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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婚

论适配性重生之全员重生尔晴除外

雨季的长春宫正殿前,暴雨如倾盆而泄。

尔晴跪在那里磕头不走,

皇上蹭了蹭眉尾,指着皇后问,

“她是嫌朕忘了她,赶着送死呢是吗?”

皇后娘娘一心挂在病着的永琏身上,此番也只是摇摇头道,

“听说了你的赐婚,非吵着自己当时也没跑,也算是护驾来着,说她弟弟被冤枉了,要功过相抵,不然就不依不饶了。”

皇上似乎都被气笑了一般,指着哆嗦了两分道,

“若不是孩子们还都没有起色,朕没工夫搭理,会让她过这么久的逍遥日子?”

皇后娘娘也是心头愁苦的紧,一时间不由得埋怨道,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办的太不周正了!您知道袁春望其人狡诈,咱们这一大群人看着,竟然还没看住?您看看这些孩子!”

若不是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何苦会让孩子们遭此一劫?皇后娘娘没把话点明,但意思已经说到位了。

此番罂粟花粉上了瘾头,大大小小的孩子可算是坠入了无边苦海,连太医院都直说没有解毒之药,只能靠忍靠挨,那便是越小的孩子越不懂这些,越大的孩子他也有心无力根本忍不住,大大小小的全都捆作一团,整日哭嚎的挨着,皇后娘娘的心都快碎了,

她怨皇上,也怨傅恒,落到最后却是魏璎珞非要跪下跟她认罪,

“我只知道吃食不可取他们经受之物,尔晴给我,我便给了永和宫去,早知如此,还不如径直销毁的痛快,”

容音本就有怨,此刻径直反问道,

“销毁?”她瞪了一眼分明下令的皇上,才转回讽刺道,“销毁还如何让他们之间往来勾连?”

皇上颇有些郁闷的忍下了这份讽刺,抬眼瞧了哭起来的人,跟皇后好声好气道,

“朕也是真的想根除了那乱党嘛,”

天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皇后也就不好再埋怨下去了,亲自把那人从地上牵起,眼波流转间,把人塞去了弟弟一侧的位置坐去。

皇上挠头不已,也没抬眼看这一切,毕竟到头来弘晸咬死不认,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是,圈禁了将近十年,若说这十年间,他真的算极为本分度日,且永和宫搜剿的也全是些情情爱爱的字条,哪里有半分计策阴谋的影子,除了袁春望这个疯子真真切切的在为身世复仇,连治尔晴的罪,都不好拿,毕竟,这一盒盒奶圆子入宫,一路上先是傅恒放了行,后是璎珞送进了永和宫,怪罪都怪罪不到中间这人身上,若不是保全这一头一尾,皇上被孩子们哭的早就想杀了喜塔腊尔晴了,越这么想越暴躁,于是招手问傅恒道,

“纳兰安昭呢?怎么还没来?下雨就不下山?谁给他的胆子?”

“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传召人家下山也就仅仅是半个时辰前的事儿,傅恒出于侍卫本能的继续说道,“纳兰家一众族人,还有,来保大人一家,此刻都在神武门候着呢。”

果不其然,得到了皇上一个深邃的眼神,

“还敢提来保?是谁建的玛丽堂?是谁承接的玛丽堂的布施?喜塔腊家从商颇多,可别忘了,风云社稷令本就多为统领商贾之家,朕现在还就实实在在怀疑了,他们喜塔腊家果然就是京中的毒窝!”

傅恒无奈的挠了挠头,心说天要下雨,满世界都在淋雨,说一句来保值得那么动怒吗?于是满不在乎的讽刺道,

“那都杀了呗。”

皇上没计较傅恒语气上的僭越,盯着他看了许久,才道,

“朕记得,这来来回回两辈子,不是你富察傅恒第一次为喜塔腊家说情了。”

此话一出,满室突然寂静,连皇后娘娘都慌了。

傅恒抿唇笑道,

“皇上,您可饶了我吧。”

喜塔腊家善经商,本就在京中各处布施颇多,别说一个玛丽堂,就是城南的大半寺庙,都靠着他家信仰八方神仙的二姑奶奶养着,穷苦人自然都是念好的,此番喜塔腊伊东被入罪,成为罂粟花案的第一也是唯一的经手人,眼下太医院迟迟无法,只能下旨传召外间名医,于是事情才传播颇多,而伊东即将被流放的消息一出,知道的人竟都说这是喜塔腊家名声太好,招人眼红被坑了。

傅恒把话转述一番后,指着窗外合着雨声的哭喊,道,

“皇上不是不知道怎么处置为好吗,姨表亲不算亲,既然舒妃娘娘不吐口,那就让原本有约的两家速速结为姻亲,那么伊东的罪,自然就是他姐夫纳兰安昭的罪,两家和一家,如此一来同气连枝,治罪也方便了。”

傅恒的建议似乎博得了皇上极大的愉悦,指着道,

“好主意!”

可却惹得皇后娘娘颇为不满,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傅恒,你,”

傅恒在皇上示意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道,

“喜塔腊家事小,真正要提防的另有其人,若真不是弘晸异动,那便铁板钉钉是纳兰安昭,他进京以来的一系列动作不可疑吗?我从前也只是怀疑,可这件事却坐实了怀疑,可偏他倒是把自己摘得一身干净,还顶着纳兰府嫡出少爷的名声,让谁人都动不得,这可太搓火了吧,天下人谁不知,他可是三格格的儿子,当年他额娘可是被先帝下令勒死的,这事连我都记得,他会忘?他既然没忘,咱们也没法忘不是?”

傅恒冷酷的瞄了一眼窗外,

“再说,谁叫他又被喜塔腊尔晴挑中了呢。”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再出声,在希望尔晴死这件事上,或许他们都觉得自己不如傅恒有资格。

傅恒瞧着姐姐那明显难忍的表情属实难以理解,而后才说自己要去看看到底接到了纳兰安昭没有,便径直请旨告退了。

一屋子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皇上无所谓的耸耸肩,

“看来比起帮朕处理纳兰安昭,傅恒更愿意先处理了尔晴,哎,傅恒还生气哪?”

两个女人都不想搭理他,空气里流动的全是数不尽的尴尬。

皇后娘娘叹了口气道,

“她是真的,真的盼了安昭许久的呀。”

魏璎珞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所托非人呀。”

皇帝与纳兰安昭的对话就轻松了许多。

风云社稷令在你手里?

没有。

意欢是你放在朕身边的棋子。

不是。

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纳兰安昭,立在那处也是一派好少年的模样,皇上不由得笑了,

“这左一个没有,右一个不是的,”说着把那些字条扔到纳兰安昭脚下,“你什么都不认,就打算跟你舅舅一样蒙混过关吗?”

纳兰安昭蹲下身,把那些字条一点点的收集起来,末了抬头笑了,

“舅舅在,那些所谓异动的人心里,便有了一份指望,皇上也是深谙这个道理才会一直不杀他吧,操控人心,果然很累呢。”

“你想说什么?”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风云社稷令,不过是钱财收买了人心,人心归顺了钱财,如此而已,难道不是吗?”

“纳兰安昭,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安昭似乎想了许久,才抬头笑了,“我想见见舅舅。”

皇上被这个所谓的“答案”逗笑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而后更是正色严厉道,

“你想把他救出去,就能乱朕的王朝了?你想的太简单了,当年你外公做不到的事情,你舅舅和你额娘以为能做到,结果呢?一个被圈禁一个被勒死,你竟然还不死心,”

皇上指着案上的玉玺,讥讽道,

“不属于你的东西,永远都不属于你。”

皇上示意了李玉一下,那人便应声走了,三希堂里彻底成了二人独处,皇上踱步过来,一把抓起纳兰安昭的领口,轻声道,

“你笼络棋子的手段,会不会太低级了些?”

纳兰安昭恢复了他那清冷到绝情的真实面容,低声问道,

“送上门的东西,皇上会推辞吗?”

两个男人之间涌动着停都停不下的恶意,可脚步声却已经近了,

如果说意欢是送上门的感情,那尔晴便是送上门的婚约。

纳兰安昭看透了帝王唇畔的那丝疑似崩坏的体面,他感觉非常舒适,原来挑战皇权,是这么让人有成就感的事情呢,

皇上却松开安昭的领口,甚至轻松的拍拍手指着走进来,在金砖上拖泥带水的人道,

“好!那你们就择日成婚吧。”皇上笑的很从容的吩咐道,“成婚以后,立马带着驿站里那几个朝鲜使团的虾兵蟹将,给我滚去朝鲜,朕倒要看看,李王要如何处置害死了他儿子的纳兰公子啊。”

这个处置纳兰安昭早已想到,但他还未及反应,却听那人跪下应声道,

“我不去。”

尔晴被雨水淋到苍白无人色的脸庞,此刻仿佛了无生气的样子,只剩嘴巴一张一合道,

“我爱慕的人是富察傅恒,我不要嫁给纳兰安昭。”

皇上崩坏的面容被这句话奇迹般的缝合了,他看着纳兰安昭突然崩坏的笑容,莫名的畅快了起来,只见纳兰安昭依然笑着,俯身蹲在他的小表妹身前问,

“不是说好的情比金坚吗?怎么,这点苦都不肯吃?”

尔晴却并不看他,而是撇过头,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金砖不放声,纳兰安昭眼见这样倔强拒绝的尔晴,不知为什么心中像是缺了一块似的痛,他甚至毫不在乎的在皇上面前放言道,

“李王拿我不了如何的,你不必害怕。”

尔晴依然不看他。

纳兰安昭突然淡淡的抬头望着皇帝道,

“你们怪不到我头上的,伊东顶多算是运了毒物,真正下毒的,是变成了太监的,皇子袁春望啊!他可是皇子!是皇上您的亲兄弟啊!”

尔晴诧异的抬眼,她那日最后满眼见到的,是皇上的气急败坏,是表哥的癫狂无度,是这荒诞不羁的世界,在暴雨过后,一整个午后茂盛的阳光。

那一日的她,眼睁睁的看着纳兰安昭被人拖走,她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解除婚约的承诺,却也被笑着讽刺道,

“尔晴,朕看着你也算识时务,不过朕告诉你,想嫁入富察家?就别白日做梦了。”

那一日尔晴回去,烧了三天三夜,烧的人都糊涂了。

但好处是喜塔腊家却因此撇清了风云社稷令的嫌疑,伊东更是因为人太小,求情人太多,京畿府门前快要被人淹了,于是被从天牢里放了出来,

皇后娘娘特意吩咐了明玉去小厨房给尔晴炖鸡汤,惹得来喝茶的傅恒坏嘴巴道,

“她这叫什么?演了三年的情深似海,这到共苦时节了,她好家伙掐着点的跳跃飞起???还特么糊我一脸???我???”

皇后怪弟弟遇到尔晴的事情就变得不正常的暴躁,便安抚道,

“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来保大人为人如何你以为我不知?那日你本想求情的,干嘛最后出馊点子?”

“我有吗?”

皇后娘娘叹了口气道,

“皇上也是怒急攻心,过后也说了,皇家事皇家毕,既然安昭已经启程去了朝鲜了,尔晴临阵逃了,也便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算她好命了,”

“她命好么。”

“你说什么?”

傅恒微微仰脸一笑,

“什么都没有啊。”

“你啊,别在这喝茶看天儿啦,赶紧赶紧,没事的话赶紧回府跟额娘一道,按照我说的礼单备聘礼去吧!”

“好!”

泼天的大雨中,她被喜气洋洋节节高升的他拽起身,示意她跪的地方,挡了他的路。

撑伞的小太监跟的太紧,她眼见他“戏弄”完了她便径直阔步离开,

可耳畔却留着他颤抖的声音。

“悔婚,保全家命。”

你说的,我都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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