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倾城容颜

眼看着禹司凤就要把符石毁掉，一旁的南砚看不下去了。

“等一下，”她出声制止，她刚在就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没有帮忙寻找符石，此时从乱石堆中翩翩而来，径直走到柳意欢面前，“不知前辈该怎么罚她？”

“啊？罚什么？”柳意欢一时没反应过来。

南砚收了一直展开的扇子，神色冷冷，“杀人偿命，她虽是被迫，但杀人了就是杀人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难道前辈根本没有要罚她的意思？也是，她可是您女儿，前辈自然要护着。”

柳意欢听到她这话，原本应该很生气的，可是看到她的脸，柳意欢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之前南砚要么不是折扇遮住了大半长脸，要么就是柳意欢心系玉儿，没有认真看，现在这么直面一看，他才惊觉这里竟然有这么一个绝色。

眼前的这位姑娘雪肤花貌，容色倾城，眼尾勾出惊心动魄的万千风情，晕染开惑人心魄的无边媚色。是在人群中一眼就绝对无法忽视的风华。

这样的相貌，足以让众生为之倾倒。

可他为什么直到现在直面她，才注意到她的容貌呢？

大家听到南砚这样说，还以为柳意欢会第一个反驳，却只见他直愣愣的盯着南砚瞧，满眼的惊艳。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柳大哥，柳大哥！”禹司凤连连拍了好几下柳意欢的肩膀，他这才回过神来。

“你看什么看，你女儿我都要被人逼死了你还想些有的没的，风流鬼！”玉儿皱着眉头，眼神不善的盯着柳意欢。

柳意欢确实也是风月场的老手，但自从玉儿娘亲死后，他就再没有浪荡过了，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很不好了，别说他已经改邪归正了，就算没有，他也不能在女儿面前承认啊。

柳意欢看了看场中情况，钟敏言和玲珑已经皱着眉，一脸不善的看着他了。

就连那个看起来迷迷糊糊的璇玑也鼓着腮帮子，一脸的不高兴。

南砚倒是没什么反应，她似乎早已经对这样的目光习以为常，没什么感觉。

一直盯着一个姑娘不放，就算没有恶意也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柳意欢连忙为自己辩解，绝不能毁了自己在玉儿面前所剩无几的形象，“真是对不住，实在是这位姑娘生的太过绝色，在下惊为天人，一时愣住，还请见谅。”

南砚倒是不在乎，她看的出来，柳意欢眼里只有惊艳，没有龌龊的念头。她现在不高兴的是自己的话没有得到重视。

“你唬谁呢？玲珑和璇玑也这么好看，怎么也不见你一直盯着，你分明就是对南砚心怀不轨！”钟敏言不忘夸一夸玲珑。

“她们是很好看，但跟这位南砚姑娘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好吧。”根本就不能比吗？

“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南砚是很漂亮，但你这也太夸张了吧，至于这么区别对待吗？”钟敏言很纳闷。

“我看是你的眼睛有问题才对，南砚姑娘天人之资，那个天下第一美人也不及，我被惊艳住完全是情有可原。对吧小凤凰。”

柳意欢作势要揽禹司凤的肩膀需求同盟，却发现禹司凤也皱着眉，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自己。

他就不该问小凤凰这个心有所属的，在他眼里肯定是那个璇玑最好看。柳意欢又把视线投向若玉，发现他微微摇着头，虽然他喜欢南砚，但也不能违心说出南砚比天下第一美人还美的话。

“你眼瞎吧，居然觉得她这么好看？”陆嫣然可没有若玉这么有礼，她在柳意欢提起之前完全没注意到南砚的脸，现在仔细一看，是挺漂亮，但也不至于那么夸张吧。

这么多人，就属柳意欢反应最大。怎么看都是他有问题。

柳意欢看了一圈，发现只有自己这么觉得，他坚信自己是没有问题的。那么自己身上唯一不同的就是……天眼！

对，就是天眼！

她身上莫不是有什么不寻常？

还没等柳意欢想个清楚，一旁听着的南砚已经受够他们的讨论了。

南砚拔出发间的悯生剑，往地上一掷，地面顿时被砸出一个坑来。

大家顿时安静了。

“够了！”南砚面沉似水，眼含冰雪，“容貌不过身外之物，你们在这里讨论这等无关紧要的问题，难道是觉得十几条人命，还没有我的容貌如何重要吗？！”

璇玑三人是第一次见南砚这么生气，顿时低着头不言语。

“玉儿也是被迫的，她不是有意的。”柳意欢重新挡在玉儿面前。

“如果她是有意的，我早就杀了她，还用得着跟你们在这里讨论吗？”

“南砚说的也有道理，就算是被迫的，可也改变不了她杀了人的事实。”玲珑开口。

“可玉儿也还是个小姑娘，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还是说，就因为她是妖，所以你们才如此紧盯不放！”各大门派对于妖不分青红皂白的斩杀，柳意欢心里早积着一股怒气了，现在看南砚如此咄咄逼人，一时气上心头说了这样一番话。

他这话一出口，禹司凤、若玉和陆嫣然面色齐齐一变，又很快恢复过来。

玲珑哑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南砚冷笑一声，“我做事情，从来不看种族，只看对错。管你是妖是仙，只要做错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

没人注意到，若玉听到这句话，眼里飞快划过一抹喜色。

南砚猛的拔出悯生剑，剑尖直指玉儿，“倒是你这个女儿，你看她的样子，可曾有半点愧疚之心！还是说在你们眼里，凡人不过蝼蚁，不过就是几条人命，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想到这里，南砚神色更冷了几分，衣袍被周身激荡的灵力漾开，在空中猎猎作响。她的眼睛像淬着寒冰，直直射向玉儿。

玉儿被吓的一个激灵，缩到柳意欢身后，手揪住他的衣摆。

就算修为比她高，但柳意欢还是感受到了威胁，尤其是南砚手里那把剑，上面散发着浓浓的危险气息，柳意欢不确定打起来自己有几分胜算。

“南砚，柳大哥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关心则乱。”禹司凤站出来为双方缓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