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大家应该都信了,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但我遇到了比死人行走更离谱的事情。
玫瑰家中空无一人。
赵吏嘱咐我:
赵吏小心。
我点了点头,不过家中的确空无一人。
“他们去哪儿了?”
我们都看向赵吏,赵吏莫名其妙地将我们一一瞪回去:
赵吏看我干什么,我是灵魂摆渡人,不是百度百科。
“那报警有用吗?”
齐松松当然没用。
我看了栀子一眼,
齐松松如果报警有用的话,世界上就没有灵魂摆渡人这种职业了。
娅再过两天就满月了。
等到满月之日,事情应该就都有分晓了。
*****
满月当夜,夏冬青愁眉苦脸地站在窗边,望着被云遮了一半的月亮,大概又在圣母心泛滥。
赵吏坐在沙发上,一副莫测高深的形容:
赵吏我一直在冥想一个问题——鲛人有胸部吗?
遭到了夏冬青的强烈谴责:
夏冬青你够了啊。
娅我有!
玄女蹦蹦跳跳过来,
娅我有我有我有啊!
看着玄女一贫如洗的前胸,赵吏站起来表示自己可以一战:
赵吏如果说你有的话,不如说我有呢。
玄女败下阵来:
娅大胸弟弟,你的胸是怎么长的?
赵吏立刻用外套把自己裹紧:
赵吏哎哎哎别碰我啊,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玄女表示不屑:
娅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男德了。
赵吏得意洋洋:
赵吏我现在可是男德典范啊。
说着他走到我身边坐下,伸手就把我揽进怀里:
赵吏我心里当然只有松松。
我抬手一拳挥到他面前:
齐松松说正事儿。
赵吏一秒变脸:
赵吏听说过鲛人在海里唱歌的事儿吗?其实就是声呐。
娅哦。
玄女明白过来,
娅因为深海里看不见东西,他们就用声呐定位,来进行迁移。
赵吏打了个响指:
赵吏迁移来回走的都是一条路。
玄女更兴奋:
娅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守株待兔?
赵吏希望我蒙对了。
赵吏问夏冬青,
赵吏栀子在哪?
*****
齐松松别打电话了,我们先去海边等着吧。
夏冬青一连拨过去几个电话,却都没有人接听。
事出反常必有妖,赵吏当机立断:
赵吏多穿点,海边风大。
等我们堪堪到海边的时候,却诡异地什么都没发现。
这才是最反常的地方。
齐松松我们要在这里等一夜么?
赵吏点了点头:
赵吏恐怕是这样的。
说着就将外衣脱下来盖在我身上,道:
赵吏先睡一觉吧,有情况了我叫你。
眼见着他里头穿的不多,唯一一件御寒的外套又给了我,我问他:
齐松松你不冷么?
赵吏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赵吏那你亲亲我呗,这样我就不冷了。
我冲他笑了笑,随即凑到他脸颊边,道:
齐松松那你冷死吧。
说罢就准备缩回去。
却没想到赵吏的动作极快,抬手从侧边勾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轻轻一吻。
再看他的时候,很显然脸上是一副得逞之后贼兮兮的笑容。
齐松松一千岁了啊赵吏,别像个小孩儿一样。
赵吏得逞之后无所畏惧,揉着我的脸就道:
赵吏睡一会儿吧。
*****
醒过来的时候海上雾气弥漫,唯有不知何处来的歌声穿透层层浓雾,抵达我们耳畔。
唱歌的是个女高音,歌声虽然毫无瑕疵,但在这种情形下,我们四个都无心欣赏,只想找到这诡异歌声的来源。
赵吏下车。
赵吏拉了我一把,将我紧紧贴在他身后:
赵吏跟紧我。
赵吏听好了,要闻味道,如果腥味越重的话,她就离你越近。
雾中我们很快和夏冬青走散,然而不多时的功夫就听到夏冬青大喊:
夏冬青赵吏,她朝你的方向去了!
此时敌在暗我在明,对我们来说实在是非常不利,鲛人的速度又快,仅凭肉眼在这浓雾中也很难捕捉到。
事情的发展似乎失去了控制,在我某一次回头的时候,就见面前是一个长得贼丑贼丑的东西,鱼吗?好像有点——
还没等我弄清楚那是什么,就觉得耳膜一阵穿刺般的痛,那声音直击我的天灵盖,让我在一瞬间失去所有反应能力。
甚至连抬手捂耳朵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难怪声波能杀人,我现在就是个死人我都能再死一次,别说是普通的活人了。
我倒下去的时候赵吏接住我,我只能看到他的嘴巴在那阿巴阿巴地一张一合,却什么听不到。
我摇头,重复着这句话:
齐松松我听不到。
赵吏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用手环住我的耳朵轻轻地揉。
好一会儿的功夫我才缓了过来,依稀能听到一点声音,而这微弱的声音中,我似乎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栀子和林冲站在我们面前,栀子手中抱着一个孩子。
晨曦破开层云与浓雾,淡淡落在婴孩的身上,忽然之间她也不哭了,伸手向着海面虚虚抓着什么,仿佛是知道她母亲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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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看看孩子隔壁的猎罪图鉴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