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师父出征

和师父对坐，兵士给殿下和漼姑娘上了菜，十一比划着问：军师和二师兄不一起用晚饭吗？

周生辰勉强的给了十一一个笑容，“今天的晚膳就你和师徒二人，怎么，不想和师父一起吃饭吗？”

十一只是安静的摇了摇头，看着桌上的菜，十一就问：是不是准备的太多了，从我进王府，这些菜还没有见过呢。

周生辰：“十一，来王府觉得委屈吗？这里可能和漼府不太一样。我和将士们同食同住，在战场上也是，有东西大家一起吃，有水一起吃，我从来没把自己当成是小南辰王。”

十一：师父，我来西州不是享福的，而是和师父学本事。我家平时吃的也和王府平时差不多，今天象过年一样。师父，其实十一学会了入乡随俗，说的普通点儿，就是我愿意和师父还有一众师兄师姐一样，不管甜还是苦，我都愿意跟着你们。在这里，比在家里要好，家里我阿娘会找人一直盯着我学习，生活，没有自由，但是在这里，我懂得了什么是生活。

周生辰了解这种感觉，就象是自己在宫里时一样，无论去哪里，都要守规矩，无论你做什么，也要守规矩。你的一切都在要太监的监视下，没有一丝自由。这就是和十一的相同处。

想到这里，周生辰就说：“尝尝，这是师父命人特意为你做的葫芦鸡，还有几样小菜，最有名的就是这个羊肉泡馍和酸汤饺子了。你不敢吃辣，师父就没放。”

十一想到再晚一点师父就要离开了，问：师父，这么好的菜，没有酒可行？师父晚一点就要出征了，十一陪师父喝一杯，一杯就好。

周生辰原本不想喝的，但想到和十一要分开这么久，于是说：“好，听十一的，就一杯。”

十一为师父倒好了酒，然后比划着：十一会一直在王府等师父的捷报，希望师父平安归来。这一杯，十一敬师父。

师徒俩喝了酒，吃了菜，十一知道时间就要到了，在周生辰站起来时，十一也站了起来，在周生辰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十一拉住了周生辰的衣袖：师父一定要答应十一，平安归来。

周生辰看着十一，然后说：“不要去送我，师父最受不了的就是离别，就算你去送，师父也不会回头，因为不敢有所期待，也不想有所牵挂，上战场的人，就是勇往无前，奋勇杀敌。一旦心不静，这样的后果谁都无法承受。”

十一哭了，然后走到师父面前：十一明白，十一不去送师父，十一也不会让师父远在千里之外还要操心我的一切。

周生辰的手抚向十一头上的发钗，真好看啊，于是把手放下来，“这个发钗不要弄丢了，你戴着真好看，师父认为很好。”

说完周生辰没有犹豫的离开了，十一看着师父的背影，然后走出了这个院子。随后，十一就听到军师，还有众师兄和师姐骑马离开的声音，也就一会儿的功夫，王府就安静了。

师父走了，师父去打仗平叛了，这是师父的责任，更是师父终其一生都要做的事。守护南境，守护北陈，守护师父一直想保护的人。

一定要在这样的时候走吗？虽说是夜晚，可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天气阴沉沉的。

十一走向院子里，伸手接住开始飘落的细雨。虽说雨不大，可也够绵密。想到师父、军师、一众师兄师姐这样的天气出征，十一就一阵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