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没有嘲笑你

白雁序“墨棋，你会做噩梦么？”

白雁序吃完了绿豆沙，两只手指调皮的拨了拨。

墨棋“不记得。”

墨棋摇头，脸上没有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手很干净，没有血迹，甚至还留着绿豆沙的余香。墨棋想着噩梦这个词，好像是有的，他有一段时间参加一个任务，在si人坑呆了一个月，放眼望去没有生物，他很痛苦，他第一次知道了痛苦是什么，他完全分不清自己在梦里还是现实，那段全是血红的日子，睁开眼是尸横遍野，闭上眼是惨叫杀伐。

白雁序“我昨天……梦到我娘了，明明好久都没梦到了，她和我说了很多话，我小时候她还把我打扮成女孩子哈哈哈……你知道吗，就是会扎小辫子系上花花绿绿了的头绳！不过，后来我七八岁就没有了，她生病了，就…”

白雁序说不下去了。

墨棋“死了…”

墨棋看着白言序很难开口的样子，他知道他的母亲应该是不在了。

白雁序“嗯……”

白雁序苦笑，抬头说：

白雁序“墨棋，你真是……真是直白啊……说的没错…是……”

白雁序眼睛红了，他依旧记得她的母亲临走的时候安慰她，只是累了，睡一觉的话，眼里湿润，他很久没这样了，他想和墨棋说，但是听到墨棋这样回答又有点难受，但是墨棋说的也没错，他感觉到墨棋在看他，抬手抹了一把，转过身说了一句：

白雁序“我先走了…”

墨棋“你哭了…”

墨棋实话实说。小少爷听了又羞又恼，转过头眼睛还有点红，忿忿的说：

白雁序“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了！你管我！你竟然嘲笑我？信不信我打的你满地…”

墨棋“没有嘲笑你。”

墨棋打断了小少爷的狠话，脸色依旧平静，看不出一点多余的表情。

墨棋“我不记得我父母的样子，我也，不会哭，你别哭。”

说完墨棋抬手摸了摸白雁序的眼角，小少爷彻底愣住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就问：

白雁序“不会哭？你……一直也没哭过吗？”

墨棋“没有……”

墨棋回答的很诚实，白雁序知道，他不会说谎，墨棋说没有，那就是没有的……所以墨再难过再痛苦，都没办法大哭一场来发泄，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白雁序感觉到心里被什么揪着疼。

白雁序“你……所以你…你也就不知道你自己生辰…”

白雁序喃喃说着，墨棋点头。

白雁序“哦——”

白雁序点点头，墨棋看到他的脸色也没有变好，反而有点更差了，就说：

墨棋“对不起，我不能了解你的感受，下次不这样说了。”

他完好像觉得有些无力，他还僵硬抬手摸了摸白雁序的头，白雁序感觉到了，被摸头是他很小的时候，大了以后也没人了，白雁序心里软软的，他扬起嘴角说：

白雁序“那生辰一起过吧，墨棋。”

白雁序捉住墨棋在他脑袋上的手，捏了捏手心的软肉，笑着。

墨棋“我的荣幸。”

墨棋用手推了推自己的嘴角，给自己做出了一个“高兴”的情绪，这下彻底逗乐了白雁序，小少爷笑的倒在了一边的贵妃椅上，明明这个人做的事情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和他待在一起就是很开心，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