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

贝利亚再见到托雷基亚已经是两天后了，问他情况如何，他也不回答。

“去趟光之国把你嗓子毒哑了？”贝利亚没好气道。

“……”托雷基亚看着王座上不可一世的奥恶趣味上来了。

“贝利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托雷基亚观察着贝利亚的面容开门见山“你喜欢的那个小东西回家了。”

坐在王座上的男人单手支着头，另一只尖锐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击着扶手并未言语。

整个奥很平静，眼灯里面没有托雷基亚想要看到的不舍，悲痛，或者是愤怒……只有能化为实质的危险。

“很好不是吗？万生万物都有其归宿，他不过是顺着规律的洪流回到归宿之地罢了。”贝利亚漫不经心道。

“你倒是看的开。”托雷基亚递了一嘴。

“他……离开的时候痛苦吗？”

斟酌的语气让托雷基亚心里一晃，他轻笑“好不好只有他自己知晓。涅槃重生的凤凰也是会为之前困住它的枷锁所苦恼。”

“那你的意思是不好喽！看来光之国那群废物并没有研发出好对策。”贝利亚停住了点扶手的指尖。

“猝不及防罢了……意想不到。”托雷基亚说。

本来就是，那个节点比其他两次早了太多太突然了，打的奥措手不及。

“看来要去争夺一下‘抚养权’了。”

贝利亚触摸扶手的尖爪抬起并拢摩擦，语气不疾不徐，像是在评判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此话一出，托雷基亚便道“你别太荒谬！”

“荒谬？呵呵。”贝利亚轻蔑出声“我以为我把他归还给他该去的地方，会收获不一样的结果，到最后还是如此。”

“那你说，他还有呆下去的意义吗？教授格斗让他成长，我们也会不是吗？”

“陪他长大陪他玩闹，给他所谓亲人之间的羁绊我们也可以不是吗？”

贝利亚站起身，语速加快，似是质问托雷基亚，而后又长叹口气正色道:

“什么是光明？什么是黑暗，不过都是混沌的产物，不过是一念之间就被世人划分，带上标签。我们是坏蛋没错，但不是天生的坏种，道理还是懂一些。”

“每个人都有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只要牢牢抓住就好，仅此而已，其他我不在乎，我会教他什么是正确的对他有用的东西。”

“托雷基亚，我们之前谈好的，如果他们不能给他改变，我不介意把他抢过来。”

托雷基亚揉了揉太阳穴，头痛“你说的没错，我们有那个资格，但是，我们最主要的是尊重他的想法和选择。”

“贝利亚，种个花把自己脑子给野心吃了？我记得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认为的。”

托雷基亚眼神带着戏谑，毫不留情地揭穿老底:

“你之前，可是计谋着要让他恨你，然后利用他攻占他的家园，你看上了他们以强者为尊，没有正邪之分的统治…”

“那又如何？”贝利亚打断托雷基亚斩钉截铁“我承认是的，我有那个想法，现在也有，我为何会变成现今如此模样？因为我渴求更加强大的力量！这样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别质问我！你，我，不都一样，为了自己的私欲，想把他据为己有。”

“但那又如何呢，两者并不冲突。”

托雷基亚心随意转缓缓道“对，你说的不无道理……对，那又如何。”

“一码归一码，时间最会扰人心了，奥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