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4）

“你以为呢？这嫡女有嫡女的圈子，庶女有庶女的圈子。嫡女的圈子她是肯定融不进去的，这庶女的圈子嘛······我看她有个那样的小娘，也未必行。你常年不带她出门，她自是没机会晓得自己的小娘是个什么货色，还以为学了她小娘的做派是什么好事儿呢！真出去听一听瞧一瞧旁人是怎么看林小娘那路货色的，想来她也更该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做了会叫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许慧雅边喝茶边信誓旦旦的说。

送走了许慧雅，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虽然心中隐隐有感觉，但经过她这么一说，思路就渐渐清晰了。

电视剧里，墨兰可算是把林噙霜的勾栏做派学了个十乘十。最后嫁入梁府、甚至害了梁晗那心爱的春珂小娘的法子，竟都和林噙霜一脉相承。

现在，我虽然听了许慧雅的话，也很早给墨兰请了嬷嬷，又带她去老太太那里。可心里总觉得，也许墨兰和那林小娘一样，天生就是这幅样子，矫也不一定矫得过来的。但今天许慧雅这个说法，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之前墨兰在府里最得盛絃宠爱，我又不怎么愿意带墨兰出门，不知道旁人家的妾室庶女都是怎么过的。让她只以为学了林噙霜，就能过得好。可若是这一次，我如许慧雅所说，叫墨兰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人对她小娘的看法呢？

电视剧里的剧情是墨兰快到议亲的岁数的时候，才被盛絃央着，不得不带墨兰出去交际。那时与墨兰同龄的女孩子，都是要议亲的大姑娘了，便是心里看不起，家教好的面儿上也不会太表现出来。可现在这时候，八九岁的小孩子，若当真从母亲的闲话中知晓了什么，看不起就是真的看不起，并不大会隐藏的。

虽然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真的起到把墨兰的脾性矫过来的作用。但只要一想到墨兰在外受了冷待，回来就可能跟林小娘吵闹，嫌弃林小娘拖累了自己，也许会让墨兰产生新的想法，我不求和墨兰关系处的有多好，只要她不作就行，我越想越开心。

这法子，可行！

不过现在天气凉，马球会要开春才开呢，还是先和几个丫头打好招呼，不然到时候啥也不知道，说着我就叫来了明兰，明兰一贯是投壶，骑马玩的好的，不然先问问她的看法。

于是，我就跟家里的女孩儿们说了要去马球会的事。

明兰没什么反应，只点头应是，像是不大感兴趣的样子，这个孩子可能是我没解释清楚的缘故，于是我又重新讲了一遍，明兰才有一点反应。墨兰则是显得很惊喜，惊喜过后却又一脸忌惮，好像怕我要想法子坑她似的。至于如兰·……什么马球会，她才不感兴趣，她一贯是喜欢休息的时候赖床的，才不愿意去那个劳子什么马球会呢。

等到她们散去，我又把如兰单独留下，和她交流了意见，可是不论怎么说她就是不愿意，真是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