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42）

程少商本是想借此机会宽慰他们的心。

“什么？嫋嫋，你要离开？”

“我本来就是如此打算的，我毕生所愿就是能够随性自由的活着，能将自身所学用于这世间，最后得证大道。”

“你还要出家？”萧元漪气怒道。

“既然阿母已经知道，我不就不瞒你们了，我的师父并非普通人，不出意外的话，我可以活很久很久，若是幸运，我甚至会为仙为神，并非出家，但我觉得我已经不适合嫁人生子了。”

“为神……”程始瞪大眼睛，这已经非他所能理解的层次了。

“嫋嫋，你可是被骗了？”

程少商运开双手，周围水汽汇聚，形成一股小小的水柱，浇到外首院子里的树木，似有绿色荧光闪过，花草拔高了半丈有余。

两人看着眼前的场景久久不严，眼中弥散的震惊都半天未曾散去。

“嫋嫋的师父是高人啊，倒是我小看了她。”程始激动地拍手，她这个女儿以后必定会有大出息啊，光耀门楣，庇佑他程家。

“将军，可……”

“阿母，我知晓阿母是为了我好，可嫋嫋长大了，能够自己做主了。”程少商朝萧元漪跪下，“求阿母能体谅嫋嫋。”这是程少商第一次在萧元漪面前自称“嫋嫋”这个乳名。以前师父说，她这个乳名听起来弱弱的，便不喜欢这么叫她，所以她也不喜欢这个名字。

“罢了，你三叔父不日就要前往骅县上任，你便跟着去，去看看这世间，再决定吧。”说不定看见这满目疮痍，会畏惧这样的世界，会乖乖回到她身边。

萧元漪满心失落，而程始确是高兴极了，她女儿这般厉害，就算去什么骅县，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想着程少商刚刚展示的那一手，心里还盘算着去拜访一下她师父，说不定也能学个一招半式。

“去吧，去吧。”

程少商见程始笑得憨厚，便借机说要去万家做客，她还记得师父早上与她说的那什么蜀中堪舆图。

“萋萋阿姊还曾邀我去她家做客，少商还是第一次有这么一个朋友。”

“去，去，我做主了！”程始哈哈大笑一声，抬手示意程少商离开。

“谢谢阿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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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程少商便去了万家，要拿那蜀中堪舆图并不难，难得是既要隐蔽，又要让万家有人知晓。

“少商妹妹，走，我有一匹好马，我教你骑马，走！”万萋萋见程少商来了，就想与她分享她最喜欢的东西。

程少商还未曾学过骑马，一听自然满怀兴趣，跟了去，只是刚到马场，万萋萋便被万夫人叫走了。

只徒留她一个人，与那马儿大眼瞪小眼。

“不过骑马嘛，有什么难的？”程少商撇撇嘴，双脚借力，飞上了马背，还大胆地拍了一下马屁股。

马儿叫喊一声，程少商还未坐稳，它便狂奔，幸而她这些年练过些功夫，就算再怎么颠簸，也不至于掉下来。

而刚听说程少商在马场的凌不疑一来就看到马儿失控的模样，迅速追了上去，也跨上了那马背。

程少商一惊，就想把贴向她后背的人拽下去，又顾及到某些事，抑制住手中动作，怒喊道：“给我下去！”

“程四娘子，我是在救你，马不是这样骑的，也是你幸运，才没落下马背。”

“我不需要，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