口最近的老成探头看了看,招呼

道,“趁着新的水流还没涌过来,快走」”

我们像泥猴子一样爬了过去。右

侧洞口里有两个入口,其中一个向下

倾斜的是用来分流泥浆的,另一个则

是一条低矮的甬道。

甬道里九曲十八转,我们好半天

才走到尽头。尽头处有一扇严密无缝

的石门,左边立着一个灯奴。

韩涛上前摸索了一阵儿,摇着头

说:“我没发现机关,更没听到机括

士。”

状“看来,开门的方法就在灯奴的

身上。”说话间,我走到灯奴旁仔细

地端详起来。这个灯奴有一副人的模

样,身上穿着陶土制的清代盔甲,脑

袋上戴着刻着獠牙的青铜面具。它的

头顶被凿空了,里面用油脂浸泡着一

块秘制槐木,燃烧着青绿色的火光。

这味道有些怪异,我忍不住吸了

吸鼻子,扭头问道:“你们有闻到臭

味吗?”

“像是人被烧焦的味道,还

有…呼吸的声音!”张兴露出一副

恶心的表情。我们屏住呼吸,四周一

时间静得可怕。原本几不可闻的声音

在这一刻被放大,我们赫然发现,这

个灯奴竟然有呼吸。

我伸手拿下灯奴的面具,顿时

倒吸了=口凉气一一下方竟然是一张

鲜活的人脸,这个灯奴是用活人制成

的!将头盖骨掀开后掏空脑组织,在

其中灌满尸油和蜡作为灯托,然后用

陶土将他们浇铸在原地。这样残忍的

刑法下,此人竟然还活着。

老成喃喃地说:“我曾听闻清

朝有一种殉葬方式,名为人烛。以活

人油脂配上槐木冥火,便能千年不

熄,震慑百鬼,常被用来镇压古墓怨

魂。”

我忍着恶心仔细地看了看,发

现灯奴的耳朵上还戴着当下时兴的耳

钉。它食指和中指极长,想必是前不

久进入此地的盗墓贼,只是不知为何

着了道儿。

老成继续说:“自古‘人点烛,

鬼吹灯’,人烛守门,除非灯火熄

灭,否则墓门绝不开启。而能吹熄这

盏冥灯的,只有鬼魅。”

张兴急道:“百鬼对冥火人烛

避之不及,怎么可能…”他话音未

落,我猛地在手上狠狠地划出一条口

子,将鲜血滴进了灯奴头中的蜡油

里。与此同时,韩涛默契地关掉了手

电筒,光线顿时昏暗了不少。

黑暗中一时间风声呼啸,我摸黑

拿绷带包好伤口,小声地说道:“恶

鬼嗜血,闻风而动,大家都屏住呼吸

靠墙站!

很快,我们来时的甬道中传来一

阵整齐的脚步声,像是有很多“人”

排队走来。幽冷的火光投在墙壁上,

映出许多个影子。我们赶紧捂住口鼻,看到甬道里走出一队身着槛楼清

装的“人”。领头者是一男一女,仿

佛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它们同时扭过

头,冲我们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

下一刻,整条甬道都陷入黑暗,

冥冥中只听一声响动,是石门开启的

声音

手电筒的光芒重新亮起,我们

陆续地走入门中。这是一间宽散的石

室,空空荡荡的,左右两边各立着八

面青铜镜。古墓起码已有两百个年头

了,但镜面上却没多少灰尘。石室地

板上铺满了繁复花纹,每一条纹路都

向下凹陷。

石门再次关闭,那一长串鬼影消

失得无影无踪,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

觉却更加强烈。我们都知道,这些鬼

魂先一步进入了这里,现在也许就在

我们的身边窥伺。

张兴打量了一会儿镜子,说:

“镜子背面都糊着一层暗红色的泥

土,估计是从坟头上挖来的,起码要

十年以上才能有这种成色。”

怨土吸阴,铜镜照魂!我皱了皱

眉头,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镜子里没有映出我们的模

样!”老成沉声道,“小李,点生犀粉。”货得雪题的分不

我应了一声,从兜里摸出一个油

纸包点燃。随着白烟升起,十六面青

铜镜里赫然显出狰狞的“人”,正是

刚刚吹熄冥火的那些鬼影。

,来西

就在这时,脚下的地面猛地震

颤了一下,底座狭窄的铜镜顺着地上

的凹槽滑动起来,顷刻间把我们四个

人隔开,每个人都被四面铜镜困在中

央。镜子里面的鬼影同时伸出手,要

不是我躲闪及时,就被它们掐住了脖

子。才烟滑资在

以泥水覆盖盗墓贼,若不成则设

立人烛,使之不得不招来百鬼,开门

后又用怨土镜作为鬼魅寄身的冥器。

我这才惊觉这座古墓的设计者用心巧

妙,里面的机关一环扣一环,凶险无

比。

青铜镜顺着地面繁复的纹路不断

地腾挪移位,我们不得不随之转移位

置,很快就被逼入角落,彼此间不能

互助。我刚走了下神儿,后脖颈就被

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镜中鬼影都探

出上半身,疯狂地朝我撕咬过来,其

中一个从我的肩膀上生生地扯下了一

块肉。

血气让厉鬼疯狂,也让我清醒了

过来。我当即忍痛弯下身,像乌龟一

样躲避着。这些鬼魅不能脱离铜镜,

只能徒劳地对着我张牙舞爪。

因为视角放低,我这才看到地板中心位置是花纹汇集处,形成了一个

四方格。每一条线路都极长,并排放

置四面镜子不在话下。

我脑袋里灵光闪过,大声喊道:

“都趴下来,往中间靠!”

话音未落,老成等三人赶紧弯下

了腰。困住我们的铜镜又开始挪动位

置,想要重新将我们逼回角落里。

老成喝道:西“这些纹路是按八卦

画成的,镜座随之而动,快用九宫位

迫使它们改变方向!”

姜果然是老的辣!我们纷纷依言

而行,一边躲避着镜中鬼影的袭击,

一边迅速地根据铜镜底座附近的纹路

找到通往中央的正确方向。

直到我们几乎把全身筋骨拗断,

终于撞在了一起。十六面铜镜不偏不

倚地滑入四方格,把我们围在了中

央。

在最后一面铜镜归位的刹那,镜

子里的鬼影齐齐地发出了一声惨叫。

镜面突然碎裂,我们只觉得脚下一

空,四方格内的地板竟然整个陷了下

去。

我们好像又回到了井里,狭窄的

空间使我们四个人挤成了一团,堪堪

抵住内壁使自己不再下落。恍惚间,我闻到了一股属于草木的味道,只不

过其中夹杂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老成仔细地体验了一下触感

“好像是树皮。”水夏里韩具

难道我们正在一棵空心大树里?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树身突然摇晃

了起来。猝不及防之下,我们四个人

再次捧了下去。好在底部不深,而且

还有不知名的柔软东西作为缓冲。

“好臭!”恶臭扑鼻,张兴差

点儿吐出来。韩涛赶紧打开手电筒,

原来我们正身处一棵不知名的大树内

部,身下是一堆密密麻麻的尸体,不

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年。浓稠的尸浆几

乎没过脚踝。

和中行5

“与其说是树,不如说这里像一

条食道。”老成低声说,“大家离尸

浆远一点儿,这东西会腐蚀我们的皮

肉!”

我们忍着恶心踩在这些尸骨上,

这棵树的内部十分严密,找不到出

口。这时,树身再次顺动起来,粗糙

的树皮隆起了许多块,挤得我们几乎

无法呼吸。尸浆因为空间压迫而上

涌,我的小腿立刻传来剧烈的刺痛

感。

张兴狠狠地一刀劈在树上,没想

到竟然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被我

们踩着的尸体突然间动了动,它们已

经被挤得看不出个人样,却依然发出

“咯咯”的笑声

数不尽的黑色根须从树皮的缝隙

里伸出,疯了一样朝我们缠绕过来。

一缕根须钻进韩涛的嘴里,像一条蛇

般顺着喉咙延伸,吓得他赶紧将它扯

了出来。

我手上的伤口被这些根须趁虚而

入,小臀位置隆起密密麻麻的一片,

乍一看就像血管即将爆裂。我忍痛割

下这一小块皮肉,在血气弥漫的刹

那,树木再次摇晃起来。老成惊讶地

道:“脚下的地面在松动1”

松动?我怔了怔,刚刚掉下来的

时候身下坚硬如铁,怎么会

承“是真的,尸浆在减少,应该是

下渗了!”张兴大叫了一声,“我明

白了,这棵树对血气起反应,每次摇

晃都会震动下方的地面,出口就在我

们脚下!”

可是能打开这个出口的,也只有

这棵邪树了。这时,老成和韩涛拍了

拍我的肩膀,他们的意思已经很明确

了。下一刻,我一把掐住了张兴的脖

子。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

老成和韩涛同时拔出刀穿过他的胸膛

和小腹,将他整个人死死地钉在了树

上。

偶用

T张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用最

后的力气挥动着手里的洛阳铲,狠狠

地向我砸了过来,下意识地,我挥刀

砍断了他的手,鲜血溅了一脸。

血液喷溅在树上,整棵邪树剧烈地颜动起来。我们感觉到地下有什么

东西在飞快地挪动,紧接着,一条血

红色的粗壮树根破土而出,自下而上

地贯穿张兴的身体,从嘴巴里探出一

小截不断扭动的根尖。

树根破土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

块半开的圆形石板。韩涛用力地抬脚

踏上去,只听“咔嚓”一声,一条蜿

蜒向下的阶梯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阶梯尽头是一片狭窄的空地,

两边则是高耸的山壁。它们向中间倾

斜,几乎遮住了头顶的天空。

韩涛怔怔地问:“我们这是出墓

了?”阿喉不拉螺年张浪商经

光“不,我们还在墓里。”我眯

起眼睛,把洛阳铲狠狠地插进泥土之

中,拔出来时前端已经变成了暗红

色。天做何可实克通好级世

的曲“血泥,这里有血粽子?”韩涛

顿时打了一个冷战。

“这座墓不到千年,哪里会有血

尸?”老成白了他一眼,“况且这主

壤颇为肥沃,兼之颜色暗红,说明下

面埋了不少尸骨,经年累月的腐烂才

会使得这块地方变成沃土。”

也就是说,我们正站在二堆尸骨

上。韩涛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把线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既然没有出

墓,那么这里是主墓室?”

“不少土夫子都认为主墓室深埋

地底,可谁能想到它会是一个天然墓

室呢?”我嗤笑了一声,“这座墓的

主人必定葬在这里,我们先测定一下

方位,然后…挖!”休

老成和韩涛顿时兴奋起来,往手

心吐了两口唾沫,热火朝天地干起活

来。我把洛阳铲插在空地中心,往上

面拴了四条串了铜铃的红线让他们牵

引向四方。其中三枚铜铃顺着红线滑

了下去,正北方向的却纹丝不动。

我伸手勾了勾那条线,铜铃这才

缓缓地滑下,不到三分之一位置却再

次停滞。我这才注意到,这下方的部

分泥土是翻新过的。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在这里

挖。好半天,一口落满血泥的棺材出

现在了坑里。这口棺材通体由黄铜铸

就,被墨斗线缠得严严实实的,里面

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发出指甲抓挠棺

盖的刺耳声响。

“墨斗线网,铜角金棺,是僵

尸!”老成脸色一变,立刻摸出黑驴

蹄子严阵以待。我和韩涛对视一眼,

掏出七首割开了墨斗线。棺盖轰然掀

开,一股浓烈的尸臭伴随着血腥味弥

漫开来。

棺中躺着两具尸体,上方是一个

身穿登山服的年轻女人,下方则是一具身穿清代官服的青面男尸。二者被

一根刻满符文的桃木棍穿过肩胛骨钉

在一起,男尸正撕咬着女人肩颈处所

剩无几的血肉。那个女人早已尸变,

布满尸斑的脸上满是怨毒和痛苦,徒

劳地伸手在空气里乱抓。箭魔

“垫尸术!”我心头一寒。这是

向死尸借运的一种邪术,将自己血亲

之人活葬在死尸棺中,当那人死后就

会成为施术者向尸体借运的媒介。想

来这女人也是一个土夫子,他们好不

容易来到这里,她却被同伴当成了牺

牲品。

只不过,这具死尸有什么玄机,

能让下手之人如此狠心地对她下手

呢?,

我看到棺中有一枚小小的鎏金怀

表,打开一看,是这个女人生前的照

片,上面写着名字:何雪。天

再一看,死尸脖子上挂着一串红

珊瑚朝珠,约莫有百来颗,内有青金

石等其它贵重珠子,说明它生前应该

是位一品大员。

清代古墓,一品大员,何雪

杂乱的线索迅速地拼凑起来,我失声

道:

“这具古尸是和绅!”

没有人回答我,只有一股新鲜的

血腥味传了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只觉得眼前

一黑…和绅是历史上有名的贪官,相

传他富可敌国,在1799年被嘉庆皇帝

赐死,尸骨不知葬于何处。其家眷均

被皇室处置,只有少部分家奴得以幸

免。这些人改姓“和”为“何”,偷

偷地盗走和珅的尸骨,寻了个偏远的

村子安顿了下来。

为了安置主人,也为了家族再

次发迹,何氏族人在村子的后山修建

地下古墓,以运财格局镇住和珅的尸

体,并将参与修建的村民全部杀死在

里面。俗话说,五鬼运财,滚滚而

来。何氏家族在这一带逐渐崛起,无

论经商还是走私都无往不利。可是此

法也有弊端:何家每代人虽然风光,

却必定横死。传到这一代,只剩下一

个孤身女子,何雪。

“何雪是我的妻子,我对她无微

不至,她怎么会舍得早死?”幽幽的

声音响起,韩涛站在金棺前,看着里

面的女尸,笑着说,“她知道我是盗

墓贼,所以恳求我帮她破除诅咒。她

说只要能跟我在一起,不在乎富贵。

可是,我在乎啊!

“于是你借机让她带路进入这座

古墓,最后将她钉入棺中,向和珅借

命!”我着刚刚被他砸了一铲子的后脑勺,勉强地倚着金棺站了起来,

“但我不明白,借命的条件是有血缘

联系,可是你和她…”

韩涛嗤笑了一声,踢了踢已经不

再动弹的老成:“她肚子里面有我的

孩子,可惜上一次我只带了她和一个

同伴进墓,五鬼缺三。”

仿佛是应和他的话,何雪的肚子

迅速地张大,肚皮上浮现出一张小小

的脸庞轮廓,似乎正幽幽地看着我。

我心头发寒,思路却清晰了不

少:“所以你退离古墓,撒下糯米防

止冤魂脱困找你寻仇,又找上我们再

次探墓,就是为了凑齐五鬼运财?”

“何雪死于金棺,张兴死于邪

树,加上人烛…等我把你们俩葬入

土局和水局,就算成功了!”说话

间,韩涛提着刀朝我走了过来。

眼看刀尖就要戳到身上,我终于

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见此,韩涛下

意识地就要退后,然而一个东西破空

而至,结结实实地蹿到了他的脸上。

那是一个血糊糊的胎儿,还没有

变成人形。就在韩涛说话的时候,我

悄悄地用刀割开何雪的肚皮,放出了

这个小鬼。

我冷笑一声,忍痛朝挣扎不已

的韩涛冲过去,狠狠地把他撞倒在士

里,拿起石头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脑袋

上。

“巨门中开,廉正主位,五行俱全,你真以为我看不出这是五鬼运财

墓?”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着小

鬼抠出韩涛的一颗眼珠,笑道,“我

只是在等你动手!

我合上金棺,用洛阳铲重新把泥

土盖了下去。层层泥土覆盖了韩涛,

将他活埋在坑中。然后,我拖起老成

的尸体朝来路走去—现在只差这一

个了。

终于,我回到了那口古井下。

里面的淤泥已经消失,水面恢复成了

最初的模样。我把老成的尸体扔了下

去,从此以后,我将有新的人生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水下伸出,

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脚。我惊恐地瞪大

眼睛,看到了老成狞笑着的脸。他

拼命地和我在水里撕打,疯了一般

地大叫:“只差一个了,只差一个

了为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凄厉的笑

声,隐约和老成的声音重叠在了一

起。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韩涛死时

的表情一原来,等待着的人不止是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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