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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阴霾的开始

青草行

“Maybe you just need someone to say 'good morning' ”(或许你只是一个需要喊你醒来的人)

  夕阳再一次到来,我在教室打扫完卫生,我准备背起书包回家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一下,是微信收到了消息吧,我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看到了哲的回复,我还是开心了起来。

  “对不起宝贝,太忙了,刚看到消息。”

  “没关系,我知道你很忙,知道你公司很多事情都需要你解决。”我回复着。

  “等我忙完了,我抽空去陪陪你。”哲给我发了消息。

  “好,我一直都在等你忙完呢。”

  “谢谢宝贝的理解,我会努力加油的。”哲回答到。

  或许是哲没有看到我上面的消息,我这样想的。

  “哲,我半个月没来月经了。”我发着消息。

  “半个月?月经不调了么,要不要开点药调理调理,还有每天晚上都早点睡,不要熬夜注意休息。”哲说着。

  “我之前都很稳定的,一般月底或者月初就会来的,而且那天晚上明明有很多次的”我回复着他。

  “你是想说觉得自己怀孕了么,要不宝贝你去买个试纸吧。”哲说着。

  “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而且我和我最好的朋友说了,她说希望你可以过来和我一起去医院检查。”

  “朋友?你把你没来月经的事情和你朋友说了?你怎么这样啊陈爱伊,是不是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要和你那所谓的朋友说,还是你只是拿着你所谓的朋友来找个理由叫我过去陪你,其实根本月经就是正常的。”哲好像很生气的回复着。

  “我不是的,我没有骗你,是真的,是真的非常要好的朋友,从小到大的好闺蜜,她对我很好的。”我急忙解释着。

  “她对你很好,我对你不好呗,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忙,陈爱伊你就不能先自己测一测,和你朋友说,你什么意思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很想你,但是我没有骗你怎样的,也不是拿着朋友要挟你怎样的,我没有,对不起。”

  “我忙了,你自己买试纸去测吧,不要给我没事找事。”

  “嗯,知道了,你忙吧。”

  “你不怕他会骗你么。”,“你不怕他会骗你么。”,“你不怕他会骗你么。”。当我放下手机,梦涵的这句话不断的在我的脑海里重复。

  我不知道我心爱的人怎么了,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么,记忆里,脑海里那温柔阳光的大男孩怎么了,现在的他为什么那么的陌生,感觉是另外一个人...

  泪水悄悄的搁浅在了视线之中,流淌过脸颊,滴落在地上,我低着头,昏黄的教室,孤独的身影,还有那个在另一个地方熟悉而又陌生的哲。

  我不相信哲会这样,一定是他太忙了,工作上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再加上我这么吵他才导致哲生气的,我不断的洗脑着自己,一定是这样的,他今晚忙完一定会来安慰我的,我相信他一定会安慰我的,他是温柔的,一定会找我然后安慰我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夕阳的光辉如同那天一般,燃烧着今日最后的光辉,只是少了一个身影,虽然我不断的洗脑着自己,但是我想到梦涵的那句话,我心里就会莫名的惴惴不安。

  路过街边附近的一家药店,我停住了脚步,纠结的心七上八下,“要不去买吧”我这样想着,于是我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位大叔和一位阿姨,还有另外几个买药的人,我走向柜台,小声的说到,“我要买验孕棒。”

  “要几只?”大叔回答到。

  “两只吧。”我犹豫了片刻回答到。

  说完大叔从身后的药架上取了两只验孕棒给我。

  “一共16块8。”

  我掏出手机,扫了下付款码

  支付完后便传来了“微信收款十六点八元。”

  大叔把验孕棒递给了我。

  同时那个阿姨也走了过来,看了看我,问大叔,“这姑娘买了什么。”

  大叔没有说好只是看了下那位阿姨。

  我加快脚步离开了,哲他不会骗我的,这种男孩子怎么会骗我呢,不会的。我低着头走在街上,心中那惴惴不安越来越强烈,加上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哲,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激动的冲着我发脾气生气。

  算了,就连父母都会吵架,感情也不会一帆风顺,总会遇到些双方不愉快的事情,我再一次安慰着自己,洗脑着自己,在我心里哲是那样的纯净,那样的温柔。

  为了不被父母发现我用验孕棒的事情,被发现了的话,我想我除了会被揍,会被骂,关键的是怎么面对父母的宠爱与信任。我决定找个地方检测一下,我看向远处的大型快餐店,算了,人太多了,不知道要不要排队,去公园的公厕吧。回家的路上会路过一处公园,避免耽误时间引起父母的怀疑,我加快步伐,希望可以早点走到公园。

  距离公园越来越近,我也越来越紧张,因为我很快就会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怀孕,怀上哲的孩子。如果我怀孕了,我想哲会不会开心,会不会同意我生下来,对哲的爱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即使他第一次和我生气,但是天真烂漫的我幻想着给他生一个宝宝,一同陪着我生产,他在旁边为我加油鼓劲。

  到了公园,我走了进去,顺着路牌找到了公厕,虽然这家公园就在家附近,但这还是我第一次来,第一次自己来,而且竟然是为了检测我有没有怀孕。

  我走进了厕所,进入一个隔间,关上门,从书包里拿出验孕棒,之后将书包挂在隔间的挂钩上,我拉下裤子,打开一个验孕棒的盒子,里面自带一个使用塑料制作的小器皿,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东西,我看了看使用说明后,蹲了下来,然后用手拿着器皿小心翼翼的接取了尿液,然后把样本倒在了验孕棒的检测位置,随着验孕棒的吸收,第一条红线出来了,我的心情越来越紧张,我开始胡思乱想,我会不会真的怀孕了...

  或许是命运又一次的玩笑,慢慢的另外一条红线也出来了...

  是的,我怀孕了,我怀了哲的孩子,那一刻脑我袋里一片空白,我蹲在厕所里不想出去,我想逃避,即使在检测之前我还天真的幻想给哲生下一个宝宝,但是此时的我,不知所措,怀孕对于还在上高一的我是什么样的概念,我拿起手机,想把这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告诉哲,但是我感到害怕,如果他还没有消气怎么办,如果他还在苦恼工作的事情,我现在告诉他会不会让他生气,反而得不到他的关心和宠爱,是还是先抓紧回家吧。

  我把器皿里的尿液倒掉,然后扔到了身后的垃圾桶里,在我准备丢掉验孕棒的时候,我犹豫了下,我拿出手机拍下了验孕棒的检测结果,随之把它放到了包装盒里扔到了垃圾桶里,我用手纸擦拭好自己,起身准备提起裤子的时候,我再一次看向自己的三角裤,上面的卫生护垫没有一丝月经的痕迹,我还在幻想着是检测结果出现了问题...

  我走出公厕,快步的离开了公园,向着家的方向走去,脑海里混乱不堪,想着今天的哲,想着今天梦涵和我说过的话,我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慢慢的我有一些颤抖,心跳的很快,呼吸变得急促且困难,我的头脑开始眩晕,看东西晕晕乎乎,全身开始变得无力,我急忙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下,我努力地深呼吸着,无力的感觉让自己极度的难受...

  大约10分钟后开始渐渐好转了,视线开始逐渐清晰,脑袋开始恢复正常,心跳也逐步恢复,我长舒一口气,好险,我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从出生开始,我就有了先天性的心脏病,从初中起因为害怕发作,所以从那时候起一般在书包里都会带着必备的药品,包括紧急时候的速效救心丸。从高中起我就没有在随身携带了,因为很久很久都没有发作了,体育课的我也不会剧烈的运动,跑步也是慢慢的小跑,就连课间学校的早操,也因为先天性的疾病而从没有参加过,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了,距离上一次还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不解和不安充斥着自己,我开始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虽然可能也只是刚刚怀孕不久,即使现在肚子还没有任何变大,但是这个小生命就在我的子宫里,真实的存在着,是哲的,也是我的。

  我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父母,希望他们来接我,可是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我只好起身慢慢的走向前方的车站,刚从发作中挺过来的我,依旧无力,我决定坐公交回家,幸运的是公交车很快就来了,车上还有仅剩的几个座位,我选了靠窗的地方坐下,到家的距离也就4站的距离,再次经过一站后,车上的座位已经被沾满,后面上车的人已经没有了座位只能站在车里扶着把手。

  一位看起来60岁左右的老奶奶扶着一位老大爷上了车,老爷爷扶着握把,而那位老奶奶环顾整个车厢,好像在寻找着座位,我想起身给让他们让座,但是无力的我还在深深的呼吸,虽然已经过了刚刚的发作,但是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半睁开眼,全身依旧没办法充满力量,无力感还在占据着全身。

  老奶奶走到我这边,她环顾了一圈之后,看向了我,我瘫坐在椅子上,我决定再休息下就准备让座给他们好了,毕竟看起来老奶奶和那位老大爷更需要这个座位。

  还没等我起身让座,老奶奶就对着周围的人说话了。

  “能不能让下坐,我这老头子和我都腿脚不好,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就不能让个座位。”

  “有点同情心行不行。”

  “你们没有父母么,家里没有老人么。”

  其余的人没有在意老奶奶的话,都自顾自的看着手机或者望向窗外当作没听见。

  片刻,没有人回应,没有人起身让座,老奶奶转向了我。

  “姑娘,你没学过尊老爱幼么,不知道该让座么,你家长和老师怎么教育的你,这么自私自利。”

  我深呼吸了下,我便和她解释,“我想给你和老大爷让座,但是我刚刚心脏病发作了,我真的没有力气,我很想让座,所以我想休息下马上就给你们让座。”

  “心脏病发作,小姑娘害臊不害臊。我和你说撒谎是不好的。”

  “你不愿意让座就够缺德了,还撒谎狡辩,我和我老伴而等下站不稳出事你负责么,你负担的起么,做人都不会的东西。”

  “我没有撒谎,真的。”我无力的说到。

  “演的真像,没人教育你是吧,尊老爱幼不懂是不是,站起来让座。”她一边说着一边硬拉着我起身。一边吵闹着,“给我起来,快点给我起来。”

  我无力又无助,司机师傅也没有理会,周围的人也没有人帮我说话,或许他们也在觉得我在撒谎,那一刻我眼中的世界不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

  “你别动她,你坐我这里。”一位中年阿姨起身,和那位老奶奶说到,车厢里所有人都在望着这边。

  “你起什么哄,你是她家长么,我在教育这孩子,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老奶奶大声的说着,话语里透露着恼怒。

  “没事阿姨不用,谢谢了,我这个座位让给她。”我说完便握住扶手,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老奶奶走到老大爷的身旁把他搀扶到座位这里,扶着他坐下,她站在老大爷的旁边扶着座位上的把手,一边用眼睛瞟我,一边说着,“什么东西,缺德玩意儿。”,我没有开口,没有说话,我双手握着把手,双腿努力的支撑自己。

  我望向车外,委屈和不解在心中徘徊,我思考着,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为什么这些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夕阳最后的余温照在身上,给予我安抚,平复自己的内心和情绪,公交车继续向着家的方向前行。

  下了车,我慢慢的向小区门口走去,虽然依旧没有太多的力气,但好在已经恢复的很多了,进了小区,就快走到单元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 梦涵从单元门口走了出来,她看到了我,急忙跑了过来,“怎么了你这是,又发作了么。”她搀扶着我往单元门口那边走,一边和我说,“你这多久都没这事儿了,怎么今天又来了。”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最近太累了吧。”我回答着。

  “你明天请假吧,好好休息吧,你这样不行的,和叔叔阿姨说说,然后去医院看病。”

  “谢谢啦,我没事的。”

  她停下了脚步,和我生气的说着,“我求求你,别逞强了,陈爱伊你真是气人。”,说完她继续扶着我往前走。

  她陪着我上了电梯,一直搀扶着我到家门口。

  “可以啦梦涵,我到家了,你快去忙吧。”我说着。

  “不行,我不放心, 我要和叔叔阿姨说说你发作的事情,不然我怀疑你根本不会说。”

  “我会的,你放心啦,而且你这么说,我爸妈会怪我的,又会埋怨不告诉他们的,还是我自己说好些。”我盯着梦涵,

  “好,我信你。”说完她走进了电梯离开了。

  我掏出钥匙打开门,妈妈从厨房探出身子,看向了我,可能是因为我脸色不好,她急忙走了出来扶着我一边看着我,“爱伊你怎么回来这么晚,诶?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又发作了。”

  “孩儿她爸,快点,快点,快过来喂。”

  “怎么了,怎么了。”父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你看看她,心疼死我喽,要不要叫救护车。”母亲十分的焦急,脸上的皱纹也浮现了出来。

  我轻声的说到,“我没事,好多了已经。”

  父亲看了看,赶忙我扶着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从药箱里拿出速效救心丸给我,父亲给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我,我便把药吃了下去,父亲打开了我的房间门,从我的屋子里拿出了美托洛尔片递给我,要我吃下去。一边说到,“你是不是体育课剧烈运动了,你有心脏病,而且还有心衰,你怎么就不听话呢,你这个病你不是不知道。”父亲的话语里夹杂着埋怨,但是又充满着对我的爱与关心。

  “知道啦,我没事的,我吃药就是了,而且我没有剧烈运动,是我放学回家的路上突然这样的。”

  “是不是又严重了,明天去医院看看”,父亲说到。

  “杏华,杏华?”父亲喊着母亲。

  “诶,咋了,你说。”母亲从厨房走了出来。

  “等下你给她老师打个电话,请假,明天带爱伊去医院看看,好几年没什么事情,怎么今天就突然发作了呢。”

  当我听到要去医院的时候,我惊了一下,我害怕去医院检查心脏,会意外的查出我已经怀孕的事情,如果真的出现了那样的状况,会发生情况我不敢想想象,我更不敢想象如果父母听到我怀孕会是什么反应。

  “没事的,不用去医院,我没事。”

  “必须去,你都发作了,这事情没得商量,去医院看看怎么了,去医院查一下,检查回来还能少条胳膊少条腿么。”父亲说着。

  “对啊,爱伊去吧,去看看吧。”母亲也说着。

  我如果在说不去的话,我想反而会引起父母的不解,我只能寄托在明天的检查不会查到这些,虽然我根本不知道会不会查到我怀孕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如果查到我怀孕后,我要怎么去和他们解释的计划,因为我只能笃定查不出来。

  吃过晚饭,我的身体也恢复好了,母亲给班主任打了电话,给我请了一天的假,我回到自己的屋子悄悄锁上门,从书包里拿出那条被我用过的验孕棒,躺在床上,我看着手里的验孕棒以及那上面的两天红线,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这里面有着我和哲的孩子,是我对他爱的证明。

  “你不怕他会骗你么。”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梦涵的这句话,如果他真的在骗我,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我怎么办,难道我要打掉么。

  我起身拿起手机,准备给哲发消息,告诉他我怀孕了的事情,就在我准备发消息的时候,我停住了。如果这个检测结果有问题呢,因为上面写了,结果不是100%的准确,万一我就是那特殊的检测错误的人群呢,况且我还有一根验孕棒没有用,如果不用的话,有点浪费了,而且我还要想办法处理掉,干脆再去检测一次好了,这样的话2次结果,也可以让哲更信服一些,可是不能在家里检测,因为很有可能被发现,还是去公厕吧,而且小区里的花园就有一处。

  想到这些,我穿好衣服,把另外一根验孕棒放到了裤兜里,我特意放在了左边的口袋,这样出门的时候不会被发现右边裤兜鼓鼓的,我把那跟使用过的验孕棒,放在里自己的“保险盒里”,与其说是保险盒不如说是一个带着密码锁的盒子,而且可以放的下那跟验孕棒。

  我打开门,父母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我看着他们,和他们说,“我去楼下的梦涵家,她给我打电话,有点事情,很快就回来。”

  妈妈和我说着,“注意点,下楼别太急了。”

  父亲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好的妈,放心吧。”

  我打开门,乘坐电梯来到了楼下,走出单元门,向着不远处的社区小花园走去。

  夜色已经开始深沉,花园里的灯光早已点亮,照亮了这片区域,叔叔阿姨,大爷大妈,在花园里散步,还有在打着羽毛球,3个乒乓球台也被占满,挥动的乒乓球拍,反射着灯光,还有小孩子们在花园玩耍,跑来跑去,相互追逐玩闹,多美好和谐的景象,如果我还是几岁的小孩子该有多好。

  我走向花园的公厕,和学校的一样,没有隔间,而且空间十分的狭小,只有几个蹲位,我随便选了一个位置,从裤兜里拿出验孕棒,由于之前用过一次,这次就熟悉了,打开包装,取出器皿,拉下裤子蹲下,当我正准备把器皿放下,准备接取尿液样本,就在这时,一位看起来40多岁的阿姨走了进来,选择了我对面的位置,正对着我,此时的我十分尴尬,还有那阿姨时不时朝向我的目光,好像在审视这我,让我更加尴尬,但是既然已经蹲下了,还能怎么办。

  为什么今天如此多的不幸,从哲对我发脾气,到药店老板那奇怪的眼神,紧接着在回家路上心脏病发作,再到公交车因为让座而被奇怪的老奶奶训斥,最后又是这样的尴尬...

  我不知所措,却也只能继续,我接取了样本,倒在验孕棒上,我低着头,不敢再抬起头看着那位阿姨,我不敢也害怕看向她的目光,不幸中的万幸是,很快她离开了,我继续蹲在那里等待着检测结果。

  有时候心中所想的,往往都是幻想,检测的结果也是如此,虽然早已料到结果,但是这个结果却也是不幸的,因为我本怀揣着可能之前是错误的检测结果,期待这一次能给我带来惊喜。

  下了电梯,打开家门,父母依旧在看着电视,他们见我回来,看了我一眼,妈妈和我说,“回来了,快去休息吧。你身体这么差。”

  “嗯,知道啦,亲爱的老妈。”我脸上透露着毫无事情一样,但是这种毫无事情的感觉,在我心里却是最大的破绽。

  父亲依旧没有说话。

  对于父亲的沉默,我没有觉得有任何异样,因为他在生活中本就少言,但是父亲一旦开口,那一定是他有事情要和你说了。

  轻轻关上房门,我坐到了椅子上,靠着椅子,把脚也蜷缩上来,我拿出手机,哲依旧没有发消息给我,已经晚上8点了,或许是我太过奢求,奢求他可以在忙碌中可以想起我对他的思念,想起我是多么的需要他。

  我看着手中的验孕棒,想着还有盒子里的那根,我决定还是把结果告诉哲,再次拿起手机给哲发着微信消息。为了害怕他生气,我很刻意的用一种向上乐观又带着撒娇的语气和他说。

  “嘻嘻~哲,你知道嘛,我买了2根验孕棒,然后测了两次,结果都是两条红线,我怀孕了呀~”

  “我肚子里有你的后代了,都说孩子是感情的结晶,这也是我们爱的结晶。”

  “哲?孩儿他爸还在忙吧,注意身体呦。毕竟你要做爸爸了~嘻嘻,嘚咻”我学着我妈的语气,希望哲可以放轻松不会再生气。

  “亲爱的,我好想你,特别期待你可以摸着我的肚子~嘿嘿。”

  发送完这些,我回到床上,我抱着枕头,我心里想着,哲看到我说的这些,应该不会不高兴吧,我都这么撒娇了,而且语气也是开开心心的,所以他肯定也会高兴的,至少不会生气吧。

  我这样想着,我越想越开心,因为我认为哲一定会安慰我他今天和我发脾气的事情,毕竟他那么宠溺我,对我那么的温柔。

  就在这时手机“嗡嗡”震动了一下,一定是哲,我起身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我兴奋的打开微信,但是在我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泪水止不住的奔涌出来,我躲到被子里,那一刻才知道原来幻想只能是幻想。

  “你有病吧,陈爱伊,你觉得你怀孕了很开心是不是。”

  “你是不是觉得怀孕了可以有借口和理由叫我过去陪你了,你心里怎么想的,怎么就能开心的起来呢你。”

  “我这都够忙的了,结果你还跟个傻子一样开心自己怀孕了。”

  “一边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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