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晴行情不好,弘昼没少为此跟人吵架,而且毫不避忌到在宫里也要表示不服,他曾拉着傅恒满脸正义的说,
“哦,就因为她嫁过一次人,她就少块肉啦?”
傅恒目不斜视的答,
“她少没少块肉我可不知道,倒是你急的好像少块肉了似的。”
“不是啊!那她现在找新婆家找不到,在家不着急吗?”
傅恒依旧目不斜视,
“她着急也得回她自己家去吧?你觉得她会在我家跟我额娘着急?”
弘昼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你说的对。”
傅恒不喜欢在军机处说家事,这也就是休息的时候被弘昼缠得紧了,才会搭话,此刻傅恒冷冷的反问,
“你还真是对她旧情难忘吗?不至于吧。”
弘昼摆弄着自己的玉佩穗子,难得认真道,
“要不我娶她吧,以前就她那脾气,不给王妃就不嫁,这现在这个情况,哎傅恒,你说,我要是说娶她给她个侧福晋的话,她应该不会闹妖了吧?会不会高兴死啊?”
傅恒指着弘昼那顶珍惜的羊脂玉佩,
“你送她的那些,她都分给扫地的太监了。”
“啥?”
“我亲眼见到的。”
弘昼似乎泄了气似的自省,“她不喜欢吗?”但很快就自我愈合道,“她可能有太多了,不在乎吧?”
傅恒淡淡的笑了笑,
“她那种人拿不到顶尖的东西,便定是什么都不当一回事的,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劝你留着你的侧福晋之位,给那些懂珍惜的人吧。”
弘昼听了这话,完全没有按照傅恒预想的那样,对她冷嘲热讽起来,倒是蛮机警的问,
“不然把我那王妃干掉?”
傅恒哆嗦了一下嘴角,小声道,
“吴扎库氏给你生了二子二女,现在还怀着一个,弘昼你能做个人吗?”
弘昼便真实的仰天长叹起来,
“哎,算了算了,我不得意她爱与穷人扎堆,她更不得意我的荣华富贵,我们俩啊,缘分浅。”
傅恒合上了书,冷静的判断道,
“情分也不深。”
去禄健平的时候,傅恒会对着幕后老板认真的说,
“弘昼教训了不少背后嚼你舌根子的人。”
“真的呀?他可真不错!”
“嗯,但是他说,他以前费劲吧啦的也没娶上你,如果现在旁人都说你嫁不出去,比较起来,会显得他更没面子。”
尔晴本还眉开眼笑,在汤泉里玩鸭子灯,听了这话径直吹灭了蜡烛,小黄鸭径直变了灰,那人叫着,
“看我不打死他的!!!!”
傅恒一边真心实意的拉着她,一边苦口婆心的劝,
“他就这样,堂堂亲王嘛,总是有点傲气的。”
“傲气?这是傲气?没有好人,一个好人都没有!!!!”
嗯,傅恒被扑腾的满脸水,他一只手就足以控制住她了,此刻才能得闲的用另一只手,抹了抹水渍,淡淡道,
“终身大事急不得,不能被登徒浪子的花言巧语蒙蔽,更不能因为形势逼人而病急乱投医,尔晴,凡事要谨慎,你记住了吗?”
“三哥,”尔晴哀嚎着,“我记住了,不过我还是想打他一顿!!!”
傅恒指了指前街的方向,为难道,
“逛窑子呢正忙,你就放过他吧。”
尔晴觉得世上没有主持正义的好心人,除了傅恒勉强算,其他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