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背后

"大娘，今日这醪糟汤圆没有往日的可口是加了盐吗怎么吃起来咸咸的?"

大娘抬起头看向白淇，见白淇不知何时起已是满脸泪痕，眼泪掉进了汤里，自然是咸的。但大娘见惯了人之常情是个有经验的，没有拆穿她只站起来应道:“好嘞，只要姑娘你愿意吃，都煮一碗!"

夜色压了下来，整条长街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就只剩下街角这边的汤圆铺子还冒着热气，铺子里点了一盏极为微弱的灯，挂在小摊上。

在灯光下，空中的灰雾变成暗黄，像什么妖人摆下的一座迷魂阵，包罩着人喊马嘶与成群的鬼影。

白淇一个人闷头吃汤圆，桌上还放了好几个空碗。可是每一碗她都吃出一一个共同的味道，那就是咸咸的。

白淇走后，马嘉祺也来到摊前。"老板娘，一碗汤圆。"未要求说吃什么口味的，大娘便煮了最常吃的醪糟汤圆，一边忙活一边说道:“方才那姑娘啊，老说这汤圆是咸的，实际上她自己没有注意，是她的眼泪滚进了汤里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一直在哭，眼泪一直在掉怎么都停不下来，应是经历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吧。"

"老板娘，听你刚才说话，为什么会对那个姑娘觉得愧疚？"马嘉祺清冷的声音在雪天里更显几分薄凉。

"很惭愧，之前我做了错事，我拿了一个大老板的钱，哄骗那位姑娘去了一处庄园。也不知道那个大老板对姑娘说了些什么，后来大老板又多给了我一份钱。我家孩子实在需要这笔钱上学，是我对不起她。"老板娘说着说着眼泪也逃出眼眶，抬手擦泪后发现桌上留着一张钱，刚才的男人早已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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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则诚！我的好父亲!那日原来是你把白淇骗去那女人那里的!"马嘉祺双手撑在马父的办公桌上，手臂上青筋突起，快要爆裂开。

马父淡淡的抬眼看着自己现今已成气候的儿子:"嘉祺你怎么才发现，我以为以你现在的能力应该更早发现才对。"

"也是那个女人没用，我叫她杀了白淇，可她竟心慈手软，还是我的人打中了白淇，可惜没打死她，不然你现在也不用如此着迷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女人!"

马嘉祺突然被抽走全身气力，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你算计的很好，你赢了。我早觉得蹊跷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私生子，一个依靠你而活的小三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力去威胁一个集团千金，原来都是你在推波助澜而已！，我是你的亲儿子吗？你要这样做，算了，我已经习惯了，我就不该期望从你这里得到一丝一毫的亲情!"

马父缓步走到马嘉祺身边，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对马嘉祺说:"要是早知生下你会提早结束子如的生命，我就不会让她生下你。你现在经受的不过是你父亲我当初经受的千分之一罢了。你可要记得好好活着。"

"你就是个疯子，想把我也变成疯子！我会把你送进养老院，你的余生都将不配去祭奠我的母亲，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那里，死后母亲也不会见你!"马嘉祺坐在靠椅上，嘲讽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带丝毫感情，就像在看一条鱼，一条砧板上的鱼。

"不，嘉祺，儿子，你不可以那么做，我要和子如葬在一起..."