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3）

许慧雅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来：“很是呢。你若能做到对如兰明兰一般对待，就算明兰是养在老太太膝下，如兰是养在你跟前儿，你家老太太也不好只偏着明兰呢！”

又说了一会儿，许慧雅提起了墨兰：“那你家四丫头呢？你可是也要带着？”

我虽然想着即使带墨兰去，以她的性子她也不会喜欢那些脏乱的马球，他只喜欢舞文弄墨，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带她做什么？我带明儿如儿去长长见识，寻个谈得来的玩伴，就算我想带她去，她也不一定愿意呢。”虽然这次我早早请来了教养嬷嬷，希望能把墨兰教得懂廉耻些，别和电视剧里似的捅了娄子累得一家人为她丢尽脸面。可从根子上，她我还是觉得墨兰有林小娘的熏陶，即使再怎么教养，也还是会有可能犯错误。

许慧雅却好像有不同的见解，她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才开口劝慰我说：“你还是对她太好了。”我有些吃惊，这还算对墨兰好，只要她不惹事，我就阿弥陀佛了：“我只带如儿明儿去马球会，不带墨兰去诗会茶会什么的，叫墨兰那丫头知道指不定怎么咒我呢。到你这儿却成了我待她好了？”

但听到慧儿这样讲，我心里也隐隐有些猜想，莫不是她觉得墨兰的性子不讨喜，去了之后会被受欺负，才更会懂得团结姐妹吗。我表示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等她的下文，许慧雅却慢悠悠喝了口茶，拿着翘。我左等右等时见她实在不开口，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的好妹妹，你可快点儿说吧。”才终于开口了：“你以为不叫她出去见见世面，对她是一种打压对不对，？其实啊，你很该让她出去，看看通汴京的世家贵女，对她这种出身的是个什么态度，自然也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我却并不太不认同她说的话：“林小娘和我家主君那事儿，本就不是在汴京。主君又好面子，把这事儿捂得死死的，谁会知道啊？”

许慧雅嗤笑一声：“姐姐，你这是当局者迷，当年，你家老太太可是想给那林噙霜介绍一门正经婚事的，为此相看了不少人家。对外只说，她把那林氏当女儿养着的。结果呢？女儿摇身一变，竟成了自个儿庶子的妾室！你说打不打脸？你道你家老太太为什么对那林小娘总没个好脸？毕竟是她跟前儿养了好几年的呢！丢人啊！”

我倒是第一次听人从这个角度说起当年之事：“这我倒确实是没想到。你的意思是······若我放墨兰出去，她必是会遭到冷遇？”

我随然是这样问，但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汴京城不愧是都城，消息这样灵通，本以为养在深闺的女孩子们会不知道，没想到她们最善各府之间的交际。照这样看来，让墨兰出去受受挫也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糖豆的道理我也是懂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