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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墨渊醒来

三生三世之白浅养娃记

夜华低低笑了声,脚步丝毫未停道:“时时都讲究体统,难免失许多情趣,偶尔我也想不那么体统一回。”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甚不体统地一路拐回了他的紫宸殿,他单手扛着人,走得稳稳当当的,气也没喘一口,他殿中的小仙娥们见着这个阵势,全知情知趣地退了出去,退在最后头的那一个还两颊绯红地做了件好事,帮着关上了大门。

他笑道:“我的手不大稳便,浅浅,你……。”

他这个沉沉的声音实在好听,白浅被灌得五迷三道的,脑子里像搅着一锅米糊糊,就顺着他的话,指甲向皮肉里一掐,他闷哼了声,低喘道:“明日要给你修修指甲。”

事后白浅靠在夜华的怀中,他侧身把玩着她的头发,不知在想些什么,她觉得脑子里那一锅米糊糊还没缓过劲来,仍旧糊着,糊了好一会儿,迷迷蒙蒙的,猛然却想起件大事。

上九重天来照看夜华照看了这么久,竟将这桩见着他就该立刻跟他提说的大事忘光了。

她一个翻身起来,压到夜华的胸膛上道:“还记得西海时我说要同你退婚么?”

他一僵,垂下眼皮道:“记得。”

“那时我没瞧清自己的真心,说的那个话你莫放在心上,”凑过去亲了亲他,同他鼻尖抵着鼻尖,道:“如今我们两情相悦,自然不能退婚,我在西海时闲来无事推了推日子,九月初二宜嫁娶、宜兴土、宜屠宰、宜祭祀,总之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你看要不要同你爷爷说说,我们九月初二那天把婚事办了?”

他眼皮猛地抬起来,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的半张脸,低哑道:“你方才,说什么?”

白浅想了想,或许依着他们天宫的规矩,由夜华出面找天君商议来定下两人婚期,有些不大合体统?

于是凑过去挨着他的脸道:“是我考虑得不周全,这个事由你去做确然显得不大稳重,要不然我去找找我阿爹阿娘,终归我们成婚是桩大事,还是让老人们提说才更妥当一些。”

她说完这个话时,身上猛地一紧,被他狠狠搂住,顿了半晌才道:“再说一次,你想同我怎么?”

方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么?正欲再答他一次,脑子却在这时候猛然转了个弯儿,夜华他这是,怕他这是拐着弯儿从自己嘴巴里套情话么?他漆黑的发丝铺下来同她的缠在一处,同样漆黑的眼有如深潭,床帐中幽幽一缕桃花香。

白浅老脸一红,一番在嗓子口儿滚了两三遭的话,本想压下去了,却不晓得被什么蛊惑,没留神竟从唇齿间蹦了出来,“我爱你,我想时时地地都同你在一处。”

他没答话。

青丘的女子一向就是这么坦白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但夜华自小在板正的九重天上长大,他会不会嫌弃这两句话太浮荡奔放了?白浅又补充道:“至于你以前的情债,我以前的情债就此都一笔勾消,以后谁都不许再纠结了。”

夜华沉默了一会儿,她不记得素素的事确实可以一笔勾消,但很早之前白辰提醒过他,折颜的忘情药并非万无一失,他本想趁着她大紫明宫重伤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事情抹平,没想到天不随人愿,没能成功,不管怎么讲,这件事情都是横在两人之间的一根刺。

他突然翻身将人压在底,咬着她的耳垂,压着声儿低低道:“浅浅,再为我生个孩子。”

她只觉得轰地一声,全身的血都立时蹿上了耳根,耳根如同蘸了鲜辣椒汁儿,火辣辣地烫,同时却还迷糊地觉得这个话有哪里不对,一时也想不通是哪里不对。

这一夜浮浮沉沉的,约摸昴日星君当值时才睡着,平生第一回晓得春宵苦短是个什么滋味。

白浅醒过来时,殿中暗着,夜华仍睡得很沉,这么一醒过来便能见着他,她觉得很圆满。

微微向上挪了些,抵着他一张脸细细端详,这一张脸神似墨渊,她却从未将他认做墨渊过,如今瞧来,也有些微的不同,譬如墨渊一双眼便不似他这般漆黑,也不似他这般古水无波。

墨渊生得这么一张脸,谁瞧着都是无上尊崇的宝相庄严,夜华生得这么一张脸,她最近瞧着,却总能瞧出几分令自个儿心神一荡的难言之色。

她抵着他的脸看了许久,看了一阵后瞌睡便又来了,翻了个身打算再去眯一会儿,却被他手伸过来一把捞进怀中,她一惊,他仍闭着眼睛道:“你再看一会儿也无妨的,看累了便靠在我怀中躺一会儿,墙角终归没我怀里暖和。”

她耳根子一红,讪讪干笑了两声,“你脸上有个蚊子,正要帮你捉来着,你这么一说话,把它吓走了。”

他哦了一声,“不错,你竟还有力气起来帮我捉蚊子。起来还是再睡一会儿?”

一只手抵着他的肩膀,还要注意不压着他太过,一只手摸着鼻头道:“睡倒是还想睡,可身上黏黏糊糊的,也睡不大着了,叫他们顶两桶水进来,我们先沐个浴再接着睡罢。”

他起身披了件衣裳下床,去唤小仙娥抬水了。

经了这一夜,白浅觉得夜华身上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便放了大半的心,琢磨着寻常瞒着他添进他茶水的养生补气的丹药,也该适时减些分量了。

同夜华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她已经想好让阿爹暗地里去敲打敲打天君,催他尽早过聘选日子,当然最好是选在九月初二。

夜华如今没剩多少的修为,她担心他继天君之位时过不了九道天雷八十一道荒火的大业,快些同他成婚,到时她便能代他受了。如今自己身上的修为,虽当初封印擎苍时折了不少,但独个儿受个天雷荒火的应该不成问题,但到时候怎么将夜华骗倒,不许他出来倒是个问题,夜华可没自己年轻时那么好骗的。

她想了许多,沐浴过后便渐渐地入睡,本以为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已理得顺风顺水,却没想到一觉醒来之后,夜华一席话却生生打翻了我这个算盘。

他将人搂在怀中闷闷道,九月初二是不行了,他们这一趟大婚,至少还须得缓上两个多月,因他要下凡历一个劫,这劫同那四头凶兽有脱不了的干系。

自狐帝当年被那四头畜生伤了后,白浅便有些不待见他们,如今更觉得不待见得很有道理。

说夜华虽是奉天君的命去瀛洲毁的神芝草,但天君并未令他砍了父神留下的那四头凶兽,父神身归混沌这么多年,用过的盘碗杯碟,即便缺个角的都被他们天族的扛上九重天供着了,更遑论这注了父神一半神力的四头凶兽。

夜华毁了神芝草,是件大功德,砍了那四头守草的凶兽,却是件大罪过,功过相抵还余了些罪过没抵掉,便有了他下凡历劫的这个惩罚。

所幸三千大千世界中的十亿数凡世,天君老儿给夜华挑的这个凡世,它那处的时辰同四海八荒的神仙世界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这处一日的时辰,他们那处便满打满算的一年,是以夜华虽正经地下去轮回转世历六十年的生死劫,也不过就两个多月罢了。

但即便只同夜华分开两个多月,白浅也很舍不得,大约自己同夜华今年双双的流年不利,才无福消受这共结连理的好事,想到这里,她叹了一叹,有些萧瑟。

夜华道:“你愿意等我两个月么?”

她掐指算了算,“你八月初下界,要在那处凡世里待上两个多月,将婚期挪到十月吧,十月小阳春,桃李竟开,也是个好时候。”想了想又担忧道:“虽于我只是短短两个月,于你却也是极漫长的一生,司命给你写的命格你有否看过?”上回司命给元贞写的那个命格,她有幸拜读后,深深为他的文采折服。

之前她去凡界将元贞的命格略略搅了一搅,没能让司命他费心安排的一场大戏正经摆出来,难保他没在心中将她记上一笔,若而让他将这一笔报在夜华身上,安排出一段三角四角多角情……她打了个冷颤。

夜华轻笑一声,亲了亲白浅额角道:“我下界的这一番命格非是司命来写,天君与诸位天尊商议,令司命星君将命薄上我那一页留了白,因缘如何,要看个人的造化。

白浅略略宽了心,为保险起见,还是款款嘱咐:“你这一趟下界历劫,即便喝了幽冥司冥主殿中的忘川水,也万不能娶旁的女子。”他没说话,她踌躇了一会儿,道:“我什么都不担心,就怕你转生一趟受罚历劫,却惹些不相干的桃花上来,你也晓得,我这个人一向眼睛里很容不得沙子。”

他拨开她垂在耳畔的头发,抚着她的脸道:“如今连个桃花的影子都没有,你便开始醋了?”

白浅讪讪咳了两声,她信任夜华的情意,可仙者下界历劫,一向有个变态的规矩,须得灌那历劫的仙者一大碗忘川水,忘尽前尘往事,待归位后才能将往常诸般再回想起来。

他帮她拢了拢头发,笑道:“若我那时惹了桃花回来,你待怎么?”

她想了想,觉得是时候放两句狠话了,遂板起一张脸来,阴恻恻状道:“若有那时候,我便将你抢回青丘,囚在狐狸洞中,你日日只能见着我一个,用膳时只能见着我一个,看书时只能见着我一个,作画时也只能见着我一个。”

他眼中亮了一亮,手拨开她额前发丝,亲着她的鼻梁,笑道:“你这样说,我倒想你现在就将我抢回去。”

八月十五闹中秋,广寒宫里年前的桂花酿存得老熟了,嫦娥令吴刚在砍树之余挑着酒坛子,第一天到第三十六天的宫室挨个儿送了一壶,白浅将送到洗梧宫的这壶温了温,同夜华各饮了两盅,算是为他下界践行,白辰被连宋与成玉拐去下界游山玩水,也刚好避开了夜华下凡的日子。

她原本想跟在他身旁守着,他不允,只让她回青丘等着他,遂盘算着先做段戏回青丘,令他放心,待他喝了忘川水转世投生后,再厚颜些,找到他跟前去。

爱一个人便是这样了,处处都只想着所爱之人好,所爱之人好了,自己便也好了,这正是情爱的妙处,即便受罪吃苦头,倘若心里头有一个人揣着,天大的罪天大的苦头,也不过一场甜蜜的煎熬。

夜华历劫的这一世,投身在江南一个世代书香的望族,叔伯祖父皆在庙堂上占着要职。

但凡界此种世家大族最讲究体统,教养孩子一板一眼,忒无趣,教养出的孩子也一板一眼,忒无趣,全不如乡野间跑大的孩子来得活泼乖巧,夜华本就不大活泼,她倒不指望他转个生就能转出活络的性子来,只是担忧他童年在这样的世家里,会过得寂寥空落。

夜华投的这一方望族姓柳,本家大少爷夫人的肚子争气,将他生做了长孙,取名柳映,字照歌,白浅不大爱这个名,觉得文气了些,同英姿勃勃的夜华没一丝合衬。

她回青丘收拾了四五件衣裳,打了个包裹,再倒杯冷茶润了润嗓子,便火急火燎地赶去了折颜的十里桃林,想厚颜无耻地再同他讨些丹药。

不过走到半路,便见着折颜踩着一朵祥云急急奔过来,后头还跟着骑了毕方的白真。

四哥一照面笑道:“小五,大约你今日便能一偿多年的夙愿了,我们刚刚从西海赶回来,叠雍他昨夜折腾了一夜,今早折颜使追魂术追他的魂,却发现墨渊的魂已不在叠雍元神中,我们正打算去炎华洞中看看,墨渊睡了七万年,想是挑着今天这个好日子,终于醒了……”

白浅一愣,半晌没转过神来,待终于将这趟神转过来时,她瞧得四哥在她跟前一晃一晃的手,嗓子里蹿出结巴的几个字:“师、师父他醒了?他竟醒了?”

白四哥点头,复蹙眉道:“你包裹落下云头了。”

她晓得墨渊不出三个月便能醒来,掐指一算,今日离叠雍服丹那日却还不满两月,这样短的时日,他竟能醒过来,他真的醒过来了?

七万年,四海之内,六合之间,她避在青丘里,虽没历那生灵涂炭天地暗换,却也见着青丘的大泽旱了七百七十九回,见着那座百年便移一丈的谒候山从烛阴他们洞府直移到狐狸洞旁边,七万年,她人生的一半,她用一半的人生做的这唯一一件事便是候着师父他老人家醒来,如今,他终于醒过来了。

折颜在一旁低低一叹:“倒也不枉夜华那小子散了一身的修为。”

白浅酸着眼角点了点头。

“夜华那桩事我听折颜说了,他倒是颗实实在在的情种,可你这时运也忒不济了些,”白真笑道:“刚偿清墨渊的债,又欠下夜华的,墨渊你能还他七万年的心头血,这夜华的四万年修为,你却打算怎的?”

她抽出折扇来挡住发酸的眼角,答他:“我同夜华终归要做夫妻,我以为夫妻间相知相爱,谁欠谁的,便无须分得太清。”

折颜站在云头笑了一声,道:“这回你倒是悟得挺透彻。”

毕方轻飘飘道了声恭喜,她应承了,还了他一声谢。

“对了,白辰那小子呢?”白真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小家伙,“他不是一直很期待见到墨渊醒来的吗?”

“夜华让连宋成玉带他去下界玩了,”白浅道:“他若是知道错过师父醒来,怕是要懊恼得拿头撞墙吧。”

折颜和白真走在前头,她拨转云头,跟在后头,夜华那处可暂缓一缓,当初拜师昆仑虚学艺时,很不像样,极难得在墨渊跟前尽两回弟子的孝道,后来懂事些,晓得尽孝时,他却已躺在了炎华洞中。

此番墨渊既醒了,白浅强抑住一腔的欢喜之情,很想立时便让师父看看,他这个最小的弟子也长大了,稳重了,晓得疼惜人了,小十七过得很好。

因她做墨渊弟子时是个男弟子,正打算幻成当年司音的模样,却被折颜抬手止住了,道:“凭墨渊的修为,早看出你是女娇娥,不拆穿你不过是全你阿爹阿娘一个面子,你还当真以为自己唬弄了他两万年。”

她收好折扇,做出笑来:“说得是,阿娘那个术法唬弄唬弄我十六个师兄还成,我一向就怀疑要唬弄成功师父他老人家有些勉强。”

他们一行三个靠近枫夷山的半腰,白浅抢先按下云头,半山月桂,幽香阵阵,踩着这八月的清秋之气,她一路撞进炎华洞中,缭绕的迷雾里,洞的尽头,正是墨渊长睡的那张冰榻。

这样要紧的时刻,眼睛却有些模糊,她胡乱搭手去抹了把,手背指尖沾了些水泽, 冰榻上隐隐绰绰坐着个人影。

她几步踉跄过,那侧靠在冰榻上的,正是我沉睡多年的师父墨渊。

他偏头瞧着近旁瓶子里养的几朵不值钱的野花,那神情姿态,同七万年前没一丝分别,却看得她几欲潸然泪下。

七万年前,他们师兄弟轮值打扫墨渊住的厢房,她就有个好习惯,爱在屋里的小瓶中插几束应节的花枝,墨渊每每便是这么细细一瞧,再对她赞许一笑。

那时她每次看到他这一个赞许的笑,便觉得自豪。

白浅撞出的这一番动静惊了他,他转过头来,屈腿抬手支着腮帮,淡淡一笑:“小十七?唔,果然是小十七,过来让师父看看,这些年,你长进得如何了。”

她掐了把手颈子,揣着急擂鼓般的一副心跳声,眼眶热了几热,颤微微扑过去,抖着嗓子喊了声师父,千回百转的,又伤感又欢喜。

他一把接过她,道:“怎么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这身裙子不错。”

折颜撩开雾色踏进来,后头跟着白真,笑道:“你睡了七万年,可算醒了。”

炎华洞中清冷,白浅打了个喷嚏,被白真拖出了洞,折颜同墨渊一前一后踱出来。

当年昆仑虚上,她上头的十六个师兄,除了九师兄令羽是墨渊捡回来的,另外十五个师兄的老子们在天族里头都挺有分量,七万年前墨渊仙逝后,听说师兄们寻了她几千年未果,后来便一一被家里人叫回去,履他们各自的使命去了。

白真曾悄悄去昆仑虚探过一回,回来后唏嘘道,当年人丁兴盛的昆仑虚,如今只剩一个令羽和几个小童子撑着,可叹可叹。

白浅不晓得若墨渊问起昆仑虚,该怎么将这桩可叹的事说出口。

她一路忐忑回狐狸洞,不想他开口问的第一件事却并不是昆仑虚。

他坐在狐狸洞中,迷谷泡上来一壶茶,她给他们一一倒了杯,趁她倒茶的这个空隙,他问折颜道:“我睡的这些年,你可曾见过一个孩子,长得同我差不多的?”

手中瓷壶一偏,不留神,将大半水洒在了白四哥膝头,他咬牙切齿对着她一笑,隐忍地将膝头水拂去了。

四海八荒只有一个人同墨渊长得差不离,这个人便是她的准夫婿夜华,夜华同墨渊长得一张脸,刚开始虽有些奇怪,但并未觉得他们有何干系。

她觉得大约长到极致的男子都会长成这个模样,夜华标致得极致了,自然就是这个模样了,但听墨渊说话的这个势头,他们两个却不仅像是有干系,且还像是有挺大的干系。

白浅兑起一双耳朵来听着,折颜呵呵了两声,眼风里瞟了她一眼,“确然有这么一个人,你这小徒弟还同他挺相熟。”

墨渊望过来看了她一眼,她脸皮红了一红,这境况有点像和情郎私定终身的小鸳鸯,却运势不好摊上个坏嘴巴的妹子,被这妹子当着大庭广众将贴身揣着的风月事嚼给了爹娘。

折颜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递眼色,她瞧他递得眼都要抽筋了,只得故作从容道:“师父说的这个人,大约正是徒弟的未婚夫,他们天族这一代的太子……”

墨渊浮茶水的手顿了一顿,低头润了口嗓子,不动声色道:“这个选娘子的眼光,”抬头道:“你那未婚夫叫什么?何时出生的?”

白浅老实报了。

他掐指一算,淡淡然喝了口茶:“小十七,我同胞的亲弟弟,就这么给你拐了。”

她五雷轰顶道:“啊?”不只她一个人,折颜和白四哥这等比她更有见识的,也全目瞪口呆,一副被雷劈的模样。

墨渊转着茶杯道:“怪不得你们惊讶,就连我也是在父亲仙逝时才晓得的,当年母亲虽只生下了我一个,我却还有一个同胞的弟弟。”

墨渊说,这件事须从母神怀上他们一对兄弟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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