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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论适配性重生之全员重生尔晴除外

傅恒让卫兵叫了几处铺子里的自家掌柜来问话,而后略微一思索便想明白了怎么回事,驻守在外,他惯是早起出门,于是简陋的早点摊子上,他指着那人翘着兰花指的嫌弃嘴脸,径直问道,

“你被我额娘阴了,你懂了没?”

尔晴想说紫禁城里的奴才生涯,练就了她大小姐随遇而安的好习惯,到了大同傅恒的帅府,虽然较家中不得,却比一路颠簸好上许多,昨夜她又捧着西游记看了半宿,此刻脑子里怪力乱神的迷糊,眼下被傅恒一问,她才想了想富察容容这个化名,怎的就那么神奇,一路上说住店住店,说搭车搭车,从被伊东送到京郊,一直到大同府的路上,所到之处她没花半个子儿,且最重要的是,竟连半个喜塔腊家的伙计都没遇上。

尔晴瞥了一眼老板端上来的馒头,赶忙挑了最白的一个先下手为强,惹得傅恒嗤笑一声,她这才翻白眼道,

“我就说嘛,对我那么好,原来想让我给你做小老婆,哼,想得美!”

傅恒啧了一声,回敬道,

“你才是想得美!”

两个人不阴不阳的吃完了一顿早饭,惹得卫兵还以为这对兄妹出了什么事故,尔晴说要留在府邸休息,傅恒却一把给搂上了马去,

“你少来,我今日就还差个采石场要巡查,查完了我就送你回京,我亲自押着你!”

尔晴撇着嘴,以不大优雅的一个姿势上了马,骑得怪挤得慌却还不忘回头吐槽,

“额娘一见,哟,亲自送回来啦?哟,这是有门儿呀!说!你们母子是不是想要阴掉我的嫁妆?!”

傅恒眼见卫兵也骑马跟上来了,于是拉着缰绳的手收紧了,直接箍住了那人脖子,勒的她没法胡说八道只能伸着舌头嚎救命,那些边上的大老粗,想是很少见到女的,从昨天到现在,无一不把视线都放在她身上,瞧着她的千姿百态便皆是挂着笑眼,傅恒环瞪了一圈与一群人拉开了距离,回头才勒着她贴近耳边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富察容容!”

尔晴领会了主帅精神,立刻可怜兮兮的认了怂,扭了扭身子扩大了几分与他的空隙,终于老实安分下来,她抓着缰绳觉得手疼,便抓着傅恒的袖子,眼见傅恒不说话了,便只能自己四处看着这冬日里光秃秃的风光,实在无聊的紧,才尽量不与旁人听到的小声开始念道,

“本来的嘛,你送我回去,不就是合了额娘意?你就放我走嘛,拆穿我做什么呢?真是的,而且你不是早就说过,以后进了富察府,我何去何从你都能说了算嘛,你这不是讲大话嘛,”

尔晴最近狂热的爱上了猴王,想起宫中时,皇上有阵子信佛成迷,挨个给臣子后宫送法号,傅恒就得了个悟道的法号,曾被皇后娘娘笑了许久,于是眼下活学活用,学着话本子里唐僧的调调气傅恒,

“出家人可是不能打诳语的哦。”

傅恒秒懂她在那翻出的陈芝麻烂谷子气他,于是冷声冷调的撅她,

“我又不是出家人。”

尔晴便语重心长的告诉他,

“好人也是不能打诳语的啊。”

“好人?”傅恒冷笑一声,“我在你眼里心里还能是个好人?”

尔晴瘪瘪嘴,回头瞪了他一眼,心说自知之明这回事你倒是心里有数,却听他倒是叨叨开了,

“老子压根就没想做好人,尤其对你,更不需要!你不就是想跑吗?你还能跑到天边去?你那点银子我都看了,照你那手漏的法子过日子,两个月都活不到头!哎你怎么那么会想事儿呢?哦,从我这扣个戳戳跑了,到时候万一磕了碰了,伤了痛了,你跑回去连告状都省了,直接就都是我的事儿,哦,我合着给你离家出走当垫背的呢是吧?还专门往我这跑,你简直就是没安好心!”

尔晴被训得为难,苦着脸道,

“哎哟,东北有老家坐庄,江南又本就是姑父们的基本盘,那你说我往哪儿跑啊?”

“跑跑跑,你就知道跑!宫里难受不愿过,让你出来了,怎的那么大个京城也盛不下你了?说到底这西北荒凉,西南危险,我是真能让你出去吗?”

说着说着尔晴又被箍紧了,她目光如炬的瞪着那下巴都可以钳制住人的黑面神,气愤道,

“好,好,好,我也看出来了,简直没活路了,我就嫁给你当小老婆吧,我这就回去,把你那阿圆气死,把你那青莲捏死,把你家搞得家宅不宁!鸡飞狗跳!”

傅恒很不给面子的笑了一下,“去”了一声,夹了一下马肚子便奔跑了起来,冷风中无情吐槽,

“就你?连明玉都搞不定的你?”

尔晴闻言泄了气的抓紧了傅恒的袖子,这下心态失衡导致体态也失衡,偎在那人怀里,半点自己的力气都不用,全省在腿上去蹬那马儿的鬃毛,傅恒这只疾风倒是很听话,被她蹬也不恼,倒是傅恒没风度,时不时的就反手拧她一下,让她老实待着,不许伤害他的马儿。

其实尔晴何尝不知逃出生天的困难,她不过是自打头年入夏以来,经历了从少女到寡妇的变迁,对着家中人要表演无事,对着府中人也要表演无事,偶尔出门遇到幼时的小姐妹们,人家在这五年里依旧养尊处优,且多数都完美的过度成了孩儿他娘,偶有的那几个交好的,拖着她出门去吃酒以哄她开心,可落座到一起便全是止都止不住的娃娃经,惹得尔晴连个寡妇都当不安生。

尔晴半点都不想嫁人了,她烦了,恼了,大小姐脾气上头了,就想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发顿脾气,想来,她也只能来找傅恒耍脾气,因为傅恒了解她的一切,甚至连她不了解的,他都了解。

傅恒一边瞭望着哨所,一边听人在马下回禀着布防,也不搭理这怀中人,旁人都只当这是主帅大人溜出来玩闹的小妹子,此时大同府的风还挺硬,骑在马上尤其难顶,傅恒便把她裹进自己的披风里,只露出她两只眼睛,尔晴无聊了就在那自顾自的叨叨,

“三哥,我跟你说,魏阿圆她爹真是够了,我帮她开了个胭脂铺子,那铺子主打的就是精贵少,结果她爹整日跑去瞎出馊主意,指指点点的特别烦人,好几个我联络好的冤大头都不去了,真是烦死了,

青莲全家都是吸血鬼,她娘尤其不把闺女当人,竟然想要卖了她妹妹给她弟弟娶媳妇,我送她的宅子可算是救她妹妹一命呢,不过她娘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又打起她另一个妹妹的主意了,哎我看她那另一套宅子估计也保不住了,

宫里又传话让我去,我不想去,我就跟额娘说好了,找了个我家的大夫,说我被狗咬了,可能得了传染病了,皇上果真就让德胜公公来传旨说,那就不用进去啦,结果皇后娘娘竟然还真担心了,给我派了好些个补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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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晴感觉说的口干舌燥,可傅恒一点都不搭理她,只是在她全神贯注的碎碎念,偶尔坐歪了的时候才会把她往中正拉拉,她抵在他温热的胸膛前,倒是也没觉得多冷,

落到最后天都黑了,尔晴终于肚子咕咕叫的抗争,

“不是半天就送我回去嘛,你这事儿忙起来没完哪!”

奏报的人想来是还没说完,被她一吼嘿嘿一笑不往下说了,傅恒拧了一下那人手臂,末了才点点头让人退下了,这似乎才终于骑着马往府邸的方向走去,边走还终于边搭理了她一句,

“外间办差,总是事有突发,当然不比京城坐班,到了时辰就可以走了。”

尔晴咕哝着,

“那也不能忙到天黑啊!马能受得了,我也能受得了啊!真是够呛!”

傅恒最烦女人骄纵耍脾气,都耐着性子解释过了还这样,他便没了好口气,径直道,

“这大同府的天黑的早,根本就还早着呢,怎么样?行不行?!”

尔晴大半天没吃东西了,饿的头晕眼花的,也不跟他辩,此刻远远看着府邸门就跟看见了窝窝头门一样,扑腾着就要下马去,

那守门的卫兵见主帅一行回来了,赶忙跑过来,殷勤的一抬手,喊道,

“大人,我接着呢,您把容容小姐扔下来吧!”

尔晴觉得这眉清目秀的小卫兵可真是懂事儿,乐呵呵的扑拉开披风就张手,却不想傅恒翻手扛着她便跳落了地,颠簸的尔晴眼睛直冒金星,就连落地都还恍惚,他却也不给她反应时间,拖着她就往门里走,气的尔晴哇哇乱叫,

“富察傅恒!”

那人却突然站定,尔晴正要张牙舞爪的跟他算账,便见周围一圈人惊讶的盯着这位富察府的小姐竟如此喊叫哥哥,甚至连傅恒都回头笑着盯着她,一副来,有本事你来的模样,

尔晴便咳了两声,扭扭捏捏的笑了,

“三哥~~~”

傅恒对着人招手,气死人不偿命的笑着回敬,

“容容,你乖一点。”

大同冬日冷,比京城还冷,除夕晚上屋里烧了足足的炭火,旁人给足了这对“兄妹”独处的空间,毕竟,傅恒给大家伙放了小半日的假去过年,谁人不兴高采烈的去找自己的节目,

尔晴便惊讶的问,

“那谁做年夜饭?”

傅恒指着已经搬进来的面案,

“总不能是我吧?”

她在大同待了几日,他本来真想亲自送她回去,可老母亲的字条却说了家中为了此事闹得天翻地覆,恐怕现在回去,少不得要骂她一顿,她再哭闹几日,那大家伙的年都不用过了,额娘建议不如就先这么着,过后再说,让傅恒为了京城的安定团结,做出一定的努力。

傅恒瞧着她也没再张罗要跑的样子,便跟她商量好,这次溜达一趟大同府就够了,年后让进京的队伍给她捎回去,尔晴想了想,觉得这边确实冷,便答应了。

除夕这夜,尔晴梳洗打扮好,穿上一身藏蓝底儿的新衣,花式纹样很朴素,也没说带个钗环的样子,站在那跟生面粉做斗争,惹得傅恒一边看书一边问了一嘴,

“大过年的穿这么素干什么?不是你的风格啊。”傅恒转瞬便自己开解自己,笑开了道,“不会真想着溜去西北,以为穿的简单点容易藏匿吧?”

尔晴习惯了傅恒这处又是卧房又是书房,偶尔能当会客室,如今也能做厨房的所谓主帅的正屋,漂泊在外,这人活的糙的也是没什么讲究了,如今连笑点都变得奇奇怪怪,尔晴可怜傻子似的没好气道,

“还能穿红嘛?能穿蓝已经很不错了!”

炉子里的火滋啦了一声,在两厢无声的时候,显得火势颇大。

傅恒便扔下了书,去捅了捅炉子,而后搓着手踱步过来,表示要帮忙干点啥,尔晴便指着和好的面道,

“你擀点饺子皮吧,我不会。”

跑掉的伙夫还是有点人性的,留下了拌好的饺子馅,既然傅恒接了活儿,尔晴便拍拍手,坐去书案旁看话本子,一边夹杂了几封明黄的折子,尔晴瞧着傅恒没往这边看,便偷偷撩了两眼,

“看什么看!”

每次被抓包都快之又快,尔晴便讪讪的笑了,指着道,

“我想看看你和皇上都说点什么?”

尔晴刚刚偷看到了意欢的字眼,这才起了好奇心,那边傅恒默了一会,擀成功了一张饺子皮后才出声道,

“舒妃娘娘生下的孩子没养大,殁了,她自己得了重病,很快就没了,纳兰家便把淳雪送进了宫,不从低做起,直接封了淑妃娘娘,同音,不同字。”

尔晴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了,翻着自己的话本子,过了好半天才抬头一笑的问,

“意欢死了啊。”

傅恒没回头,似乎擀饺子皮上了瘾,嗯了一声,过一会才问道,

“过来包吧,要不搁不下了。”

“哦。”

尔晴便合上书,洗了洗手,站去他一旁包起了饺子来。

富贵人家的孩子都不会做饭,唯一会做的大抵就是饺子,这是过年时节,一家人通力合作,最像仪式似的一个活动,所以总有一两个步骤是拿手的,傅恒会擀皮,尔晴会包起来。

两个人通力合作,没一会就包出了二十几个,傅恒觉得尔晴包的丑,便自告奋勇的也要包几个,刚刚说起意欢,明显能感觉到尔晴的难过,瞧着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傅恒便说道,

“其实军报联防,我这里还能看到一点朝鲜的消息,”

“哎!”尔晴抬着两只沾满了面粉的手,连连表示拒绝,“别跟我说,什么都别跟我说!”

傅恒笑盈盈的问,

“哟,还这么挂心哪,”

尔晴认真的回绝,

“你要跟我说他过的好,我是不乐意听的,你要是跟我说他过的不好,我呢,也还是不乐意听的。”

傅恒包了一个巨丑的饺子,扔去盖帘上不再包了,开始专心继续擀面饼,一边擀一边说道,

“李王似乎打了他一顿,没把他如何,现下当了幕僚,应该混的还不错。”

尔晴把手里的饺子扔去傅恒那边,瞪着眼睛道,

“说了不听嘛,还说!”

等到傅恒真的闭口不言了,尔晴又觉得不是滋味了,

“哎呀,说都说了,那,那,那,”

“那什么那,起居录上没提起过你!”

尔晴被呛了一句有点挂不住脸面,反讽道,

“哟,连他都要被这么密切的监视呢?”

“他干过什么你不知道啊!还不得仔细看着?!”

尔晴缩缩肩膀,一副当过傻子也没当出什么经验的样子道,

“我还真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天天一起在白马寺房前屋后的看花看树看山水,我怎么就什么都没看出来呢?”

傅恒摇头笑了笑,

“你当真一点没察觉?”

尔晴默默的想了一会,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避着傅恒的必要了,于是张口道,

“他武功应该可以的,身体底子也是不错的,就是时常把自己化的很苍白,擦的粉比我都厚。”

傅恒探身望了望,

“你擦粉了?”

尔晴惊诧的反问,

“哪个女人不擦粉,你以为都是素面朝天就往外跑的啊?”

傅恒倒是真的没关注过这一点,凑近了端详一阵,才哦了一句,惹得尔晴骂他迟钝,

“你老婆擦不擦粉你不知道啊?真是奇奇怪怪!”

傅恒瞥了一眼,与她眼神恰巧对上了,

惹得尔晴嗤了一声,

“都说从前我们感情不好,所以你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你和阿圆不是很好嘛?也不知道?那你说,这下总不能是别人的问题了吧?”

被教训了的傅恒只能呵呵笑着承认,

“那可能真是我比较粗心吧。”

尔晴瞪了他一眼,心说哪儿那么多限定词,就是你粗心。

包好了饺子也没用,两个人掌握不好火候,本着吃的熟过头也不要吃生的的精神,俩人一起煮破了一锅饺子,于是一人喝了一碗片儿汤,而后便一同趴去书案旁守岁去了。

她继续看话本子,他继续看折子。

午夜时分打更人刚敲了时辰,就听着此起彼伏的炮竹声,震耳欲聋的炸了起来。

传说中年是一种兽,用炮竹本意就是要吓走它,所以过年的时候,不比天上的花美不美,就比耳边的声,大不大。

尔晴捂着耳朵看了一会热闹,她似乎对炮竹的味道产生了某种哀愁,心里突然不痛快起来,于是趴在窗子上看了一会便不看了,收拾了两本册子,准备去楼上就寝了,傅恒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街上随意淘来的,并蒂莲花为簪头的钗子,并不出奇,也不昂贵,大同的东西比不得京城细致,但他还是觉得过年了,总要礼尚往来一下,

“喏。”

尔晴接过来,摩挲了两下,道了声谢便揣进了袖里,

傅恒赶忙道,

“你要是敢丢出个元宝来我真的会打你哦。”

尔晴嘿嘿一笑,闻言一副无赖神色笑道,

“哎哟,那我赚了!”

“不戴上试一试吗?”她似乎始终没有要试一试的意思,毕竟她从前,什么都往头上戴,

现在闻言她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摸着秃秃的发髻,

“不可以的,会被人说的。”

傅恒总是会忘了她是个寡妇的事儿,不能穿艳色,不可戴簪花,只能素服,只能淡彩,不然便是不守妇道的象征。

这种惩罚似乎很得那些奇遇之人的心情,他们甚至揣度傅恒也会很开心,他也确实在他们面前表现的很开心,但他自己知道,他并没有,他开解自己说,越是在乎才会越想报复,他从来没爱过她,所以根本谈不上要报复,于是此刻他便笑着同她说,

“这里不是京城,没有人会说你,戴上试试吧。”

尔晴已经很久没戴过这些东西,被怂恿的有些跃跃欲试,便掏出来想找一方镜子,来回转了两圈,却发现傅恒这屋里哪里有什么镜子,傅恒也是一笑,

“嘿,我一个大男人,要镜子干什么?”

尔晴无语的摇头,对着门口的水盆子摆弄了一番,想是低头插歪了位置却不知,还仰脸问,

“好看吗?”

傅恒走过来帮她正了正,而后才点点头,

“好看。”

尔晴这一路说了许多废话,也故作了许多的没用的心思,到了此刻,她终于不想逃了,心头那件紧要的事,也是时候该挑明了,于是她笑着问,

“从前的事,到底是因为你不肯给我买一支簪子,我才找了旁人,还是因为我找了旁人,你才不肯给我买一支簪子?”

傅恒听得懂她在问什么,他想了一会,回答道,

“都有吧。”想是怕她觉得自己在敷衍,他很认真的重复道,“都有原因。”

尔晴自从知道了那件事,就冷静客观的回想过了,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有错,明玉是这样,皇后是这样,皇上是这样,阿圆也是这样,就连青莲,都是一样的。

只有傅恒说,都有原因,都有原因便是都有错。

傅恒是唯一一个觉得自己是有错的。

尔晴想,她或许找到了上一世的自己,对傅恒这个人的爱和怨的根源,能活到今日的根源,恐怕也找到了。

“三哥,”尔晴笑呵呵的看着窗外,突然开始畅想道,“我的生日是正月,我阿玛和额娘都是三月,五月会有京城的风筝大会,到了七月圆明园又要开一处院子,想是会办个庆典,等到了八月十五我就嫁进富察府满一年了,”

“你要说什么?”

“我想不如我就九月就成婚,这样快一点的话,来年五月我就可以生出一个小宝宝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

天空中恰巧升起了一朵烟花,砰地一声,就照亮了夜空。

“新年快乐!”

尔晴笑颜如花的对着傅恒行了个礼,转身便咚咚咚的上了楼去。

我想我再也不会害怕你,更谈不上失望与希望,依靠与背叛这些浓重的字眼与关系。

每个人都会有失误的,粗心的,后知后觉的时候,我们就都接受一份有污点的所谓前世,来过好分明还可以重新开始的今生吧。

尔晴想通了,也玩够了。

大年初一,她便找了自家镖局的掌柜,让人带她回京城。

她被裹在暖和的马车里,露出窗子的一角同傅恒告别,

“三哥,你说得对,外面太不安全了,我要回去了。”

“哦。”

“额娘很记挂你,如果事情不那么忙了,还是得回家,她过生辰你还欠着一份礼呢。”

“哦。”

尔晴觉得风有点刺脸,不想再说了,便笑盈盈的看着对方,希望他能先走,可那人却叫了卫兵正往后面跟随的马车上装土产,且一直看着不走,尔晴便只得等着,等着等着手便落下,撂下了帘子,不想刚一撂下,那人就敲了窗子,尔晴赶忙掀开来,

“三哥?”

“哦,没事,还没装完,你别着急。”

“嗯嗯。”尔晴敷衍的笑了笑,抱着汤婆子暖和的快要进入梦乡,但还是脑子转的飞快道,“我进京就回家了,这些东西我会让我弟送去富察府的,到时候没人知道是我带回去的,只当是你借了我家镖局进京送了趟东西,三嫂现在还没到能掌管这些事的地位,所以应该不会惹麻烦的。”

“哦。”

瞧着傅恒心不在焉的样子,尔晴以为他在想他那些军国大事,便也不再絮叨了,靠在窗边,眯着眼打瞌睡,

“初三有灯会。”

“啊?”

“胡人杂烩传统的那种灯会,匈奴的回鹘的党项的,各式传统手艺人都会来的那种,京城里看不到,只有这里有。”

尔晴虽眯着眼打哈欠,却满脑子精明道,

“那不是早都灭族了吗,都是假的,就骗孩子买灯的。”

那眉清目秀的小卫兵突然跑过来大声喊,

“容容小姐,大人交代的土产都给您装好了,可以出发啦!”

尔晴闻言大喜过望,对着那人径直扔了个元宝出去,甜甜一笑还道了声过年好,而后才摆摆手道,

“三哥那我走啦!~”

“走吧。”

他对着她笑了笑,有卫兵看着,他也伸手替她掖了掖帽子,把手边仅剩的一颗夜明珠塞了过去,

“又找到一颗,容容夜里闷,就拿着玩吧。”

尔晴掏出一大包夜明珠,把最后一颗塞了进去,

“这次可真真是够数了呢。”

傅恒点点头,“嗯,你还是识数的。”

尔晴作势恼怒瞪了一下眼睛,转瞬便又笑的眉眼弯弯,而后才终于撂下了帘子。

傅恒垂手看着那远去的车队。

她是来同他告别的。

无论前世今生,无论明月几何,那一句新年快乐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

“大人,灯会得十五才有呢,您是不是记错了?”

傅恒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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