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41）

好好的生宸宴，几乎所有女眷都围了过去。程少商每每让她们喘口气，就继续如法炮制。斗斗嘴也就罢了，她可以不在意，但推程姎入水，她就要让他们好好记住这个教训。

“医士，如何？”汝阳王妃问道。

“像是溺水了 。”那老者有些不确定。

“溺水？可，可现在在岸上啊！她们衣物，衣物都未潮湿。”有人结巴一句，顿时觉得浑身发凉。

话音刚落，王泠便猛吐出一口水，晕了过去。众人被这诡异现象吓得连连后退。

“这，快，快去，将两位女公子送回各自府中，莫让她们家人忧心。”汝阳王妃也最是信奉鬼神之说，吓得一身冷汗，她等会儿就叫人把那池塘给填了。

两人都晕了过去，程少商这才住了手。

“好生奇怪啊？”万萋萋皱着眉头，摇头晃脑地感叹道，肯定是黑心肝的将程姎推入水中，遭报应了。

出了这种事，这生辰宴自然无法继续下去，程姎落水的事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各位宾客也心怀各异地离开了，从此都城又多了一笔谈资，人呐，还是心善一些好。

——————

一回到程府，程少商就被萧元漪喊到了九锥堂。

“跪下！”程少商不明所以，还是跪下了。

“汝阳王府那桩事，是你做下的？”萧元漪信誓旦旦地说道。

“怎么可能是嫋嫋做下的，嫋嫋哪那么大本事啊，夫人？”程始松了口气。

“别人没有本事，但你的女儿有啊！”她那师父就不是个善茬，教出的程少商能是什么忍气吞声之辈？

“阿父，阿母，的确是我做的，那王泠和楼漓将不识水性的堂姊推入水中，还想用绊马绳也将我绊入湖中，如此置堂姊性命于枉顾，我就是要让她们记住这个教训！”

“啊！”

“你可知这是都城，你是学了本事厉害了？倘若有人发现是你做的，你的能力会将你卷入这皇权漩涡之中！”萧元漪疾言厉色，言语中依旧怀有担忧之色。

“怎么会有人发现，阿母多虑了！”

“哼，灯会那日的田家酒楼灭火一事也是你做的，你要是日后不露端倪就罢了，一旦显露，这些奇艺之事，必将算到你程少商头上，甚至牵连到程家。”

程少商面露诧异。

“你师父已将你学艺的事告知了我。”

“这，嫋嫋的师父居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嫋嫋，你快跟阿父说说，你都学了些什么？”程始觉得这也只是一桩小事，本就是那两个女娘先动的手，嫋嫋报复回去本就无可厚非。

“将军，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教导她，你扯什么其他的。”

“哎，夫人，也是姎姎被人推落水中，嫋嫋这才动手报复，我听说那两个女娘也没出什么事嘛。”

萧元漪一瞪眼，程始立刻生了退意，歪歪身子，示意她继续。

“这都城与其他地方不同，嫋嫋，你做事也得顾及一下程家，这偌大的程家也是阿父战场上一刀一刀的砍杀出来的。”

“阿母放心，我在这都城待不久，必不会将这些诡异露于人前。只要阿父阿母同意，我便可离开都城，跟随师父继续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