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

"总裁……您就这么让他顶了你的位置？"

齐笙吸了一口烟女士香烟，往一旁的垃圾桶抖了抖。

"别叫我总裁了，我已经辞职了，叫我齐笙吧。"

谭穆愣住，半晌诺诺嘴，还是没能叫出这个日思夜想的名字。

齐笙看他一脸纯情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她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

"我能怎么办？人心都不向着我。"

谭穆沉默："他们会后悔的。"

“不。”

齐笙打断他：“也许不会，文哲不是个无用之才，这么久了你也能看出来。”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你也还是要维护他吗？

谭穆敛下眼中情绪：“可是……他背叛了您。”

“那个另说，能力是一回事，人品又是一回事。”

“所以……您不介意他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

齐笙停住，嗤笑一声，转过头来看他：“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吗？”

谭穆低头：“因为即使到了现在，您也没有冲着任何人发火。”

我见过那么多老板，上到五百强的老总，下到市井小民，没有哪一个被逼下台会心甘情愿的。

用词多难听的谩骂他都见过，只有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打拼了这么久的华隽，是盛是衰，你不在意，即使最后被心腹撺掇，你也依旧云淡风轻。

哪怕你从云端跌落。

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你放在眼里。

那么我呢？

这么久了，我有在您心中落下一个浅浅的印记吗？

"因为，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啊。"

华隽已经完成了它最大的使命。

齐笙笑笑，泯灭手中的香烟，冲着谭穆倾城一笑："不说那些了，要不要跟我出去玩？"

——

文哲一天都心神不宁。

仿佛有什么正在极速逝去，他怎么也抓不住。

一到下班时间他就马不停蹄的开车回了家，途中经过蛋糕店，他还是选择停了一会儿，给齐笙买了个精致的蓝莓蛋糕。

不至于就指望这个蛋糕能哄得她开心，只要能让她不是那么的冷淡就好。

不至于让他太过患得患失。

给他一点点安心的感觉就好。

鲸落院——

文哲打开房门，看着黄昏下空空荡荡的房子，心里莫名一悸，他略带急促的走进客厅，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打开衣帽间。

文哲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的开门。

一个动作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让文哲松一口气的是，齐笙没有带走衣服，虽然不是肯定，但是大概率她不会走。

里头和他走的时候一样，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突然，文哲细心的发现属于齐笙的那边少了几件衣服。

这是当初齐笙去酒吧里时会穿的低胸装，完美的勾勒她的身材。

那时他还没有名分，只能恨恨的看着齐笙出去那些风月场所。

因为当年的齐渺爱去，所以齐笙也就爱去。

尽管她不会做什么，但就像是为了追求某种与齐渺的相同一样固执。

文哲出神的望着那个小小的缺口，等他回过神来时，电话已经拨通。

原本应该是齐笙的电话，传来的却是男人的声音。

"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