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邱飞却不信,只当她们是害怕搜车,当即出声道。
“少主公,我看她们就是心虚。”
嫋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扬声道。
“是与不是,烧上一烧不就清楚了,说不定这光天化日之下,还能大变活人呢。”
李管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忙冲了出来,大喊道。
“烧不得,烧不得啊,我家两位娘子病了半月,现下已是胡言乱语,信不得呀!”
她越是这样,姣姣越想给她拆穿。
“咳咳…烧的烧不得,少将军不妨一试…咳咳…一个草垛我们家还是烧的起的!”
夹杂着咳嗽声扔不掩其悦耳的女声断断续续的响起。
“少主公……”
梁邱起看向面色冷峻的凌不疑,等着他下达命令。
凌不疑目光从马车上移开,落在了那个高大的足以藏下一个人的草垛,低沉的声音冷冷响起。
“烧!”
“不要啊,不要啊!”
李管妇大惊失色的冲出去,旁边两个黑甲卫牢牢的擒住了她,顺便堵住了她的嘴。
“唔唔”
正式天干物燥的季节,燃烧的火把一落在草垛上便熊熊烧了起来。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浑身狼狈的中年男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身上还带着火星子。
“救命啊!”
可惜还没跑出几步,便被早已守在外面的黑甲军给压住了。
李管妇软了身子,心里一片绝望。
姣姣悄悄把帘子撩开了一条缝,看着地上那痛哭流涕的男人,嘴角一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
心里舒坦了,刚想放下手,不经意间却对上了一双冷沉的眼睛,猝不及防下被吓的心一跳,连忙松开了手。
凌不疑看着落下的车帘,嘴角微不可见的一勾。
车内,嫋嫋看她惊慌的样子,刚想出声询问,姣姣竖起一根白皙如玉的手指贴在唇上。
示意她噤声。
嫋嫋了然的点点头,扬声道。
“既然各位将军已抓住了人,那我们就告辞了。”
“我们走!”
挡在车前的黑甲军却一动不动,程家车夫有些为难的面面相觑。
凌不疑看着那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帘子,薄唇轻启。
“放行。”
一声令下,马车这才应声而动。
“不可,不可,两位娘子,那可是董舅爷啊,你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抓走?”
“你们回去怎么跟老夫人,夫人交代!”
李管妇不敢置信的吼道。
“咳咳,李管妇是不想走吗?”
随后不待她回答,自顾自道。
“既不想走,咳咳…那便留下给董舅爷做伴吧!”
“我我……”
李管妇被惊到,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了。
姣姣话一落,嫋嫋立刻吩咐启程,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凭她先前明显知情的样子,定讨不了好,如此她既然想留,那就留下吧!
也省的她和姣姣费事了。
眼看着两人真要不管不顾的走了,李管妇看着周围那闪着寒光的刀剑,顿时慌了,还是追了上去。
“等等我!”
“等等我啊!”
李管妇慌张之下,连鞋都跑丢了一只,还不敢回头去捡,活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董舅爷看着马车走远,顿时慌的什么也顾不得了,破口大骂道。
“程少商,程少音,你们两个不孝的东西,我是你们的亲舅爷啊!”
梁邱飞看看地上灰头土脸歇斯底里的男人,又看看那只剩下一个黑点的马车,不可思议道。
“他真的是她们的亲舅爷?”
梁邱起看了看少主公的脸色,狠狠踹了他一脚。
“闭嘴吧你!”
凌不疑收回了自己望向马车的视线,调转马头,淡淡道。
“回廷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