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不舍与牵挂

周生辰和管事的谈完之后就来到了藏书阁找十一，见她一直在这里读书，心里也是安慰的，这些日子刻意的避不见面也是为了她好，思念这种情绪留给自己吧，一个人苦就好。

可周生辰一直忽略了一件事，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掩耳盗铃，有好感是两个人的事，只周生辰自己忽略过根本是不对的，思念，字面上就是一个会相思，一个会想念。

十一在周生辰进来时便看到了师父，起身看着师父，比划着问：师父今日在王府，晚上还要去军营吗？

周生辰这个时候才发现，从自己的嘴里说出要分别的话有多残忍，但自己的肩上有责任，不能儿女情长，再说两个人是师徒，也不能有这个情。还有彼此的身份，更不允许。

于是看着十一，平淡的说：“明日我要出征了，王府里只有你和成喜，兵将我会留下，护你的周全。还有漼寿带来的两千兵士，我也给你留下。平日里，漼寿会在王府守护你。”

十一听了惊着了，比划着问：“师父要出征平叛了吗？为什么示先没有一点征兆？”

周生辰只是笑了笑，说：“没有一个城的守将会提前说，自己要起兵反叛，这些都是突然发生的。师父傍晚就要走，把你安排好了，师父才能安心的出征。”

十一真的不舍了，这还是自己拜师以来，师父第一次带兵出征，于是问道：这次要去多久？

周生辰看懂了十一的担心，但有些事情自己也说不清楚，于是说：“归期未定，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两年也是有可能的。”

十一的眼光暗淡了，周生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没有人愿意带兵去打仗，但自己的身份就是要护南境的安全。于是说：“没有师父在王府，你可要用功读书。”

十一：师父放心，徒儿会记住的。

看着十一头上的红色荷花发钗，周生辰知道，自此次出征之后，心里都要有牵挂了，以前孤身一人，无牵无挂，自此之后，自己的生命中还有一个让自己期待的人在等着归期。

周生辰不想十一难过，上战场打仗，生死各有天命。不想她期待，不想她等待，但想了很多个不想，最终还是希望早日归来能见到十一。周生辰有时也会想，太矛盾的心情了。

看着十一要哭了，周生辰不敢看这样的十一，于是转过身要离开，不想说的太多，这样，自己更舍不得离开。

没想到十一的双手握到了自己的右臂，周生辰抬起头来正视十一，十一竟然握着自己的手，在掌心写下捷报二字，被握住的手暖暖的，十一的手也是柔软的。

周生辰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子的手可以这样的柔软，也不知道一个女子的指甲是这样的好看。

指甲划过掌心，酥麻酥麻的，捷报二字是十一对自己的期盼，更是信心，越是努力往下压的感情，越是在此时冒出了头，于是温柔的问：“你是说捷报？”

十一点头，听到了周生辰的声音和刚才是不同的，师父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周生辰浅笑着说：“好，从此以后，王军只有捷报。”

十一开心了，放下了师父的手臂，周生辰却感觉自己的手臂没有了重心。就是这样的一拉一拽，泄露了两个人太多的，不能明说的情绪与情感。

不舍与期待全在十一的眼中，而同样的情绪也在周生辰的心中，不舍与思念，互相交替着存在。对十一，周生辰永远无法不管不顾的放下，于是说：“和师父用个晚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